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脚印走过来的。他偶尔也会有一点小报怨,都是一些人之常情。这次被提拔为副将之后,他整个人都乐开了怀,跟在太史慈身边堂堂正正地当起了副将。
他听完太史慈的话之后,便点了点头,策马朝南门跑了过去。
李铁快马加鞭,绕城小半圈,很快便来到了南门,但见南门外张郃正指挥着士兵如火如荼地挖掘着深沟,构筑壁垒,火把遍地插着,将南门外的空地上照的通亮,而庞德、徐晃二将则分别指挥着步兵和骑兵,在护城河沿岸严阵以待,看上去极为的雄壮。而邺城的城门却紧紧关闭,里面丝毫没有一点动静。
李铁好奇,不知道为什么张郃要点着火把挖掘深沟,并且将自己的意图暴露出来。他策马慢跑,来到了张郃的身边,拱手道:“末将李铁,见过张将军。”
张郃扭头看了李铁一眼,便道:“哦,是你啊,是不是太史子义让你来的?”
李铁见张郃已经心知肚明,他也就不再隐瞒,便点了点头,对张郃道:“太史将军担心张将军,所以特地差遣我过来看看。”
“呵呵,来看什么?是来看我有没有立功吧?”张郃略带一点讥讽地道,“你也都看见了,我这边可没有交战,平静的很,你可以回去给太史慈复命了。”
“额……”李铁支吾道,“张将军,主公不是让我们暗中挖掘吗,你怎么张灯结彩的,这样一来,敌人不就是知道了我们的意图了吗?”
张郃笑道:“我就是让里面的敌人知道我军的意图,我要看看里面的人有什么反应,同时我这里有徐晃、庞德二将在,他们二人一个带领着重骑兵,一个带领着重步兵,虽然只有数百人,但是足以挡住敌人从城内涌出来的攻势,所以我也就没有必要担心了。再说,守卫南门的人是韩猛,这个人和颜良、鞠义不同,此人为人冷静、谨慎,没有把握的事情一般不会做,所以我只能展示一下我军的实力,好让他们不自量力,不敢出战。”
李铁听完张郃的解释后,便道:“张将军高见,末将受教了,那我这就回去,也让太史将军用此方法,这样一来,挖掘工作就会能够更顺利的进行了。”
“不!守卫东门的是颜良,这个人的脾气我知道,你若是搞的神神秘秘的,他就会坚守城池,你若是明目张胆的话,他看见以后就会不服气,他会认为这是我军在向其挑衅,以他的个性,不出战才怪。而且此人勇猛无匹,我担心太史慈不是他的对手……”张郃说到这里,话突然止住了,急忙对李铁道,“这句话你千万别告诉太史慈,否则的话,他一定会去和颜良拼命。”
李铁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痴,他能够想象的到太史慈拼命的样子。他抱拳道:“张将军请放心,李铁自有分寸。那张将军保重,李铁这就告辞了。”
“慢走,不送!”
李铁调转了马头,策马而走,又朝东门方向奔驰了过去。
张郃见李铁走了以后,便继续指挥士兵挖掘,同时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城楼上的眺望的韩猛,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自言自语地道:“韩猛,我这样大费周章的做样子给你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用意何在?”
邺城南门的城楼上,韩猛握着腰中的悬着长剑的剑柄,看着城外灯火通明,燕军士兵正如火如荼地挖掘和担土,而且隐约能够看见指挥这支军队的张郃的身影。
“唉!”韩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地道,“俊乂,一别十年,不想我们竟然如此重逢……”
“将军!”一名斥候来到了韩猛的身边,抱拳道。
韩猛扭头看了斥候一眼,见斥候面容十分的熟悉,便问道:“你……你是二公子的……”
“嘘……”那斥候急忙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了唇边,用力地嘘了一声,然后四下里望了望,问道,“韩将军,能否借个地方说话?”
韩猛指着四周的士兵说道:“有话但说无妨,这里站着的都是我的亲随,不必向他们隐瞒什么。”
那斥候将信将疑,略显得有点迟疑:“这……”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既然是二公子让你来了,必然有什么事情,如果你没有将事情圆满的传达给我,只怕二公子那里你不好交待吧?”韩猛冷冷地道。
那斥候头皮发麻,急忙道:“我说我说,少主让我来请韩将军过府一叙,想当面答谢将军上次相助。”
“现在?”韩猛惊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