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翠绿葱葱,显得整个院落有着勃然生机。余洋一纵身跳上了院墙,飞快的爬到一棵松树上,借着夜色观察起来。这是一个两进两出的院落,前院是大门和左右各有两间耳房,后面是五间大瓦房,从瓦房中间穿过去,后面是个四合院。余洋心里明白了,前面的是杂役和客厅,后面是内宅,按照北方人的习惯,秦二和朱八有可能住在后院的堂屋里。东西厢房可能是警卫或者是被劫持来的几个民女的住所。余洋正向下去探个究竟,突然西厢房里亮起了灯,一个特务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口里不停的嘟囔着:“他奶奶的,那么冷的天还要上什么岗呀?”就听得从中间的大瓦房有人说:“你他奶奶的快点,老子都坑诔死了。”原来,特务的岗哨设在两个院子中间的过道里,从外面看还真是发现不了。等特务回去睡觉后,余洋轻手轻脚的下了树,返回旅馆,从后窗进入了旅馆,看见余洋安全返回,李长中和王海林才轻轻的喘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
第二天中午,王海林带着自己的行头来到吴家大院的大门口的对面,在路边摆起了地摊,手里拿着个羽毛扇,口中不听的吆喝着“看相占卦,仙人指路。”这个时节哪里有人理他,偶尔有几个太太打扮的人过来,王海林一阵拍须遛马把几个阔太太哄得笑逐颜开的走了,同时得到了几个小钱。王海林一面算卦一面仔细观察了吴家大院的情况,估计院里大约有七八个特务。看着天色已晚,就收摊返回了旅馆。
到了晚上,几个人急急忙忙的吃了点饭,回到旅馆迅速做着准备,并做好了相应的安排。夜很快就深了,月亮被几块乌云遮挡着,时隐时现。小巷内被月光照得忽明忽暗,接着断断续续的月光,六个人摸到了吴家大院附近,在院墙外隐蔽起来。余洋飞身跳到院墙上,手一提把身材瘦小的阮二桂拽了上来,顺着墙轻轻的下来后把阮二桂接了下来。两个人顺着墙悄悄的来到了过道外,看见有一个特务在过道内来回走动,余洋没有敢发飞刀,怕特务中刀后摔倒会发出声响,看见窗台的花盆心里一动,用手向阮二桂做了一个手势,把花盆一碰。“砰”的一声惊动了站岗的特务,特务刚刚转过墙角,被阮二桂的用手用力的捂住了嘴,余洋手中的刺刀一下捅进了特务的心口,特务在挣扎了几下就动也不动了。
响声惊动了其他的特务,堂屋里传来了秦二哪破锣般的声音:“二狗子,怎么回事呀?”原来这家伙的确住在这儿。阮二桂瓮声瓮气的只说了一个字:“猫”接着学了几声猫叫。
吴家大院再次处于寂静之中,等两面的厢房内传来了一阵阵鼾声时,阮二桂把一条绳子向墙外抛了过去,早已等待多时的李长中没等绳子落地就接住了,四个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吴家大院。这时,余洋把随身带来的植物油倒在西厢房门的支柱上,用他的飞刀拨开了门轻轻的推开,里面有五个特务都在熟睡着,用手向他们几个一比划,王海林接过阮二桂递过来的驳壳枪在门外警戒,其余五个人各自找准目标,五把匕首飞快的割向五个特务的脖子,五个还在熟睡的特务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见了阎王。墙上五把驳壳枪整整齐齐的挂在哪里,几个人也没有客气一人一个别在自己的腰上,迅速从西厢房内撤了出来。
如法炮制,余洋他们六个人进入了堂屋内,外间里一个八仙桌子上还摆在吃剩下的酒菜,一股酒味扑鼻而来。堂屋分东西两部分,王海林、武景秋、籍顺发向西,李长中、余洋、阮二桂向东,同时冲了进去。王海林他们冲进去后,发现朱八正搂着一个女人在酣睡,王海林用一个枕头用力把朱八的头捂住,武景秋上去就是一阵乱刀,籍顺发用手把哪个女人的嘴捂住,示意她不要说话。武景秋一阵乱刀之后,朱八没有动静了。李长中他们进去后,发现秦二搂着一个女人睡觉,李长中用手用力的捂住他的嘴,将一双床上的袜子塞进了秦二的嘴里,余洋拿过绳子,把秦二身上的被子一掀,将秦二裸体绑了起来,两个人向抬死猪一样把秦二抬到外间里。武景秋对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子说:“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这里除了你们还有其他的人吗?”两个人吓得说不出话来,用力的点了点头。王海林他们也把赤身裸体的朱八抬了出来,看着朱八的尸体,秦二吓得屎尿都出来,李长中一笑,手中的刺刀刺向了秦二的心脏,秦二带着恐惧的神情倒在了地上。看着两个人的尸体,武景秋又在尸体的心脏部位刺了几刀,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蘸着鲜血,写了七个大字:“叛徒汉奸的下场!。”
把几个被抓来的女子放走以后,几个人跟随爬泰山的人群沿着红庙登上了中天门,从中天门顺着西路下了泰山,进入了起伏连绵的山区。从山区绕过肥城经东平返回了梁山,与这里的大部队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