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嘈杂声,在自己的身后争吵了起来,便朗声问道:“吵什么吵?”
“将军,二公子亲自驾着马车要出城,我等阻拦不住,只能来请示将军定夺。”一个都尉从城楼下快速跑了上来,一张嘴便说道。
韩猛“哦”了一声,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惊奇,叫道:“混帐东西,怎么不早说?”
撂下一句劈头盖脸的话,韩猛便下了城楼,径直来到了城门边,见袁熙驾着一辆马车,正没好气的等候在那里,便急忙上前道:“原来是二公子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少跟我废话,我问你,你的属下为何要挡住我的去路,难道我连出城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韩猛道:“主公下了戒严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属下这也是在执行公务,还请二公子见谅。”
袁熙知道韩猛是他父亲帐下的一员爱将,而且为人也比较威严、清白,向来都是秉公办事,与有勇无谋的颜良,和骄狂的鞠义不一样。他也懒得跟韩猛费口舌,当即掏出了袁绍的兵符,在韩猛的眼前晃了晃,便问道:“还不快放行?”
韩猛一见到兵符,就吃了一惊,看到那袁绍视如生命的东西攥在了袁熙的手里,他虽然怀疑袁熙的兵符是偷的,那是为了不怕事情闹大,便道:“放行可以,但是末将想知道二公子的马车上拉的什么东西?”
袁熙道:“怎么,你要检查?”
“韩猛职责所在,还望二公子见谅。”韩猛朝袁熙抱了一下拳,然后朗声对手下的士兵道,“来人啊,搜车!”
袁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手持兵符,大声喊道:“我看谁敢?主公兵符在此,见兵符如见主公,还不快点都给我退下!”
其余士兵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退,只愣在了那里,面面相觑一番之后,将目光全部移到了韩猛的身上。
韩猛冷笑了一声,对袁熙道:“不搜车也可以,但是我一定要亲自看一眼这车里到底有什么。”
话音落下,韩猛径直走到了马车的前面,不等袁熙反应过来,便一把拉开了马车里的卷帘,赫然映入他眼帘的竟然是昏睡过去的沮鹄,使得他不由得眼睛瞪大了几分。
袁熙也是一惊,哪知道韩猛这家伙如此不听他的号令,见韩猛看到了马车里的一切,急忙向前走了两步。
韩猛突然扭过了头,放下了卷帘,缓缓地朝后退去,欠身拱手道:“二公子恕罪,多有得罪了,属下也不知道车上什么都没有。”
袁熙听到这话,便想起了沮授在牢房里说的那番话来,说让他走南门,韩猛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用感激地目光看着韩猛,见韩猛的嘴角上扬起了一丝微笑,便道:“韩将军不必多礼,既然检查过了,那我也该出城了吧?”
韩猛将手一抬,便大声地喊道:“打开城门,放二公子出城。”
一声令下,守城的士兵便打开了城门。
袁熙跳上马车,朝韩猛打了个招呼,便带着沮鹄出了城。
狂奔十里,沮鹄在马车剧烈的颠簸中醒来了,感觉头有点发懵,看见自己不在牢房,而是在一辆马车上,便急忙喊道:“停下,快停下!”
袁熙急忙勒住了马缰,一掀开卷帘,便问道:“怎么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父亲呢?”
袁熙道:“国相还在牢中,他让我转告你……”
“你怎么可以将我父亲丢在牢房里?”沮鹄暴喝道。
袁熙道:“这是你父亲的意思,我也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安全送出城。现在你已经出城了,你可以去青州投靠我大哥袁谭,让他带兵驰援冀州。我还要回去把兵符还给我的父亲,就不在此逗留了,这拉马车的战马有两匹,你骑一匹,我骑另外一匹,从此分道扬镳。”
沮鹄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已经出城了,可是回去的话就可能会变得一具尸体。他见袁熙去准备马匹,便走了过去,缓缓地道:“二公子,我父亲就拜托你了。”
袁熙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国相的性命我可以担保。我现在就回去交换兵符,否则的话,就会被父亲发现,到那时,我也会被牵连进去,而无法参加战斗了。”
沮鹄和袁熙是好友,非常明白袁熙的个性,便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来了一匹战马,翻身上马后便走了。
袁熙也按照原路返回,很快便进入了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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