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话,可以带上沁莹,伦敦有我的酒店,你们住那也方便。”
“不需要,我一个人去。”
阮临之停了片刻,才附和:
“那随便你。”
天澜是从宝妈的嘴里知晓阮离熙要走,宝妈泪眼汪汪的哭诉:
“那个土霸王,说走就走,说搬就搬。要风就风,要雨就雨,什么都是自己说的算!”
天澜拍着宝妈的背安慰,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应该庆幸自己终于解脱了,可是,却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你说说看,人家赶着生孩子也没他那么急的!”
“”明天?真的是有些突然了,一点预警都没有。
天澜走到阮离熙的房门口,站了很久,最后,还是独自下了搂。她现在,连句告别都不太说得出口。她不知该怎么面对阮离熙。
还像之前一样么?
太假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做作。又怎么可能再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最终没能和阮离熙告别,连句再见都没说。他默默地消失在天澜的世界里。就像她希望的那样。也许他是对的,这么下去,总要有人离开,不是他走,就是她留。再无别的可能——
伦敦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骄阳明媚或是大雨滂沱,都只在一线之间。阮离熙倒是很快就习惯了。天气好不好和他没有关系。在电梯里遇上几个中国员工,用英文和他打着招呼。本来挺热闹的气氛他一进去便被吹散得无影无踪。助理遇景待在他的身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其实她发现这个老板私下里挺随和。偶尔才会发发脾气。做事也很认真,一码归一码的。带着她来英国,还安排了酒店房间给自己,吃喝全包,真的是不错。
呵呵呵!
遇景想着想着,就独自偷乐起来。
阮离熙莫名的瞟她一眼,随口问道:
“笑什么?”
遇景的笑容一下子像停止键,倏得顿住,突然想起件事,随即开口:
“对了,昨天有个国际长途,枫城打过来的。你在开会,后来又和客户吃饭,我就忘了。”
遇景有些心虚,她真是记着的,不知后来怎么忙来忙去的就没告诉他。
阮离熙点点头,也未责怪,只问道:
“有说什么么?”
遇景遥遥头:
“就说了她姓阮,让你有空了回个电话给她。”
阮离熙算了下时差,那边应该已经天亮了。拿起电话,便拨过去。
忙音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是我。”
“不忙了?”
“嗯,正准备回酒店。”
阮沁莹的口气有些抱怨:
“怎么那么久了,也不晓得打个电话过来。宝妈成天心心念念的。”
“跟她说我很好,让她照顾着点身子,别总挂心这个又挂心那个的。”
阮沁莹笑问:
“你怎么不自己跟她说?”
“你说不也一样么?”
阮沁莹沉默了几秒,微微叹气:
“阮离熙,天澜病了”
“”他的心突得生生一滞,随即便冷静下来:
“展诺没有照顾她么?”
“当然照顾了,展诺天天在床边看着,都舍不得走”
“”“严不严重?”
“那么关心她?为什么不自己回来看看?”
阮离熙的眼神瞬时暗下来。低低地回:
“不用了,她应该不会需要我。”
阮沁莹正色道:
“阮离熙,你明明心里想她想得要死,为什么不回来?”
“她不愿见到我,我就算真的死了又有什么用”
“”阮沁莹又止不住地嘲讽:
“哼,你还敢说你过得很好?”
他愣了片刻,才回答:
“当然了”
阮沁莹的话语依然轻柔,听不出任何的悲喜:
“阮离熙,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我说我不好,很不好,她就会来了?就会心疼了?”
“”——
天澜正准备下班出门呢,看着外头的天气,实在阴沉的厉害,便回了办公室拿了把伞才离开。刚走出后门,居然见了阮离熙孤零零的站在外面。下巴泛着稀疏的青色胡渣,一脸的劳累疲惫,却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自己。
天澜怔神地盯着他的脸,刚想开口,却被他抢去了话头:
“怎么生病了还上这来?”
生病?
天澜不解,她健康得很,天天吃好喝好。
只是偶然地想起他,便有些失神罢了
随即回道:
“我很好”“”“你怎么回来了?”
“什么叫很好?!阮沁莹说你病了,天天要展诺照顾着,我”
他才订了最快的航班连夜地飞回来。现在见到她好端端的样子,心里真的是难以言喻的凄楚。
他去伦敦不过两个多月而已,却仿佛早已过了两年,度日如年的日子艰辛而漫长。他真的以为自己离开了便会好的,念想却总在夜深人静之时铺天盖地的袭来,像沾上了毒瘾一般,对她深入骨髓的思切不断啃噬着全身,势不可挡地将他淹没。三番四次地拿了电话又放下,感觉自己蠢得到家,就像个傻子。
她倒是依旧“活蹦乱跳”的。脸色红润动人,剔透的眼眸明晃晃地搁浅在心头叫他怎么也别不开眼。
阮离熙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没再继续,天澜猜不出他想表达的意思,等着他的下文。却是许久的沉默。
她开口: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
要三年五载的才会回来么?
他没有说话,只在心底暗暗的不断自语:
我想你了,回来看一眼就走。
天色阴沉昏暗。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天澜撇撇头,展诺的车子已然停在不远处。阮离熙亦顺着她的视线转过身,他见展诺正下车朝这边走来,便轻声对天澜说:
“快下雨了,回去小心。”
天澜惊讶:
“你不回去?”
阮离熙摇摇头,他想去抱抱她,想告诉她自己一个人过的有多烂多难,却只是傻傻的站着,暗暗地用指甲一下一下不顾轻重地扣着自己的手心。最后开口:
“再见。”
展诺走到天澜身边,视线只轻轻的在阮离熙的脸上逗留了几秒,便稍稍地用力拉过天澜。
她回过头去,亦对他道别:
“再见。”
他静静的看着展诺的车子远去,想起了很久之前和阮沁莹看的一部电影,男主人公对自己深爱的女人说:
“我可以现在就放弃你,却永远无法放弃爱你。”
当时他还直骂那个男人是不折不扣的蠢货。傻了吧几地一个人走了。
可是现在,他走失在她的世界里,只剩了一身的狼狈与孤寂,他独自守在角落,奢望着她会突然地回过头。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想他不是蠢蛋,选择放弃,是因为真的爱你。
天澜安静的坐在车里,展诺问了她好几次今晚想吃什么,可是她只看着窗外,一句话都不说。
“天澜?”
他提高了些音量唤着,她终是回过了头。
“你怎么了?”
她却只低低说了句:
“下了好大的雨”
便又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吃过了饭将她送回家,展诺在天澜下车之前紧紧的牵住了她的手:
“天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她抿了抿唇:
“展诺,我”
“天澜,明白自己的心在哪里,那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感受不到你的心,也不晓得它去了哪里。”
天澜咬紧了唇,低下头去:
“展诺,我不想骗你。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阮离熙总是不停地想起他上班的时候想,吃饭的时侯想,睡觉的时候想。见了他回来又害怕。”
展诺的心咯噔一下,什么东西重重的坠落下来,碎成了片。
你疼我也疼的(捉捉虫)
阮离熙还是回了趟家,走去地下储藏室拿了样东西。又到了天澜的房间。屋子里漆黑昏暗,没有一点光线。他按下电灯开关。房间瞬时大亮,这才发现窝在沙发里的天澜。她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脑袋深深地埋进蜷曲的双腿间,一动不动。
阮离熙轻轻地走过去叫她:
“天澜?”
她缓缓地睁开眼,竟让他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双特别的眼,也是这般朦朦胧胧的,仿佛隔着一层迷离的雾。透着隐隐的倔强。如今却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泪水,像是水晶,一亮一亮映衬着光线闪闪地掉下来。
他一楞,轻问:
“怎么了?”
天澜摇摇头,只专注地凝视他。
阮离熙有些急,抬手抹掉她无穷无尽的泪:
“展诺欺负你了?”
天澜还是摇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谁还敢真正地欺负自己,逗着她的身子,惹着她的性子,最后义无反顾地欺进她毫无防备的心,让她怎么忘都忘不掉。天澜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窝囊,把这段时间落下的眼泪统共加起来,绝对堪比以往的好几年了。
阮离熙不敢大声询问,他从来没让她笑过,却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面前哭得像个孩子。声音着实气馁:
“那到底怎么了?”
“”他蹲下来,摸着满手的湿润,只能举起衣袖继续替她擦拭。想到她可能哭泣的原因,无措地安慰起来:
“天澜,别哭了。我回来只是忘了拿些东西马上就会走的。”
“”他的语气听来有些僵硬:
“你不是总心心念念着展诺送的那个熊么我现在就把它还给你”阮离熙抱起那只当初被他坏心藏起来的泰迪熊,塞进她怀里:
“还给你”“”“别哭了”
天澜早已泣不成声,却还是缓缓地开口:
“阮离熙,是我把你赶走的”
“不是的是我自己想走跟你没有关系”
天澜只拼命地摇头。
阮离熙没有办法了,抚上她布满泪痕的面庞轻吻上去。挫败地安抚:
“别哭了我马上就走”
天澜依然难以平静:
“我不是有心赶走你阮离熙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他低低地应着,悲伤与哀痛,剧烈地交加在一起,却完全无法表达。只能抱起天澜搂紧了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地啄去她的泪,亲着她的颊。
“我一直觉得你看不起我所以我什么都不想跟你争,什么都不愿跟你吵可你总是闹着犟着”
“天澜,别说了”
阮离熙打断了她,迫切地袭上她的唇,完全堵掉了她的话。
嘴被阮离熙的舌满满地占着,天澜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哭过的关系,脑子昏沉得厉害,也再无更多的力气与他推闹。
阮离熙浑然忘我地轻咬起天澜的颈,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感觉她身子的微微轻颤,又焦急地堵上那两片粉嫩的唇,吻了她很多次了,却总是要不够。
她不知道,他是真的想她,发疯了一样。
手指触到她滚烫发热的肌肤,慢慢慢慢地向下,一颗一颗灵活地解去她身上繁琐的毛衣纽扣,他的身体同样颤栗。天澜惊得紧握住那双不老实的手。
阮离熙却没有听话地停下来。禁不住将她放在沙发上,俯身压过去。
要她一次,一次就够了。
心下念着,动作也大胆了起来,轻扯开她无力推脱的双手,剥去那些严严实实的衣服,阮离熙的脑袋深深地埋进天澜纤细的颈间。冰凉的唇紧贴住她火热的肌肤。右手悄悄地伸入微微凌乱的裙摆。极具技巧地在她大腿内侧流连不前。
天澜吓得拼命往后缩,阮离熙牢牢地摁住她的肩膀。迅猛地拉下自己的裤子。又吻住那张想开口说话的嘴。没完没了地对她湿润的舌搅弄吸允。天澜挤着他的胸膛,慌张得睁大了眼,已然停止了哭泣。
阮离熙微抬起她的腰,艰难地扯下她的底裤。褪去恼人的裙子。坚硬的下'体完完全全对住她,看着身下的天澜几乎身无寸缕,脸颊仿如柔媚的夕阳,嫣红得似能滴出血来,那副鲜嫩欲滴的模样火辣辣地烧疼了他胯'下的坚'挺。
天澜叫着他,要说些什么。可是阮离熙急迫地张开她的双腿,硬生生地挤了进去,紧盯着身下的雪色莹肌,扶着她腰摆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天澜慌得抬手蒙住阮离熙那双盛满了欲’望又意乱情迷的眼:
“你不要看”
他的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拉下她的双手,嘶着声音:
“不要我就要看”
他没有立即将自己推入,解了她胸衣的暗扣,肆意地揉弄起那娇嫩轻曼的身子。对着纯白的肌肤无休无止地吻,着了迷般地吮。趁她慌神的刹那,急切地挺进去
没有深入多少,就停了下来。有片薄薄的东西死死地挡住了他勇往直前的去路。
天澜死抓着阮离熙的衣角,身下除了疼还是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出声质问:
“你说过不会再欺负我了你说过的”
其实他真的只进去了一点点,大半个都暴露在空气里,弄得他青筋暴起,却只能忍住,亲着哄着:
“一次一次就好”“不要我不要”
天澜用眼神哀求他,晃着环在他腰间的双腿。试图并合起来。
他的身子又重重地俯下,掰开她微拢的双脚,下面仍然交合着,与她不分不离。
天澜已经欲哭无泪,直嚷着:
“阮离熙,你这个骗子”
“天澜就一次一次现在痛以后就会好的”
他实在是受不住了,只唤着她,狠狠地使了力将自己无限昂扬的欲望毫不犹豫地顶进,一下子贯穿至她的深处,天澜疼的快昏了过去,死扣着他的背脊。
她太紧了,他差点点没把持住。险些射出来。
天澜自是一片慌乱,不断地祈求:
“你出来”
“阮离熙你出来”
他俯在她的身上,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凝神看着她,想牢牢地记住那副挣扎无用只能臣服在自己身下的羞怯模样。
那个东西埋在她的身体里,越来越大,越来越热,天澜真是熬不住了,讨饶道:
“求求你了出来”
阮离熙有些后悔,他应该做足前戏的,她的那个地方又干又涩,牢牢地包裹着自己的昂扬,不断地让他的坚’挺灼热壮大,仿佛涨了开来。
天澜却不识趣地咬住他的耳垂,试图唤醒他的理智,阮离熙的脑门霎时充足了血,惊慌道:
“天澜别咬耳朵我会疯掉的真的”
说着,居然在她的体内缓缓抽'送起来,频率很慢,天澜却依然毫不配合:
“不要动了求你了别动了”
她真的痛,觉得下身被他顶得碎成四分五裂,他每进入一回,她便忍受着一次非人的折磨。
他也不好受,欲望被她的紧致弄得似根粗硬的木棍,直直横在她的体内。憋见沙发上那刺眼的殷红,也只能咬牙忍着不敢用力。声音早已暗哑的不像话:
“天澜总要有那么一次的你给我给我好不好”她使劲的摇头:
“不好不好你快出来”
他依旧深深地进入,缓缓地抽出,这样的速度,早已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撑在她的上方,低语道:
“天澜放松点你太紧了也不够湿把那个吸住了我会疯掉的”
她咬住自己的手背,防止自己羞人地叫出声,阮离熙拉下她的手,一丝低低的呻吟再也藏不住地逸了出来。
等着天澜不再那么抗拒了,阮离熙搂紧了她的肩头,开始加速地运动,不断不断抚着摸着她绯红如霞的面庞。
“天澜你疼我也疼的忍忍好不好”豆大的汗珠从阮离熙的额间滴滴滚落。腻腻地滑到她的胸前。他低下头去,埋进挺立的柔软间色'情地吸舔。见她渐渐没了力气再与自己抗争,阮离熙拉过那双徒劳护住身体的手勾上自己的脖子,在她的体内开始不要命地横冲直撞。
曲径通幽处,他算是真正领教到了。
他肆无忌惮的带着她,凭着最原始的本能进行着律动。
天澜无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眼角的晶莹闪闪动人,压抑的婉转低吟搞得他差点也掉下泪来。
他吼着她的名字,神智开始涣散,抓紧她的脚腕重重地顶入抽出,频率快的惊人,一下接一下,一次又一次地抽。插,抽,插。毫不停歇。那条链子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微微晃动起来像是一种默契的应和
窗外,寒风凛冽
屋内,春意昂然
他折腾了许久,终是颤抖着身子嘶吼着天澜的名字射进了她的体内,两人早已大汗淋漓。天澜黑柔的发似洗了一把彻底的桑拿浴,黏黏地贴着肩膀后背。她却只不停地喘气。早已不顾自己的狼狈。
阮离熙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亦是气息粗重,胸膛起起伏伏。天澜皱紧眉,在他的耳边低语:
“你快出来”
那根东西在她的体内暂时地瘫软下来,阮离熙应了声,乖乖地撤走。他怕不出几分钟,这玩意儿抵挡不了她温热的诱惑又不管不顾地茁壮起来。她还不懂情事,他不想伤了她。
退出了却也不清理,又重重地压过去,找了最舒服的姿势环抱住。天澜早已没了任何缚鸡之力,任他搂着,也不出声。
等到阮离熙以为她快睡了过去,才开口问着:
“还痛不痛了?”
天澜睁开眼来,面色依旧潮红。却不回一个字。
阮离熙的手伸到下方想去探个究竟,天澜急的一把抓紧了他。只说了一句:
“你这个骗子!”
他也毫不生气,抚着她的颊有一下没一下地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