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草都想往嘴巴里塞。那老人很和蔼请我们进了屋一人准备了碗野菜给我们吃。我吃得狼吞虎咽差点将碗吞下去,这几乎我是吃过的最好吃的蔬菜了。
"不知道两位到这深山里做什么,山里野兽多,还有山贼,碰上一样就麻烦了。"老爷爷笑呵呵的说:"小姑娘慢吃,这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了,野菜还能管够。"
"多谢老丈,我们只是迷了路误闯深山打算借宿一宿,明日一早就赶路。只是这老丈怎么一人住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日子还过得那么清苦。"
老丈叹了口气:"你是有所不知啊,本来我们猎户靠山吃饭,出去打猎去附近的镇子卖点皮毛和肉来维持生计,日子过得也不错。只是自从那群山贼到这深山里落草为寇,我们山里人家的日子就难过了。其他的乡亲们都被抢怕了,所以都搬走了。我的老伴死得早,就埋在这山脚下,我不能留下她一个人。"
"哪里来的山贼啊?"我抬起头无比的好奇,山贼长什么样儿我都没见过。
"听说是一群逃兵,朝廷里通缉,家也回不了只要落草为寇。"老丈叹了口气:"那群山贼就在那山谷里,这附近白天经过的路人几乎都会被抢,看到身体强壮的也会强制他们留下来扩充自己的势力。如今这种地方朝廷也管不了,已经无法无天了。"
"哦,这样。"我淡然的扯扯尉迟絮的袖子说:"这不是我们的事,我们也管不了,你说对吧?"从这家伙的表情来看他比我感兴趣一千倍,闹不好为了立功就把我和玄武抛到脑后不管了。
老丈看我吃好了,就收拾了碗筷去休息了。尉迟絮终于忍不住伸手擦掉了我嘴角的菜叶子说:"明日去那山谷了看看,反正以我的推断,白星宿应该会经过这里,不要给那些山贼抢去才好。"
我嗤之以鼻的笑:"白星宿那家伙怎么会那么轻易给捉到,我都怕他那双眼睛,别说那些没见识的山贼了。他们若遇见了白星宿那可真是不走运。"
尉迟絮哼了一声冷冷的给了我个背影:"我看你出来这趟并不是为了玄武,是为了白星宿才对。"
"我是暗恋过他啦,不过那都是很早的事了,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惜只能是一段短暂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我心里默默的加上一句。
"我没兴趣知道。"尉迟絮不屑的拿起桌子上的配剑说:"吃完早点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山谷里探上一探,无论是不是逃兵,我们吃的是朝廷的俸禄自然要为皇上办事。"
本来还想跟他理论,只是奔波了两百多里路,这一歇息下来只觉得疲倦的要命。这山里的房间着实简陋,自然比不上将军府的芙蓉暖帐。我头一栽满鼻子的潮湿的稻草的味道就这么舒服的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翻了个身正要继续睡突然感觉身子底下不是硬硬的硬炕头,而是柔软的皮毛,通过那柔软的触感,我清醒的断定这是张老虎皮。
稻草的潮湿的香气被一股煤油气所代替。我心里一惊喊:"尉迟絮,你在吗?怎么那么黑——"
话音刚落,只能"呼"的一声石头和土地摩擦,一阵强光从声音的来源处照进来。我一时间不适应这样的亮度只能眯上眼睛。
这并不是山头上的那个老猎户家里。
这个狭小的空间猛然亮起来了,几根红烛摇曳着,进来的女孩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用白布蒙着脸。
"你是谁?这是哪里?尉迟絮呢?"我开始紧张起来了。这是一个山洞,洞里挂着红色的彩头,窗上铺着鸳鸯被,香案上燃着龙凤烛,我刚才躺的地方是一张很宽的塌,上面铺着一张完整的虎皮。这是谁要结婚,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洞房啊。
那女子并不理我从床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套凤冠霞帔,那火红的嫁衣像长了翅膀似的直直的朝我飘过来。
额头上溢出一滴冷汗,这是在开玩笑吧?一定是在开玩笑吧?难道被绑架了?或者根本就是尉迟絮把我拐到山里来卖掉了。
"请姑娘换上吧。"女孩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格外的诡异。
"喂,你在开玩笑吧?难道我长得很像你们的新娘子?这到底是在哪里?尉迟絮呢?"我倒退几步那火红的嫁衣好象用血染成的一样。
"不要再找那个人,忘记他吧,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着。"女子看我愣得像尊石像一样于是将嫁衣放到虎皮塌上转身就要出洞。
"喂,你总要告诉我我要嫁的人是谁吧?"
女子停下脚步:"我这就告诉大当家的姑娘醒了,请姑娘等等,临仙这就去准备饭菜过来。"
哼,还大当家,呆会看我的蚂蚁大军不将他啃成大骨架。这么一想我就舒坦多了,看情况我和尉迟絮八成着了那老头的道了。那的山头说不定就是山贼窝的一个窝点。可恶的老东西。
这山洞里除了那道石门并没有其他的出口,山洞外面都是男人粗狂的庆祝的声音,把耳朵贴到石门上隐约听到他们在庆祝大当家找到个合意的压寨夫人。那应该就是我喽,我又得意起来,看来是金子总要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