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阎鬼解释道:“对,亡魂汤,那种汤需要你采集一些药材,炼制出来,给你捕捉到的鬼魂喝的,而亡魂汤也是鬼炼者炼制药物的第一步,到时候我会教你的。另外你也要记住,让你抓捕到的鬼魂喝亡魂汤,那不是残忍,而是一种善举,因为不喝亡魂汤,鬼魂时时刻刻都经历着出生的阵痛和死亡的恐惧,而这些东西对一个鬼魂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百鸟冲这才有些明白过来,他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思地道:“鬼爷,你也是鬼魂,可是你怎么记得生前的所有事情呢?”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问,我告诉你吧,我和罗塔的死是截然不同的,我在生前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在身死之前,我的魂就已经转移到了买命钱之中,你可以将它理解成神魂转移,金蝉脱壳。但如过我是被人突然杀死,结果会和罗塔一样,只记得生死两事。人死之后的鬼魂其实是纯粹的精神能量,非常的虚弱,如果没有鬼炼者抓捕,那种纯粹的精神能量,一个呵欠就彻底消失了,这下明白了吗?”
“呵,我明白了。那么罗塔的鬼魂要怎么处理呢?”明白了许多道理,百鸟冲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阎鬼道:“无需处理了,他现在和我同在买命钱之中,被我镇住,等到你有足够的实力开辟鬼炼世界的时候再将他收进去就行了,现在就再上床休息一吧,你现在的状态让人担忧。”
就算没有镜子照,百鸟冲也猜得到他现在的脸色一定苍白得吓人。这种状态确实需要休息了。但在休息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将血淋淋的买命钱重新塞进伤口之中,藏匿起来。
将伤口活生生地拉开,再往里面塞进去一枚冷硬的铜钱,这种痛苦,并不是谁人都能承受的。但百鸟冲却做得非常仔细,将买命钱塞进伤口之中的时候,他还调整了几下位置,尽量让它不露出丁点痕迹。最后,他才用布条将伤口包扎上,回到床上,拉过被子,蒙着头,呼呼大睡起来。
均匀的鼾声很快响了起来,他实在是太累了。
在另一间牢房之中,却是一种异样的静谧。这种静谧,是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的静谧。这间牢房之中,死亡的气息非常的浓厚,就连普通人都能感觉得到。
这间牢房就是罗塔的牢房,此刻的他,身体已经逐渐地僵硬了起来,双眼圆睁着,那凝固下来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七木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皓月从天空缓缓飘过,一抹鱼肚白从东面的天际浮现出来。夜晚,终于过去了。这一夜的时间,有许许多多新的生命诞生了,也有许许多多的人永远地停止了呼吸。不过,不论是新生还是死去,天地横在,岁月悠悠,不会为谁改变分毫。
初升的旭日还只刚刚露出一只小角,狼石山下的惊雷军军营就已经吹响了晨练的号角。嘹亮而单调的号角声划破长空,传递到了很远的地方。远处的森林,惊起一群群鸟雀。就在晨练的号角声之中,惊雷军的战士蚂蚁出巢一样地从营房之中走出来,站出阵列,拿着刀枪,一板一眼地操练了起来。
镇守狼石山监狱的惊雷军铁衣营战士也没有例外,在雷山统领的带领之下,也来到操场开始操练。
兵者,百炼成金刚。也只有坚持不懈地日日操练,才能训练出一支强大的军队来。仅仅是从惊雷军操练的阵势和气势来看,它就不是一支寻常的军队!
狼石山监狱操场之中,一个身高七尺的魁伟大汉独自站在五百惊雷军战士的队伍之前,挥舞着一把巨型大刀,呼呼地劈砍着。这个人,就是罗塔的靠山雷山统领。主管狼石山监狱防务,他的职务,相当于是一座监狱的监狱长。
雷山手中的刀,名叫千鬼,重两百七十一斤。据说,到目前为止,已经不止一千个人死在他的刀下。称之千鬼,犹有不足。
呼呼的刀刃破开虚空的声音不停地爆开,密密匝匝,到后来竟如狂风暴雨一般猛烈。舞刀的雷山竟隐藏在幻幻灭灭的刀光之中,难以看清楚他的身体和样貌。如此之快的刀,简直就是奔雷闪电!
但是,就是这样的快刀,这样猛的刀势,据说有一天早晨元霸天心血来潮巡视来此的时候,一指头就将雷山的刀网破去,而他的那一指,要是在往下点一分的话,雷山现在的尸体恐怕已经腐烂成一堆白骨了。
元霸天,也是雷山唯一一个敬若神明的人。在狼石山监狱,只要听到有囚犯对元霸天有不敬的言语,他手中的千鬼就会割下那个囚犯的头颅,然后挂在旗杆之上,晾晒七天。
“喝、哈!”一刀猛地劈下,地上一道裂痕在刀下诞生,一直向前,一直到十步开外才停止下来。收刀而力,体内奔涌的先天之力沉入气海丹田,雷山满意地看了看千鬼劈出裂缝。
咔嚓!一片整齐的脚后跟磕击的声音传来,五百惊雷军战士也收起刀枪,结束了晨练。
“传我命令,让那些狱卒把操场打扫一遍,今天大小姐还要来,要是地上有一片垃圾,叫那些懒惰无用的狱卒提头来见!”
“是!”一片整齐划一的应答之声在惊雷军战士的阵列之中传出。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