”
锦家虽也是名门大族,但游家如今更是如日中天,族中子弟个个争气。
这门亲事从外看来是门当户对,但要是有远见的人细细掰算,自然能算得清谁会走得长远。
明夫人也没揪着不放,只道:“既然如此,我儿一言九鼎,选中七小姐是缘分天定,六礼之程还怕我们游家赖账不成?”
“就算七小姐不是我们游家人,我们这些婶娘伯母,开解开解她们小姐妹间的矛盾,也不是什么逾规之矩吧?”
一通组合拳下来,除了钟渡远被请去前厅喝茶,其余女眷如愿跟着明夫人在锦家内堂坐定,一边端坐,一边等着看热闹,呸,是调解。
而锦若烟与锦若月都在内堂中间跪着等着问询。
虽说内堂里铺了厚厚的地毯,但明夫人还是让侍女拿了一个软垫给津离月垫着,怕她跪不住。
当然,也不好偏颇太狠,也说给锦若烟同样垫一个。
谁知津离月推拒了,说事情不明了前,不好如此。
明夫人甚是可惜,只好叫侍女将两个垫子拿走。
锦若烟正欲拿垫子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拒绝了,我没拒绝啊!我的意见一点也不重要是吧?!
绢夫人与明夫人分坐两边,众人坐定后,锦若烟忍不住开口道:“母亲,是七妹妹——”
绢夫人猛一拍案,斥道:“长辈还没问,你就抢话,这像什么样子?”
锦若烟被吓得一哆嗦,到底是又跪了回去,没敢再开口。
绢夫人缓了语气,说:“月儿,我问你,你老实回答,也不用怕。”
津离月微垂着头:“是。”
绢夫人:“你们姐妹间究竟怎么了?怎么致大打出手了?”
明夫人也放下了茶盏柔声道:“好孩子,你只管如实答来,不是你的错就不要认。”
津离月朝着明夫人的方向微微颔首致谢,绢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津离月道:“各位长辈明鉴,自散学后我带着侍女回房,经过小花园的时候见景色正好,就贪看了会。”
她才不会承认是在课堂上没睡够,一路走着就跟梦游似的。
“谁知这时候三姐姐过来了,对我被游少爷选中的事颇有嘲讽,还说要发卖了我的侍女,我气不过于是与三姐姐争执了几句,谁知最后就动起手来。”
明夫人:“哦?看来三小姐是认为我们家远哥儿配不上七小姐?”
锦若烟连忙道:“没,我没有。”
明夫人又淡淡道:“那是认为我们家远哥儿眼光不好?”
绢夫人看了一眼锦若烟,赔笑道:“怎么会,远哥儿的眼光自然好,我们家月儿与远哥儿是天作之合。”
此时一位平素与锦家多有来往的夫人疑惑道:“我记得若烟不喜花木,闺房也不在小花园那边,今日怎么去那里了呢?”
锦若烟结结巴巴,“我,我是觉得七,七妹妹平日都从那条路回去,所以想着去看看她。”
几位夫人都没表态,但心下已是几转。
津离月凉凉道:“就那么一段路,劳三姐姐惦念着,哪里就累死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