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若明镜定知道本姑娘是为了尉迟将军的事而来。"太看不起老娘了吧,跟的主子是皇后就拽成那副德行,若我小白姑娘不好好的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左将军皮笑肉不笑的扬起脸:"小白姑娘这是什么话,尉迟絮将军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姑娘还是少费点心,早日回府给他准备后事吧。"
我顿时恨得牙痒痒我们的大冰块如果死了,我就让你们全家陪葬。
"将军的丑话是不是说得太前头了,皇上命我三日内查清此事就是对尉迟将军通敌卖国的事还有所怀疑。将军只要好好的回答我的话,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怕是将军可担待不起。"
"你竟然恐吓本将军!"左将军手中的茶杯啪的一下被他硬生生的捏成两半。
我摆摆手对身后的小太监说:"小路子把这个细节记录下来,左将军听到小白姑娘提起皇命,于是恼羞成怒捏碎茶杯,这是对皇上威严的公然挑衅。"
"我——"左将军一听愣住了愤愤的拍了下桌子:"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陷害本将军不成?!"
我摆弄着长长的指甲说:"再记下来,左将军看小路子记录他的言行怒发冲冠污蔑小白姑娘此行奉皇命而来的目的,这是对皇上的不信任,是大不敬之罪。"
"你——"左将军的青筋暴出拳头握得死紧。
"再记下来,左将军摆好了架势准备对照实记录的小白姑娘做最后的警告。"我优雅的起身走到他面前捋捋他的长胡子:"将军,稍安毋躁,否则,小路子记录的事实会让你死一百次。连堂堂正二品的将军都可能被诬陷,别说你个正三品。"
左将军的冷汗直往外冒,好久才压住一口怒气说:"姑娘有话尽管问,我左中明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才对嘛,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悄悄的按下录音笔的录音键问:"左将军,你是怎么在宫中发现那个突厥的奸细的?"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宫里的搜查宫内千牛卫住所,竟在一个千牛卫的枕头里发现了一封密信,那密信是那个代号叫黑鹰的探子写给突厥可汗的,信上说,已经联络到了尉迟将军决定好了在醉红楼碰面。"
"那个混入宫中的探子为何突然服毒死了?"
"这个——末将不知。大概是因为事情败露所以才服毒自杀。"
好一个杀人灭口的好办法,我冷笑一声:"那仵作验尸的结果如何?"
"是服的砒霜。"
"你们抓住他以后不应该仔细搜查他的全身然后再将他打入大牢的吗?为什么他的身上有毒药?"
"这个可能是属下办事不利——"
"真是好个死无对证啊,让我姑娘我从何查起?"我焦躁的往嘴巴里塞着点心,旁边的小路子拿着毛笔飞快的写,左将军忍不住拿白绢一遍一遍的擦汗。
"姑娘还有何话要问?"
"暂时没了。"我对小路子使了个眼色:"小路子,我们先走吧。"
"这天色已晚,姑娘若不嫌弃就在寒舍留宿一休?"
"都说是寒舍了我怎么住得惯?"我不耐烦的摆摆手:"走了,将军留步。"
出了府小路子忍不住弯着腰笑起来瞧起了大拇指:"姑娘真是好样儿的,左将军的嚣张跋扈是出了名儿的,今天乖得跟兔子一样。但是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个什么重要的线索出来"
"小路子,我们这趟可没白来。"
"还请姑娘提点。"
"你想想看,那个黑鹰给突厥可汗写的信不应该在突厥可汗的手里么?怎么会塞在枕头里让人搜出来?"
"这个——或许他还来不及送出去。"
"那我再问你,若你是搜查住所的公公,你会不会去检查枕头?"
"大多是晃两下,随便的看几眼就算了。在宫中办事哪能那么较真儿啊,奴才也是人,有些不该出现在宫中的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这搜查其实也就是例行公事。"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宫里的枕头都是填充棉花的草席枕,放进去一封信晃起来根本没任何的声音。若要检查里面必定要把枕头用刀割开,可是那天那个公公真神了,直接一枪命中,真是佩服。"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宫里的枕头都是填充棉花的草席枕,放进去一封信晃起来根本没任何的声音。若要检查里面必定要把枕头用刀割开,可是那天那个公公真神了,直接一枪命中,真是佩服。"
"听姑娘一席话奴才真的是茅塞顿开,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开棺验尸。"重新开棺,也许那个真奸细和假奸细的身上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往往计策都是天衣无缝,可是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