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响指,‘钟渡远’立即消失。
萦绕在‘津离月’与‘蔡云归’眼前的错妄之术立时成为一缕虚烟,各自行了一礼,就返回后厨或房间,继续帮他们应付江家之人。
李不言见钟渡远向他走来,立马闭眼咬牙。
心想我李相之孙,珂山苍鹰一脉后人,王姬同窗,西岭斋优秀学子(注:自封),南大街最靓的崽可有怕过谁?!
定是能将挨打的痛呼憋在嘴里!
岂料钟渡远只是掠过他,自己在摇椅上坐了,长长舒了一口气,
“坐摇椅上的确舒服,可惜了——”
他意有所指,“没人捏肩捶背。”
登时从地上蹿起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扑到摇椅边,一边捏一边赔笑道,
“钟少主,这个位置是不是?劲道怎么样?”
钟渡远不置可否,只是唇边挂着一抹笑意。
津离月也走到茶桌前坐下,撑着下巴,故作悲伤道,“这一天下来奔波劳累的,回来连杯热茶都没有。”
李不言又赶紧过来倒茶,将热茶奉上后,
“温度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切些果子?”津离月笑着摇摇头。
蔡云归似乎是才明白过来,正要开口,就见李不言皮笑肉不笑地道,
“有什么吩咐吗?滚床童子?”
蔡云归突然想起自己因为滚床童子这事儿,跟李不言许下了好几件事情,立马干笑着说道,“不累不渴不饿,我很好!非常好!!”
几人玩笑一番,就将打探到的消息跟李不言共享了。
李不言适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当时打眼望去就只能看到一缕妖气,原来是上古妖兽的一片精魂。”
精魂不同于原体,力量有限,所释放出的妖气更是有限。
蔡云归调侃道,“你回去可得好好练练你这眼力,毕竟是珂山苍鹰一脉呢,连噬缘兽都辨不出真身。”
李不言不服气了,“你们七尾赤灵狐一脉最善惑术,要不咱俩哪天比一比?输了可别哭鼻子。”
“呦呵,我还怕你啊!比就比!”
眼见着两人就要推攘出去‘一较高下’,钟渡远从摇椅上起身,提议道,“一时有些技痒,不如一起?”
药房中间的两人瞬间凝固了,半晌笑笑道,“哪里就真要比了,不过一时兴头上胡说的,咱们可是好兄弟啊!”
“对啊对啊!”李不言道。
“在幻境里打架太丢人了,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说着,屁颠屁颠地拿过钟渡远的茶杯,殷切地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钟渡远自来津离国就鲜少出手,但父辈教育孩子总爱拿别人家的孩子作为教训自家孩子的正面榜样。
而钟渡远,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什么三百岁就登上钟家少主之位,四百岁就已道法大成,将自己已过千岁之宴的爱欺负人的表哥打得屁滚尿流;
什么斩杀千年凶兽,将头颅挂在自己所居之处当‘铃铛’、、、
各种或真或假的传说,足以让他们汗颜。
见他们不打了,津离月将茶杯放到桌前,轻声道,“既然不打了,那钟少主——”
她望向钟渡远,眼中的探究之色不加任何遮掩,
“说说悟舟渡生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