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名动天下的燕王之外,你还听过别人叫高飞吗?”说话的那个叫伯符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吴王孙坚的长子,孙策。
如今的孙策早已经不再是五年前虎牢关前那个孙策了,经过五年的茁壮成长,已经成为了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臂长手巨的男子汉了。
他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犹如刀削斧砍一般;两条浓眉漆黑、整齐,无半丝杂乱,如墨画刀裁;挺直的鼻梁,紧闭的嘴唇,深邃的眼眸中是一双似深情又似无情、似热烈又似淡漠的眼神,银光闪动,有如刀刃般锋利。
虽然只有十六岁,却看不到半点稚嫩的样子,反而多了一种经历过许多世事的沧桑感。
“既然是他的话,那我倒要和伯符兄一起去看上一看,我要见识一下,名动天下的燕王,是否真的是如同传闻中的那样英武。”坐在孙策对面的儒生缓缓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儒生的年纪和孙策相仿,无论他站在哪里,都会引来过路人的注目,因为他长的实在是帅的掉渣。
儒生身穿一袭浅米色长袍,身材适中,给人一种玉树临风、优雅斯文,又lang漫洒脱的感觉。丰神清秀的五官,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梁,丰润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面颊丰腴,肌肤白皙,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温文尔雅,秀雅中又透着三分的邪气。
“伯符兄,今日就喝到这里吧,从建业到曲阿,还有一段路程,我们应该尽早赶过去,以免耽误了行程。”儒生头戴纶巾,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羽毛扇子,轻轻地在胸前摇曳着,目光中透着一股子精明。
孙策随手举起了面前那半坛子酒,一仰脖子,便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一口气喝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些许钱财放在了桌子上,对面前的儒生道:“公瑾,就算要去的话,也不用那么着急,你跟我到军营里去选两匹上等的好马,咱们星夜赶过去,必然能够赶到。”
那儒生字公瑾,叫周瑜,是庐江舒城人士,当年孙坚率领旧部从长沙出发,一路斩荆披棘,孙策以低龄相随征战,在攻打庐江时,周瑜意外结识了孙策,两位少年一见如故,虽然不曾结拜,但感情却胜似结拜兄弟。
周瑜听后,便点头道:“嗯。”
于是,孙策、周瑜便出了酒馆,径直朝兵营走了过去。
校场上,一员身披盔甲的将军正站在点将台上手持旗帜,不停地打出了各种旗语,而点将台下面列成各种队形的吴军士兵则随着旗帜的摆动而行动,不停的演变出来各种各样的阵形。
孙策、周瑜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点将台的下面,看到站在点将台上的那个将军正挥舞着旗帜,两个人便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那里,很是欣赏的观看。
“公瑾觉得幼平指挥兵马可有所长进?”孙策看了一会儿后,小声问道。
周瑜点了点头,说道:“周将军能够熟练如此,确实令我大为好奇,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住了一字长蛇阵和鹤翼阵的诀窍,如果再学习其他的几种阵形,周将军必然能够成为超越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位将军的后起之秀。”
“公瑾,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父王?”孙策笑着问道。
周瑜面不改色,听完之后,便笑道:“只能说伯符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伯符兄之所以有今天,多半是因为王上教导有方。伯符兄已经那么优秀了,王上自然比伯符兄更甚。程普、黄盖、韩当、祖茂这四位将军都是跟随王上征战沙场多年的宿将,然而,天下风起云涌,我辈中人层出不穷,就连那天下无双的吕布也被关羽给斩杀了,这天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孙策听后,哈哈笑道:“公瑾的嘴皮子功夫我是不及,不过公瑾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我不会怪罪你的。”
“多谢伯符兄。”周瑜微微欠身道。
点将台下孙策爽朗的笑声立刻传到了点将台上的那名将军的耳朵里,那将军扭头看见孙策和周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脸上一阵惊诧,急忙挥舞着旗帜下令原地待命,自己则急忙走下了点将台。
那将军身材魁梧,短髯黑面,一条狰狞的刀疤横在了眼睛和鼻梁上,一眼看上去就会觉得此人绝非善类。他径直走到了孙策和周瑜的身边,当即抱拳拜道:“末将周泰,参见少主和军师,少主和军师远道而来,末将未能远迎,还望少主和军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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