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东门外,黑暗的夜里点点火光迎风飘荡,狂风吹的火光飘忽不定,长时间被大风吹着火苗很快就熄灭了,若非有一道道闪电横空劈下,如此黑暗的夜里,根本无法看清这里的动静。
喊杀声震天,时不时夹杂着阵阵滚雷的声音,以及各种各样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士兵们惨死的叫声,都从这一块不大的空地上向四周传开。
燕军大营的望楼上,欧阳茵樱焦急地眺望着前方的战场,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只有天空劈下闪电时才能看清那片空地上的情形。火把点不起来,她也看不清状况,根本无法分辨敌人在哪里。
欧阳茵樱揪着心,心中暗暗地叫道:“太史慈,你一定要顶住啊,你不是一直要斩杀颜良吗,这一次可是一个好机会啊。颜良已经被包围了,只要你带着重步兵和重骑兵死死的将颜良围在里面,你就能将其斩杀……”
战场上,太史慈手持一杆钢戟,头戴钢盔,身披钢甲,座下骑着一匹栗色的高大战马,在闪电落下的一瞬间,他用目光快速地扫视过一圈,然后记住敌人的方位,将钢戟一挥,便刺死不少敌军。
周仓带领着重骑兵从左边围成了一个弧形,李铁带领着重步兵从右边围成了一个弧形,两拨兵马如同一口大缸一样,将颜良带领的人三面围定,而在颜良带领的骑兵背后,两千名穿着轻装的刀盾兵则死死地堵在了那里,像一个锅盖一样将这口大缸给盖住了,将颜良和他带出来的部下一起围在了这口大缸里,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向里靠拢。
一具具赵军的尸体从马背上掉落下来,赵军士兵砍不动燕军的重装步兵和骑兵,而后面又被燕军刀盾兵堵死,连续冲了两次都没有冲出去,士兵原本高昂的士气一去不返,换来的只有无尽的恐慌。
颜良手持一口大刀,那大刀也是精心打造而成的,锋利无比,可谓是削铁如泥,可是当这口大刀碰上钢制的铠甲时,却发挥不了作用,只能相当于棍棒打在了人身上一样。
黑暗、混乱、恐惧,除了怒火中烧的颜良之外,其余的赵军士兵纷纷泄气了,有不少赵军士兵高喊着“我投降”举着兵器跪在地上进行祈求。可是,这些士兵选择错了投降的对象,主将太史慈此时杀心大起,他独自一人,骑着一匹快马,手持钢戟在敌军阵营里左右冲突,颇有一番遇佛杀佛,遇仙诛仙的味道。
一声声大喝,一颗颗人头落地,一柱柱鲜血喷涌而出,将太史慈全身染红,让他充满了无比的血腥味。
红色的血液,熟悉的味道,颜良是嗜血的汉子,一闻到这种血腥的气味整个人就变得异常兴奋,依靠灵敏的鼻子,顺着气味便寻了过去。
太史慈还在四处乱杀,黑暗中他看不清人,他在寻找着敌军主将颜良,却发现每次挡在自己前面的不是惊慌的士兵,就是跪地求饶的懦夫,他毫不犹豫地给通通杀了,这一次杀的人他自己都记不得有多少了,没有一百也有两百了,杀的他自己都有点麻木了,却始终没有发现颜良在什么地方。
突然,天空中劈下一道闪电,那闪电的光芒格外的耀眼,照亮了邺城东门的整个大地,太史慈已经成为了鲜红的血人了,在这个以黑色为主色调的晚上,他成为了全场最惹人注目的人。
颜良隐匿在黑暗之中,依靠对血液味道的熟悉,他渐渐地来接近了太史慈,当那道闪电劈下来之后,他赫然看见前方的血人便是太史慈,心中便激动不已,悄悄地靠了过去,紧握手中大刀,接近太史慈时,便举起手中的大刀,猛然向着太史慈的头颅劈去,同时大声叫道:“太史慈哪里走?”
太史慈目光转动,正在四处搜寻颜良的身影,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大喝,亟待回头时,只见一道寒光映着闪电的光芒照向了他的双眸,他顿时感到刺眼无比,同时他的全身汗毛竖起,一种不详的预感迅速袭上心头,不由得让他背脊冒出了冷汗。
电光火石间,颜良的嘴角上带着一丝笑容,手中的大刀顺势劈了下去,着实的劈中了前方的硬物,同时他还能闻到一股新鲜的血液的味道在他的刀口上流了下来,正顺着锋利的大刀一滴一滴的向下滴淌。他心中暗暗地喜道:“我斩杀了敌方大将太史……”
一声马匹惨痛的嘶鸣声打破了颜良内心的喜悦。
太史慈本来骑坐在马背上,当他感应到颜良从背后劈来的时候,看似绝无生还的机会,可他却突然从马背上向前跳了过去,在颜良手中大刀落下的那一刹那躲闪了过去,恰巧那一刻闪电消失,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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