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的是刚才自己的声音,明明她的嘴巴就没动,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仓诺的眼睛随着她刚才的视线看过去,原本画楼看的是白若梨,可是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就是古晨。
恰好此时古晨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身上,那沉静的眸子里透露出的心思,仓诺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来!
再往古晨身边望去,只见白若梨的眼神完全都放在古晨的身上,这一环扣一环的视线让他心里更是不悦极了,却又不能当场发作。
轻轻咳嗽了一声“行了,楼贵妃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画楼如获大赦,也不谢主隆恩,转身就走。
因为走的太快,宫装又太长,差点自己踩着自己的裙摆摔了一跤。
众人才想到了那次也是这样的情况,那时的她还不是楼贵妃,当着他们的面摔了一跤,还将他们告了一状。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真不知道陛下究竟喜欢她什么了。
众人看好戏一般的眼神,却没有人敢在嘲笑,一是因为她贵妃的身份,二是因为,当初她告“御状”事还记忆犹新呢!
不过她这么小家子气的模样,必然没有什么大成就,不定陛下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就她这样的表现,陛下能容忍几次?
就算是神,也受不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威性。何况是从小就霸气惯了的北皇陛下。
如今古相夫人已经归来好戏在后头呢!
气氛有些微微的变化,仓诺收回视线,脸色有些阴沉,皮笑肉不笑道:“楼贵妃不舒服,她先回去休息,大家不用管她,接着用餐!”
因这一声招呼,大家便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好像刚才那一幕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大臣们纷纷一个接着一个的向仓诺敬酒。
舞女也开始了才艺表演,甚至有些是因为画楼离开了之后才敢安排出来的表演。
大殿上立刻便热闹了起来,仓诺在众人的簇拥下很快的便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可能是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并且还向自己敬酒,仓诺龙颜大悦,不禁多喝了几杯。
就在这一拨又一拨的官员奉承中,只有一人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巍然不动。
那便是从来不畏权势的古晨。
仓诺不以为然,古晨从来都跟自己不是一派的,但是不否认他对北国的确有过很多重大的功劳。
而且他是若梨的丈夫,虽然他很讨厌他,但是看在若梨的面子上,他万事都迁就着。
“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呢!”
画楼一出大殿便听着两名小宫女小声的议论着。
她微微一怔,情不自jin的迈开脚步走向她们。
宫女似乎并未发现她的存在,依然快乐的聊着天,
“早就听古相的夫人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果然名不虚传,我只是端盘子进去的时候小心的看了看,哇真的好迷人呢!”
“嗯不然那时候北国要祭天神的时候,陛下怎么会那么维护白姑娘呢!就因为她太美了,连北皇陛下都着迷了呢!”
“嘘这话可不能随便讲,被人听见可是要杀头的呢!”
“好吧好吧,我不,等到了晚上回到房间我们慢慢的嘿嘿。”
“你个大头鬼啦快去做事了,不然老么么又要骂我们了”
“哼!那个老妖婆要有一天不骂我们就奇怪了!”
“好了,不要了,快走吧!”
两人转过身,画楼根本没反应过来,三双眼睛便撞见了。
那两个宫女吓的脸都白了,贵妃娘娘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她们刚才的话,娘娘是不是都听见了?
天啦那可是要被杀头的啊“奴,奴婢参,参见贵妃娘娘”
两人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画楼有些茫然的看着两人,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似乎比她们更紧张。
“起来吧”
幸好她以前也是公主的身份,对于别人的跪拜早就习惯了。
“谢,谢贵妃娘娘”
“你们刚才古相的夫人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这这个”两个丫头被问的大汗淋漓,心里暗暗叫苦。
怎么会这么惨,第一次议论陛下的事情就被抓了个正着。
这也不是,不也不是,她们该怎么办?
画楼看着她们脸色苍白,显然被她的问题吓的不轻。
她也不是要刻意为难她们,只是好奇而已,既然别人有难言之隐,她便不问罢了。
“好了,没事了,你们下去吧。”她淡淡的回道。
“是”
两人心有疑惑却不敢再逗留,如获大恩般的逃离。
看着她们两人匆匆而去的背影,画楼觉得心都沉重了起来。硬生生的移开目光,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北国。
突然感觉着红墙黄瓦,每一寸土地,每一幢墙壁,到处都是秘密。
原本以为仓诺只是性格令人抓不稳,摸不透,但却不知,原来他跟另一个女子竟然有着丝丝牵连。
她美眸微垂,那么自己呢?在他心里究竟算是什么?
今天的宴会暗流汹涌,但此刻她单独离开,更是别有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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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圣诞快乐!
她是陛下的女人
迈开步子向着七宫殿的方向走去,只是片刻时候,她就觉得浑身都累,身也累,心也累。
待会回去要好好的休息了。
“娘娘”
一声叫唤把画楼叫住,转过身,不知何时出来的古晨站在三步之外。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了,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是你”画楼瞅着他“你有事吗?”
虽然这人是长的很好看,但是画楼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冰冷也就算了,还不礼貌!
古相两步并一步,跨到画楼面前,和她并肩,向着殿外走去“我是看娘娘身边的宫女都不在,想为娘娘做开路先锋。”
画楼跟着他的脚步,不懂这个人怎么又开始装好人了。
他可是那种连皇帝都不理会的人,怎么会为她这个小小角色的人带路?
似是清楚她心里的疑惑,古相道“陛下今日宴会甚欢,恐怕要好晚才能回去。”
“他回去才不管我的事!”
画楼闷闷的,想起刚才他对自己的态度,更是气愤!看见别人的妻子眼睛都不眨,果然是个色。狼!
头顶一个笑声响起,画楼奇怪的抬起头就看见那冷冰冰的俊脸上的笑容!冰人也是会笑的吗?而且还笑的那么好看,好像脸上的冰块都融化了,只剩下暖暖的阳光。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画楼你真简单!”话音一顿,许是察觉自己直接的称呼了她的名字,唤的那么自然,古晨自己也有些惊讶。
听见他这样叫自己,画楼轻蹙了一下眉,也没什么。
两人一直沉默的走着,都不话。
画楼竟不觉得会尴尬,心情也渐渐的平抚了起来。
轻风徐徐的出来,吹散了一地落叶。
气息那么融洽,就像是两个知己散步一般,而不是才见过一两次的陌生人。
“你”“你”突然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愣了愣。
古晨率先谦让“你先吧。”
“哦!”画楼收回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发热“那个我是想问古夫人她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似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会问这个,古晨愣了愣,手背于身后,笑的风轻云淡“心里有疑惑,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家陛下?”
如果有机会问他,还用的着问你么?
画楼在心里翻翻白眼。
“陛下和若梨从小一起长大,若梨是德妃的女儿但,并不是亲生的。”古晨淡淡的解释。
“这么,也就是他们两是从小青梅竹马?”
“是”
“那也就是若梨是陛下的妹妹咯?”
“是”
“那你爱不爱她?”
“”古晨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真不知她的小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怎么什么问题都能够这么轻易的就问出来。
不过他倒是好久都没有一天笑上两三次了。
也就是跟她在一起才能如此奇怪的放松。
“我不爱她。”
他承认自己心中所想的。
“啊?”画楼惊讶的叫了一声,问“不爱她,那为什么要娶她?”
古晨轻哼一声“皇命而已”
“皇命?”画楼歪着头“也就是是陛下要你娶她的吗?”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呢?跟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多累啊。陛下好像很疼这个妹妹,如果你告诉他你不爱她的话,不定他就不会要你娶她了啊?”
“”古晨摇摇头,皇宫的事情岂是像她的这般简单的?
似是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逗留,他转过身,黑眸对着她“画楼,我已经回答了你那么多问题,那么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嗯那你问。”
古晨盯着她,双目炯炯“你是南国的公主,为什么要呆在北皇陛下的身边?”
画楼呼吸一窒,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目光躲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古晨自然没有放过她脸上的表情,她就像一张白纸,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上面一清二楚。
“那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是南国的公主?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人皮面具的事情?”
这件事,除了父皇和母妃,根本就没人知道的。
古晨薄唇微勾,眼睛里闪烁着明显的笑意“画楼,现在是我在问你!”
“”“这样吧,你只要回到我这一个问题,我便回答你那两个问题,怎样?”
“”画楼想了想,觉得这样很划算,一个问题换两个。
可是他的那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哎牵扯面太大了,而且而且她会呆在仓诺的身边除了他霸道的性格还有就是她她好像一个不小心爱上了他。
这个连仓诺都不知道,她自然更不会给他听了。
“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画楼闷闷的“我要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了,还是去陪你的夫人吧!不要到时候被陛下霸占了就不好了!”
语气里满是吃醋的味道,酸酸的,她自己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完,也不等古晨反应,头也不会的走了。
古晨愣在当成,没法反应。
隐藏在身后的贴身侍卫李柯走了过来,望着那佳人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古相喜欢这个女人吗?”
见古晨没有一点反应,李柯叹息的摇了摇头“古相请三思啊,她可是陛下的女人动不得”
忽然间,古晨冷笑一声:“谁陛下的女人就动不得了?”
的如此咬牙切齿,他侧过身子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恨声道“他唯一胜的过我的不过是一个皇帝的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