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那个落掉的孩子,查觉她悲伤的眼眸中暗含几分压抑的恨意,心里一惊,莫非她知道什么了?若被夫人
还不被灭了口?连忙转换话题:“夫人别眼红别人了经成了亲,屋里人也不少,儿孙绕膝还不是迟早的事?”
于夫人提了半天不见若水说话,以为奉直仍然和凌意可呕着气,失望地说:“虽说屋里人不少,但是都没有喜讯传出,如今又为果子会的事情两口子呕气,那些个通房也统统不理不睬了,这都快一个月了,气要生到什么时侯!”
若水这才轻轻一笑,站起身来:“夫人放心,奴婢正是来秉报这个的!昨晚呀,公子和少奶奶已经和好了!”
于夫人激动得正欲谢若水,若水却轻轻地跪下了:“若水无能,一直想劝公子和少奶奶和好,可是中间提了几次,却惹得公子大怒,还以为是少奶奶使手段逼我这么做,心里更怪罪少奶奶,亏得奴婢再三解释才肯相信。一直到了昨夜,奴婢看公子心情好,才敢借机相劝,公子才慢慢气消了,后来就听从劝告去了少奶奶那边留宿,夫人就放心吧,今早我去服侍,看到少奶奶和公子有说有笑的,想是合好如初了!”
于夫人和青姨娘相视一笑,连忙亲自扶若水起来,按她坐下:“好孩子,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自从果子会以来,他们一直这么拗着,都快成我的心病了,我怕火上浇油又不能强劝,整日地愁,你今个就带来了好消息,我一定重重赏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劝奉直的!”
若水一五一十了奉直如何酒醉吐空了肚子,凌意如何吩咐人送来了热汤饼,奉直如何吃得心满意足,高兴之下要打赏厨子和丫头,自己又是如何趁机苦苦劝说,终于劝得奉直消了气去找凌意可
于夫人连连点头:“我的儿,么原先就没看出你的心思如此灵巧会说话?男人家都爱面子,你家少奶奶那件事确实做过头了,那天你也在场,要不是我和老夫人硬逼着,他都气得要写休书了。这一生气就是一个月,要不是你机会抓得好,劝得也极是巧妙,他哪能这么快就消了气?男儿要能成事,家门和睦是最重要的,你不但心思灵巧,还胸怀大度,这次功不可没!”
若水自谦地笑:“夫人别光顾着夸我了,少奶奶虽然那件事做的有些不妥当,可她后来却在处处弥补呢,若不是她自个做得好,我哪有什么机会可劝?就是想劝也没有说词!不说其他,单是每晚的宵夜她就费尽了心思,为这还要弄清公子每日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然后一五一十地说了凌意可如掌握奉直每日的行踪,然后根据他每日的饮食和身体状况,费尽心思安排晚饭和宵夜。
于夫人开始还含笑听着,来却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碌儿绝不会轻易透露奉直的情况,看样子这凌意可每日派人跟踪奉直呢,一个女人家如此紧盯着自己的丈夫做什么,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做宵夜这么简单,难道瑞王和凌家对奉直并不放心?凌意可虽为凌家女,但己嫁为于家妇,出嫁从夫,她还能胳膊肘往外拐?
若水说边暗中观察,见她脸色果真愈来愈难看,心里暗暗快慰:凌意可,你以为只有你才会算计人,被你算计这么多次,我难道就学不会吗?
于夫人越想越烦闷,不,得想办法让奉直明白其中利害,让他面上更加善待凌意可,暗里小心提防着她,免得被枕头风给吹糊涂了,被卖了都不知道。
转头看看若水,暗自思量,目前奉直的屋里人,那四个陪嫁和凌意可是一心的,仙儿是老太太的心腹,当初又没有安排自己的人服侍奉直,只有她无根无基最可靠了,又最得奉直的心,要掌握奉直只有靠她了,何况她虽做错了事,但出身不错,心地纯良,只要慢慢收服了她的心,应该靠得住。
她叹了一口气,和蔼地对若水说:“过来,孩子,坐我身边来!”
若水恭敬地点点头挪到她身边,于夫人拉起她柔滑无骨的手:“光看看这双手,就知道与那些个通房出身不一样呢,大家子里规矩多,谁也违背不得,委屈你了!”
若水连忙抽出手跪下:“若水自个做错事,怨不得别人,何况家规谁也不能违背。如今夫人如此抬爱,奴婢感激不尽,哪敢言委屈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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