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大仑主持已经口颂佛号迈步上楼。
结果枪打出头鸟儿,一句????(satu相当于阿弥陀佛)还没念完就被苏茵一巴掌拍翻。高僧助理不敢上前,最后还是两名警员冲进去,抓着脚脖子把高僧拖了出来。
老和尚脸肿得老高,打掉的两枚牙齿被收集起来,放进牛奶里,火速赶往医院就治。
在泰国,僧人的地位很高,大仑是皇庙主持,地位声望不容小觑。
可惜,今天在央家栽了跟头,病发的苏茵见面就给了高僧一个大脖溜子。
其他三个大庙的高僧见状,暗中交流,最后连二楼都没上,坐在一楼焚香颂经,联手发功,点了三支蜡烛喷火驱魔,朝着二楼吐了几口烟火。
一通折腾下来,一毛钱的作用也没看着,苏茵的病情还在不断恶化。
可僧人的地位摆在那里,央松不敢质疑高僧的法力,心情郁闷地奉上“香火”。
高僧也是有素质的,这一点倒是难能可贵,事儿没办成不好意思收钱,匆匆忙忙上车走人。
苏茵发病的状态十分可怕,只能锁在房间里,像一头被关在囚笼里的野兽。
随着病情的加重,意识在逐渐丧失,面对家人时勉强还能控制情绪,会做出下意识的攻击动作,但最后一刻还能懂得收敛。
眼睛在不断的流泪,内心痛苦挣扎。
谁都知道,这种情况恐怕持续不了多久。
以苏茵目前的状态,要是换作陌生人进了她的房间,就跟丢进动物园老虎山的鸡兔一样,搞不好有去无回。
民间有名的巫师阿赞也不是没请,今晨也来了几位,开坛做法,声势搞得挺大,折腾到下午全部偃旗息鼓,灰溜溜地走人。
目前只剩最后一名来自清迈的巫师,带着助理连夜登门。
这位大巫名叫邑都,在泰国民间有着金手龙坤之称,是父亲通过私人关系联系上的。
儿媳妇出了的事,公公婆婆哪能睡得着觉,老太太急犯了病,好在家里有私人医生照看,问题不大。
公公毕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物,彻夜未眠,手里拄着拐杖一直陪在客厅。
老爷子心里清楚,此刻儿子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只要自己坐在这里,儿子心中就有了精神支柱。
同时,他也想看看自己请来的师父能不能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案。
如果还是不行,就只能寄希望于国外的医学界专家了,警察总署紧急联系驻欧美大国使馆,已经开始了沟通求助。
央松正在和邑都沟通介绍妻子的病情,结果年幼的儿子和女儿跑出来要给妈妈治病。
两个孩子已经一天没见到自己的妈妈了,听说妈妈得了奇怪的病,不能见人,他们很着急。
就在央松焦头烂额之际,末末带着秦曜和顾音音走了进来。
“末末,你回来得正好,我要和清迈来的邑都阿赞沟通你小姨的病情,你带弟弟妹妹回房间休息。”
央松心情烦躁,看见末末身后的秦曜和顾音音,把两人当成了末末的同学,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向着二人简单地点点头。
男人眼中血丝密布,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神情恍惚的状态。
两天来,家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央松已经麻木了,只想尽快稳定妻子的病情,根本没时间考虑太多,神色黯然地与秦曜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