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挑战自己,对于人生也没有失去希望等一系列澄清后,钟渡远才从老夫子的苦口婆心中将自己解救出来。
但老夫子对他放心,对三个刺头却不放心。
那天钟渡远在课堂上打了一个哈欠,津离月、李不言、蔡云归三人就受到了老夫子的眼神谴责。
都是这仨儿不省心的娃才让钟渡远没有睡好!
津离月、李不言、蔡云归:“、、、???、、、”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仨人坐。
钟渡远又翻了翻李不言的,跟蔡云归的差不多,都有了十分明显的进步,只是——
钟渡远往烛火前凑了凑,确定这上面有几滴水渍痕迹。
这是眼泪还是口水啊?
听说李相在自家祠堂供了一尺多高,颜色、形状各异的藤条,现在已经成了无制坊的首席大客户,这是眼泪吧、、、、、、
又想想李不言圆滚滚的小身体,上次课上做梦还念着红烧肘子,糖醋里脊的小模样、、、、、、
钟渡远将课业拿远了点。
不一会儿,关淮端着一壶热茶回来了,给钟渡远重新倒了一杯,边倒边低声说,“公子,今日,共抓获刺客二十五人,其中十七人服毒,衣饰剑法皆是出自梧迹国;其余八人皆在审讯之中,五人是津离国有名号的剑客,其余三人带有胥引之境的半心玉。”
钟渡远低眉饮茶,低垂的眉眼在烛火的照映下更显神韵,他轻轻盖上茶杯,“衣饰穿戴容易伪装,现下时局混乱,多方势力掺和其中,不可偏信眼见之事。”
关淮称是,复又道,“公子,我与关山这段时间细细探查了一番,这王宫之中、、、、、、”还没说完,关山就进来传话,说王姬到了。
钟渡远挥手示意关淮稍后再说,让关山先把王姬请进来。
津离月离了伏玉殿就回了自己宫里埋头写课业。她之前风风火火,来去自由,父君给她任何东西她便收着,从未考虑过作为一个王姬她应该做些什么回馈这些给予。
当然,父君也从未向她索取什么。
今日,她去了伏玉殿中,看到父君的两鬓斑白,也看到了父君桌前堆积如山的政务。在母亲先前的宫宇中,父君照顾着整个津离国的国民,也操心着她这个不省心的女儿。
之前听宫人说过,成长是一辈子的事情,但是长大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如白驹过隙。有些人心的长大需要经历足以刻骨铭心的事情;但有的人较为幸运,在一句笑谈,一次反省,甚至是在一个四周安静的午后,她突然想去关心那些关心自己的人的生活怎么样,想去思考自己能为对方做些什么,亲子、朋友之间,乃至憎恨之人,我们会思考自己所存在的节点存在于怎样的方位上。
就像,坠入了一张网中。
津离月绞尽脑汁,翻了不少之前只略看过几眼的书册,所幸题目没有太难,倒是让她有所收获。
津离月战战兢兢地捧着自己的‘智力成果’来到了折竹居,让宫人去叫门传话,自己在门口等着。
津离月心下不宁,眼神自然乱瞟,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当下给了棠执一个眼神。
棠执点头,领命而去。
不一会抓住一个,哦,不,两个小鬼头给拎了过来。
抓到廊下烛火旺盛处,津离月才从两张灰扑扑的小脸中辨出人来。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