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传来了阵阵金属链条滑过台阶的声音,几秒钟后,苏茵拖着缓慢的步子,周身包裹着一团瘆人的阴气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
客厅里,所有的嘈杂和动作都同时按下了暂停。
一道道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女人身上。
苏茵顶着蓬乱的头发,手臂上的金属锁链已经断开了,身上还捆着被鸡血浸泡过的绳子,嘴里吐着獠牙,漆黑的指甲划过楼梯扶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暗红的鳞甲几乎覆盖了她的整张脸,仅剩右眼一小处还维持着肌肤原貌。
大人们心头一坠,两个孩子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邑都知道自己翻盘的机会来了,咧着嘴角讥讽中带着警告。
“她身上的绳子是最后一道保险,绳子一旦断了,你们全家人的末日也就来了,能救你们的只有我!只可惜,哼哼……”
说这番话的时候眼角不自觉地往秦曜所处的方位瞟去。
因为他猜不透接下来秦曜会有什么反应,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要从自己手里抢活儿。
秦曜刚刚出手制住了伥鬼,让邑都心里有了深深的忌惮,今天这单生意对于自己来说至关重要,他可不希望有人参与分一杯羹。
秦曜尽可能地把顾音音和末末保护在身后,他眉头紧锁,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
三条合金锁链都折断了,一定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她。
秦曜循着苏茵失去焦距的目光,望向沙发一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两个孩子。
五岁央卡卡抱着三岁的央佳佳,兄妹俩哭得声嘶力竭,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答案就在这里。
是两个孩子的哭声刺激到了昏睡中的苏茵,鬼物上身首先就是要压制宿主的灵魂,使其麻痹,从而进一步控制宿主的身体。
这种状态下,苏茵原本的灵魂对外界的感知是相当微弱的,神智处于混沌之中。但母子连心,血液里母爱的天性还在,孩子的哭声刺激了她虚弱元神,灵魂在觉醒,想要夺回自己的身体。
秦曜的注意力都在苏茵身上,邑都观察了几秒,确定对方没有跟自己抢活儿的意思,这才放心大胆地开了口,叫上助理。
“收拾东西,咱们走,这户人家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害我白白损失了价值百万的白驿马!无耻的豪门!就等着接受恶灵的惩罚吧!”
助理心里清楚,大巫又在玩儿欲擒故纵。
深谙老板套路的助理十分配合地做出惋惜的表情,上前假模假式地收拾东西,边收拾边大声埋怨央家人不识好歹。
为了玩好这一轮博弈,邑都又假装了一把好人,表达愤慨不满的同时,又从箱子里取出一只细口的小白瓷瓶递向助理,悄悄使了个眼色。
大声道:“你去,最后再帮他们一次,免得说我们不近人情。”
助理愣了一下,旋即白了脸色,为难道:“我去?”
“当然你去!”邑都瞪起了眼睛。
助理脸上表情甚是精彩,一咬牙,抓过瓷瓶飞奔到楼梯口拔开瓶塞,把瓶子放最下面的一级台阶上,然后兔子一样调头就往回跑。
相隔数米,邑都右手拇指扣住中指用力一弹,一点火星飞射,不偏不倚精准地落在瓶中。
虫变后的苏芮步伐缓慢,脚下还剩下两级台阶的时候,白瓷瓶中“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团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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