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道:“多谢将军关心,小的感激不尽。”
魏续冲郭嘉笑了笑,转身便走进了大帐,而那两个亲兵则带着郭嘉去挨军棍去了。
中军大帐里,气氛异常的紧张,吕布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如蛇蝎般毒辣的眼神一直在紧紧地盯着陈宫。
突然,吕布抬起脚便将自己面前的桌子踹开了,桌子上的东西洒落一地,他整个人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将手中的字条揉成了一个小团,直接朝陈宫的脸上砸了过去,大声地叫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陈宫早就有预感了,他不躲不闪,那纸团正好砸在了他的脸庞上,他一伸手便接住了要坠落到地上的纸团,打开看了一眼字条后,便皱起了眉头,反问道:“主公,你对属下不薄,属下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
“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明白,算我瞎了眼,竟然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一个人!难怪你当初在洛阳的时候会死乞白赖的投效我,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要加害于我。说!曹操还让你干什么了?”吕布此时怒的不成样子,前者出了一个马腾派来的小奸细,现在又蹦出来了一个大奸细,而且还是他最为信赖的人,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文丑、高顺、张辽、魏续听完之后,都斜眼看了看陈宫手里握着的那张字条,都想知道那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陈宫知道这是有人在陷害他,可是思来想去,他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他见文丑、高顺、张辽、魏续都对这张字条感兴趣,当即冷笑了一声,面色不改,拿起字条当即宣读道:“孟德吾兄,今袁氏败亡,河北遂成二雄并立局面,二雄如今唇齿相依,河北急切之间难以图之。吕布对吾十分信任,我势必会鼓动其对高飞下手,挑拨两军在冀州展开激战。一旦两军会战,兄便可以提中原雄师北渡黄河,先与吕布夹击高飞。唇亡齿寒,高飞被灭之后,兄便可反戈一击,有吾在内为内应,取吕布小儿首级易如反掌。见字如故,盼兄早日回复。”
文丑、高顺、张辽、魏续听后,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文丑略显淡定,面无表情。高顺则是惊慌失措,看着陈宫的目光充满了杀意。张辽则是满脸的疑惑,目光略显得有些迟疑。魏续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并且带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吕布阴郁着脸,指着陈宫道:“没想道你竟然隐藏的如此深,你原本是张邈部下,张邈和曹操是旧识好友,曹操当时是兖州刺史,说白了,你也算是曹操的旧部。你不投曹操,却带着残兵前来投靠我,原来你投靠我,都是曹操和你在暗中一手策划的。我早就该想到的,亏我还对你如此的信任,没想道你却这等人。来人!将陈宫给我推出去斩首示众!”
“等等!”张辽突然站了出来,抱拳道,“主公且慢,这中间尚有许多可疑之处,还需要进一步澄清。何况属下并布相信军师会如此做……”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吕布怒道,“难怪他一直劝我杀了高飞,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阴谋的。”
“主公息怒,且听属下一言。”张辽朗声道。
“没什么好说的,来人,将陈宫推出去斩首示众!”吕布一摆手,便冲帐外大声地喊道。
高顺急忙道:“主公,属下以为,这件事非同小可,主公为何布听听军师的辩解?万一杀错了人,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是啊主公,属下以为,军师若是果真要图谋主公的话,怎么可能会不经意间便暴露了如此密信?反正军师现在又跑不了,就算要杀的话,属下只需拔剑斩之即可,何不听听军师是如何说法呢?”张辽力劝道。
“事实都摆在这里了,人证、物证都在,还有什么好说的,陈宫一定是曹操派来的奸细。”魏续和陈宫有点嫌隙,几个月前,他在晋阳的时候被陈宫当众责罚过,他一直觉得这是耻辱,便对陈宫怀恨在心,一直想找个机会报复。
吕布见陈宫面不改色,一句话也不说,而高顺、张辽力劝,魏续想将陈宫置于死地,便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发话的文丑,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文丑不愿意过多的参与这件事,可当吕布问起他的时候,他寻思了一番后,便自言自语地说:“对簿公堂,就算是犯人,也应该有个辩解的时候吧。属下以为,不妨听听陈宫的话,之后再做定夺。”
吕布点了点头,对陈宫怒吼道:“陈宫,你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