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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迟疑:“那,赵元山……”
“一个无用的废物罢了,有人喜欢废物回收,便给她好了。”
王尚漫不经心的笑笑:“说不准你们还能顺藤摸瓜,查出来点什么呢。”
“头儿的意思是?”
这妓女来为赵元山赎身,莫非有人指使?
手下人被这个念头吓出了一身冷汗。
“会否是江侯府上的人?”
王尚笑笑:“谁知道呢?这不是让你去查吗?”
他伸手拍了拍人的脸颊:“那么紧张做什么?”
“放轻松些……”
手下人浑身颤抖着,心中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他再从别院里出来时,腿都是软的。
身后更满是火辣辣的灼烧感。
他脸色煞白的咬着唇,哆哆嗦嗦的钻上了那个男人给他安排的马车。
原本,他是骑马来的。
如今却只能趴在马车里,像条死鱼般,回了自己的住处。
“看来娇娘说的没错,这男人就是个禽兽!”
“卑鄙龌龊,净会用一些不堪入目的手段来折磨摧残手底下的人。”
他恨得不行,又无能为力。
只盼着能尽快将来赎买赵元山那女子,给查个清除干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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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饭,各自心满意足的拎着分到的肉,跟装在盆碗中的剩菜,回了家。
有了方婶子的帮忙盯着,这些人倒也都识趣儿,把院子收拾的差不多干净了才走。
姜安宁还在想着,江巍那句话,到底是跟谁说的。
她思来想去,觉得刚刚在前院的三个人当中,桂婶的嫌疑最大。
偏偏刚刚大家伙都散了的时候,桂婶除了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几乎就没有旁的多余的交流了。
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倒是很符合桂婶一直以来的人设,老实憨厚,寡言少语,腼腆内向。
方婶子帮着收拾干净厨房,也很快的就回家了:“有什么事儿,尽管招呼声。”
她在裙布上擦着沾了水的手:“老话都说了,远亲不如近邻。”
姜安宁笑吟吟的应了一声。
心中更是拿捏不准,到底哪个是跟江巍有关系的。
隋然在一旁,好几次的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瞥了眼在一旁老实巴交的陈小花,把原本想说的话,囫囵咽回了肚子里。
“那啥,没什么事,我就也先回去了。”
姜安宁点了点头:“贵诚嫂子慢走。”
她目送着人出去,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人的背影彻底瞧不见了,这才关好了大门,转身回屋去。
陈小花听见动静,显得十分的拘谨。
“安宁,你、你洗脚。”
她指了指旁边还冒着热乎气的木盆,两手不安的绞着衣角。
姜安宁诧异了下。
随即说道:“你不用做这些事儿。”
陈小花顿时更紧张了。
姜安宁也实在没有太多与人相处的经验。
上辈子自打嫁了人,就开始活的浑浑噩噩、卑微讨好,压根也没有什么朋友。
“今晚你现在西屋将就下吧,柜子里有新的枕头被子。”
姜安宁略显生疏道:“洗洗早点睡吧,明儿我便去镇上租了马车来,送你回家,可好?”
“好,好。”
陈小花喜极而泣,不停地用手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