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看着陈之凝的脸迅速白了下去,冷声道:“你哥和你爹是什么性子,你与他们相处多年,岂会不知?你可曾劝过他们?你因为一己私欲默许了他们做那些事,你坐享其成,现在还装什么清白无辜?”
陈之凝无法辩解,哑口无言。
她确实知道,也想过阻拦,但也只是想想。
她抱着那一分侥幸,想着只要苏玉婉与梁长谨和离,她就能和梁长谨在一起了,所以她装聋作哑,自以为清白,后面也从不在梁长谨面前提起苏玉婉。
她看向梁长谨,却见他一脸漠然,眼神幽深,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
苏玉婉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如今种种,都是你应得的报应,你走吧,别再来了,我看见你就犯恶心。”
说完她忽然咳了起来,梁长谨立刻扶住她,拍了她他的背,温声说:“不要与她费口舌,你身子还没恢复,不能见风,回去吧。”
苏玉婉点了点头,靠在他肩膀上,与他相携而去。
看着两人相依相偎的背影,陈之凝发了疯似的想冲过去,却被侍卫拦下。
“梁长谨,梁长谨你回来!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不噗——”
她猛的吐了一口血出来,跌倒在地,梁长谨却始终没有回头。
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她看着满天铅云迷迷糊糊的想,这确实是她的报应。
早知今日,当初不若不相识。
*
“……后来陈小姐被押回了大牢,明日就要发配去东北苦寒之地了。”
挽竹一边倒茶一边和容和清说打听来的消息。
末了她叹息一声,“说起来这陈小姐虽然可怜,却也着实可恨。若不是她一意孤行要嫁给梁大人,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就她那身子骨,别说去苦寒之地了,路上能不能撑过去都难说。”
容和清端起青瓷茶盏,喝了口加了蜂蜜的热茶,摇了摇头说:“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
挽竹深以为然,“也是,哦对,奴婢听侍卫传话说荣国公行刑那日,梁大人还带着晚娘去观刑了。”
容和清放下茶盏,“心病还需心药医,看到仇人罪有应得,玉婉的病也能快些好起来。”
而且梁长谨的恶念值也跌到了及格线,她这任务终于是完成了。
想着她又喝了口茶,情真意切地感慨:“不容易,真不容易。”
“是啊,他们真不容易,好好一对璧人,闹得家破人亡。”
挽竹以为容和清在替苏玉婉两人惋惜,附和了一句。
容和清笑了笑,也没解释,她放下茶盏摸了摸肚子。
折柳极有眼色,见状问:“公主今天晚上想吃些什么?奴婢让厨房这就准备着。”
说到这个容和清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
为了养伤,她这两个多月来吃的都极为清淡,都快忘了肉是什么滋味儿。如今大好了,她迫不及待的点了一堆肉菜。
挽竹和折柳相视一笑,折柳说:“奴婢见云都的贵女千金皆以清瘦为美。不喜食肉,生怕肉吃多了发胖,怎的公主一点也不在乎?”
“我还不够瘦吗?就这天气在我腰上栓根绳儿让小褚拉着,走两步我就能飞起来放风筝了。”
容和清哼了声捏起一块糕点,狠狠咬了一口,“我才不要瘦的和竹竿似的。再说了我就是喜欢吃肉啊,人生在世,若是连口腹之欲都满足不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公主说的对,奴婢这就让厨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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