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白忙了。”
“关键就在这里,那首小曲所发生的情况,正是玛亨伽术士所亲眼目睹的,歌中所谓的财宝,其实是掩饰能力的说词,只是他将部份事实隐瞒住了,据说他见到真龙愤怒的战斗中,将真龙之力露出体外。”
“兀,这可有趣了,玛亨伽的学士研究团阵容坚强,一定找出夺取能力的方法了。”
“没错,最主要的是那些侏儒,他们简直是先锋者,替这长久不解的谜启发了开端。”
“但是那些热忠追寻遗龙族的冒险家们,至今连一粒龙屎都未曾见着,玛亨伽是如何找寻到的?”
“谁知道,那些家伙自认为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找条龙算甚么。”
“史考特,你认为思多尔王赞助玛亨伽的理由是甚么?”
“思多尔南方面临了最强大的巴朵斯帝国,在巴朵斯的横江舰下,国界的那条江流只能勉强的算是小溪,况且他们还有魔法飞空艇,那河界有跟没有一样。”
“嗯,是了,若能控制魔龙,以龙族军团或龙骑士就能与飞空艇的科技一较长短了。”
我不禁好奇的问道:“那个玛亨伽术士到底看到甚么了?”
“咳咳。”史考特清了清喉咙,郑重的说道:“‘龙晶’。”
“‘龙晶’?”
“是的,那是在研究之后为他安上的名称,据说是一颗七角的水晶体,释放出体外的真正原因不明,只知到那些侏儒趁红龙睡眠时盗取了,而当龙重新夺回时,将绽放强光的水晶放入胸口。”
我心中仍有许多间断的片段,无法将整件事情完全衔接在一起,况且最重要的线索根本完全断绝,一个是不肯多说话的老头,另外一个则是言不由衷的奸诈人类,我实在对那令我反感的人类,没抱有任何期望,他隐藏的咒文卷轴的确可疑,但就算两者有关连我想他也不可能爽快的说出来。
“打到他说。”雄一贯的作风,但我怀疑这种效果也非常有限,那个人类早已经满是伤口,大概早已经过严厉的拷打。
暗室之中,他仍然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不住的低鸣着,那阴森古怪的地方,加上污浊到呼吸困难的空气,真难想像有人能在里面长期生存。
“噢,你们又回来了。”一脸不欢迎的表情,写在他的脸上,老实说这种地方我还不太愿意回来呢。
“我们必须知道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们有关塔和龙力的资料。”史考特单刀直入的问他。
“知道?你再说甚么东西?”
雄这时已经一把将他提起,狠声道:“少乔呆装傻,你的咒文卷轴到底是甚么东西?”
“咦咦,我不知道啊,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
“你他妈的老鬼,欠打啊,既说不知道那你又告诉我什么鬼东西。”
那人带着惊慌的眼神说道:“是是我已经告诉你们我不知道了。”
雄将他甩到地上骂道:“你他妈的说话夹杂不清。”
那人无辜的擦着嘴角的鲜血,但我仍可以确定他言不由衷,他对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一定有所保留。
“你这样固执有神么好处?难道你还打算一直被所在这里。”我半安慰半威胁的说着。
“不不要。”他似乎非常恐惧,我不禁又有点心软,但可怜者必有可恨处,他那对任何人都抱着戒心的性格,使他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那就讲些我们想听的来看看,先从那卷轴说起。”雄指着他的卷轴,满脸横肉的逼问着。
“那卷轴。那卷轴只是我偷来的魔法而已,不是你们要的东西。”
“偷来的?”我带了一丝笑容的问着,他这个举动倒蛮合我的脾胃。
“是啊,我就是这样才被绑在这里。”
“停,停,咱们从头说起,先从你是谁?为什么而来说。”
“哎~。”他叹了口气说道:“人的贪念真危险,就在片刻前我还希望能带走这张卷轴。”
他停顿了一会,眼光朝向远处的思索,才慢慢的说出他的来历。
“我本来是玛亨伽术士的团员之一。”
“你是玛亨伽的人?”他不正面回答雄的打岔,自顾自己说下去,似乎正在自己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我叫‘卫尔多’,二十年前我还是玛亨伽的八大座椅之一,凭我的能力,下一届的会长根本跑不出我的掌心。”他眼光忽然泛出一阵自傲的光芒,但随既闪逝隐没,想不道这家伙有这么大的来头,但干嘛无聊的冒这个险,才落到被囚禁的地步,我没有问,因为我相信他会继续解答。
“就在那一年,长老会们忽然把我招去,说要给我一个任务,以考验我接任的资格,当时我很高兴,根本不觉得有事情能难倒我呵呵。”他似乎又回到当时的心情。
“但但这一切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龙力根本不存在,‘它’只是‘有’,‘它’根本不存在,这要怎么去拿呢?难道长老们怕我势利太强,已经开始排挤我了。”它抱着头直晃,苦苦不解的思考着。
这时我有些耐不住气,发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有’怎么会‘不存在’呢。”这家伙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听不见,自己继续说下去。
“那时我忽然发现这些魔法片言,这里面所写的知识是我梦寐以求的能力,哈~我知道了,这就是长老要找的魔法,这就是龙的能力,终于被我给找到了。”
“我没有回去,没有告诉长老,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我高兴的自己找了一个地方研究。”
“但是但但是,每当我一觉睡醒,我总是会出现在这个恐怖的地方,我逃了好几次,拼命的逃,但不论逃的多远,隔天醒来还是又回到这里。呜~这是惩罚吗?”
“我渐渐懒得去跑了,反正在怎么跑也没有用,这简直像是无尽的恶梦,我只想闭上眼睛躺下,赶快醒过来,我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不可听闻,雄过去碰了他一下,他居然这么跪着死去,但。也许这样对他比较好吧?至少他不必在受苦,不必在煎熬,最重要的是不必在贪心。
贪心而无法得到是比任何酷刑都残忍的,而且贪念本身绝对无法带来快了,你也许会数着获得的成绩津津自傲一时,但到头来仍得面对无尽的空虚就像一个商人,当他赚尽了全世界的财富,拥有无限的美人陪伴,强而有力的权力后盾,他接下来该做甚么呢?
享受吗?不,他仍然必须担心被人夺走,担心一切会消失,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消失,也许他在最后终于有所忏悔,加附在他身上的诅咒因而将他释放了,他。好像还带着笑容。
“你们看,我不必贪心了,多好。”他好像正这样的跟我们炫耀着。
就在此时,地上忽然夸张的撼动着,塔外好像有巨大的物体在移动,呼啸声,震动声,震撼着我们的四肢和躯体,感觉像是被焦雷打中胸口,塔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