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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心不下你,让我陪你进去。”
停好车后,无痕担忧动不动就哭的盈盈会承受不住而崩溃,他下车帮她开了车门,并随手将车子上锁。
“好。”盈盈快步走进医院,很快找到李慎休养的特等病房。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却还是把原本已人梦乡的李慎吵醒了。
“盈盈,无痕,你们怎么来了?”李慎吃惊的想坐起身。
“不要起来。”盈盈难过至极的阻止了他行动,走近他病床旁,并体贴的为他盖上棉被。
“你还好吧?”面对如此强劲的一个悄敌,无痕虽打从心底恨不得他死,但感情的事毕竟是复杂的,怎能怪他夺走盈盈,那是盈盈自己选择的,事实上盈盈也不曾属于他。
李慎不疑有它的对无痕笑了笑。
“脚骨不慎撞断了,不过已接了骨,打上石膏,手术后没什么大碍了,很快就可以出院。”
“慎,是我的错。”盈盈自责不已,禁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撞车的,不哭了。”李慎反过来安慰她,爱怜不已地牵过她的小手,溢满爱意的眼波流窜在他眉目之间。
“慎,原谅我”盈盈依旧控制不住频频落下的泪水。
“我说过不关你的事。”李慎忍不住将哭得不能自己的盈盈拥入怀里,让她湿热的脸颊贴在他胸口。
见盈盈接受别的男人的抚慰,依偎在他怀里委屈的吸泣,无痕感觉天旋地转,不禁匆忙别开头去,不想再多看一眼。
蓦地,无痕强烈的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毫无立足之地,他似乎是多余的,只是打扰了他们甜蜜的两人世界。
无痕悄悄地离开病房,身体依着墙,痛苦不堪的闭上双眼,沉凝于无限的挣扎之中。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无痕一直保持同样的动作,直到盈盈走出病房,无痕才睁开黑黝黝的眼眸,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盈盈那一双哭红的眼睛。
“你还可以吧?”无痕的心情五味杂陈,此
时此刻除了给她适度的慰借,他不晓得该如何
面对自己这分执迷不悟的感情。
“无痕带我去散心。”盈盈答非所问的,
用一双蕴涵了无助的美眸,委屈而无辜的凝视
着他。
看得他心都软了,看得他心神荡漾,他多想当她惟一的男人,将她紧紧拥入怀里,让她靠着他胸膛哭。
可是他不能,现下她是李慎的未婚妻子她心里只有李慎一个人,怎可能摆得下其他的男人?他又怎能如此不识抬举的自找罪受,说不定她会忿忿然地对他轰下一耳朵,更可能永远和他断绝往来。
她噘了噘挪嘴唇,颤抖的小手似在招呼什么似的动了动。
无痕涣散的目光直盯她红嫩而诱人的小嘴,半晌,移了开去,落在她白净的小手上。
他控制不住地昂首低沉着
“走。”不顾一切的,无痕忍不住伸出他粗犷的大手,牢牢的圈住了她颤抖的小手。
盈盈震撼般地抖颤了一下身子,欲挣脱的小手反而被他更紧窒的圈牢。
她感动的指住嘴,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水。
她一直渴望无痕能够牵她的手漫步在街头上,如今竟在这种情况下完成心愿,虽然情境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可是对爱意说不出口的她而言,真的是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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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笼罩在曲桥石栏上,周遭是一片遥不可及的静穆,惟有水波的荡漾声在落叶纷飞的湖边飘响。
两人坐在湖边,各有所思的沉凝在自己那不着边际的心事里。
“你们结婚的日子订了没?”最终无痕还是憋不住打破了静寂的空间,关切地问出了盘困他心中已久的疑惑。
盈盈作了一个深呼吸,若有所思的看着湖面,想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情,却又害怕的退缩了,只好请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你要答案,何不亲自去问问李慎?”
“我只想听你亲口说。”即使会换来令人心碎的答案,无痕仍希望能够听她亲口说出来。
“无痕,你还记得原本我是多么快乐的女孩吗?”盈盈眨了一下湿润的眼睫。
他当然记得,盈盈向来开朗而活泼,她不是个爱记仇的女孩,总是很容易就释怀掉一些不好的记忆,可是最近像变了个人似的,她的窗口永远是紧闭的,不再打开窗子和他谈心事了。无痕也忙着工作上的事,两人的感情自然而然就疏远了。
“现在你变得难解难测了。”
“你以为是谁让我变得不快乐的?”盈盈莫测高深的别了他一眼。
无痕回她一个冷笑“我想除了李慎,没人有这么大的本领。”
闻言,她差点落进湖里“你错了,是你,因为你,我才变得这么郁闷不乐。”
“我有这么了不起吗?”他嘲讽似的自我讥笑着。
盈盈气得不知怎办才好,她不以为他真的有这么笨“难道你到现在还弄不懂我想表达些什么吗?”
“我是真的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无痕是愈来愈不明白她的想法了“我只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而李慎做什么都是对的,包括发生在巴黎的事,你仔细想想,该郁闷不乐的那个人应该是谁?”
盈盈认真思考着他说这番话的用意,良久,她才道:“我没有退路了”
“本来你有。”无痕慎重其事的道:“现在就不得而知,当下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
盈盈受辱似的低吼起来“我们变得话不投机了,一碰面就针锋相对,你叫我如何快乐的起来?”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无痕也不甘示弱的咆哮回去。
“不然呢?”
“如果你不随随便便就把李慎带回家,如果你不随随便便就和李慎上床,我就不会这么愤怒!”无痕忍无可忍的斥怒道。
“你——”她脸色大变的瞪大眼。
“你以为只有你想告别单身生活吗?我告诉你,我也即将订婚了,日期会订得比你早。”无痕随口胡诌着,说出口后马上就后悔了,他气自己太过于激动,总是控制不住即将爆发的脾气。
“真的真的吗?”盈盈脸上的红润尽退,悴然变得苍白无血丝。
“你不必怀疑。”无痕不知怎圆谎,只好随回应。
“她是谁?”盈盈胸口上下起伏得很厉害,缺氧似的急喘着。
想了一下,无痕才回道:“我另一个股东。”
“你骗人!”那该死的女人今天才恶狠狠地给她一个下马威,怎么转眼间已成了无痕的未婚妻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找她的麻烦?
“我为什么要骗你?”
盈盈愤怒不已的说着:“那个女人那么凶悍,我才不信你是真心喜欢她,如果你们订婚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那女人早在动手打我之后,就会自动跑来跟我耀武扬威了,用不着你费苦跟我说。”
“你说什么?”无痕一时错愕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带了一群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找上门,怒气冲冲的挥了我一个耳光。”盈盈冷静的重申一遍。
“该死的女人,竟敢这样子待你!我饶不得她!”无痕闻言,几乎是怒不可遏,眼中闪过一丝杀人似的精芒,强压抑着即将爆发的火焰情绪。
他开了车门,将盈盈推入车里,然后他返回驾驶座,立即发动引擎,车子如箭般飞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