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涌现了出来,满脸的灰土,蓬头垢面的,刚一出来便大大咧咧地骂道:“他娘的,这是谁想的馊主意?老子在地底下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紧接着另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军也爬了上来,这人是一个精壮的汉子,和刚才出去的那个将军同为袁绍帐下四大将之一的韩猛,而先他出来的那个将军则是高览。
韩猛呵呵地笑了笑,听到高览在抱怨,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安慰地道:“憋是憋的慌,可是这样的藏兵之术,恐怕也只有国相大人才想的出来。不过国相大人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在井口、或者树洞、荒草堆里让我们开个通气孔。”
“国相大人的计策是不错,可是这可苦了我们了,闷都快闷死了,七孔开了不少,但是也挡不住这么热的天气啊。”高览继续抱怨道。
“热?”韩猛一屁股坐在了高览的身边,狐疑地问道,“这地底下可比上头凉爽多了,我都没有感到一丝的热,你怎么会觉得热呢?我看啊,还是你的心静不下来,不是说心静自然凉吗?”
“我堂堂一个骑将,不让我在上面骑马,反而让我钻进地底下,你让我怎么静的下来?既然这一切都是国相大人的计策,还做那么隐秘干什么,我们就明目张胆的站出来给燕军看,反正燕军已经知道有埋伏了,及时发现了我们又有什么?”
韩猛道:“老弟,这正是国相大人的高明之处啊,虚虚实实的,才能让燕侯带兵进入这里,也才能一举歼灭敌军,你就别抱怨了。”
高览道:“可是我……”
“启禀将军,斥候已经传来消息,燕侯率领两万多马步为前部,正向南栾县城进发,并且派出了八队小股骑兵在前探路。”一个士兵从地道口露出了头,抱拳道。
韩猛听完之后,寻思了一下,急忙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必须等到燕侯的大军进入县城之后才可以行动。”
“诺!”
高览道:“韩兄,为什么不像上次杀燕军斥候一样把那些该死的燕军都统统杀掉留一个回去报信呢?”
韩猛道:“此一时彼一时,上次我们正在秘密挖掘地道,有一个斥候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们必须将所有的人全部杀掉,而放走的那个,似乎是燕军十八骠骑之一的卞喜,此人还来不及知道实情,正好借他的口去传话,也让国相的计策得意施行。”
“原来他是十八骠骑之一,我以为十八骠骑都是各个勇猛无比的人,哪知道还有卞喜这等跳梁小丑,看来燕军的十八骠骑也不过如此,看我今天不砍杀几个给你看看。”
“不可大意,你可别忘记了,上次追击卞喜的时候,他那一手飞刀绝技确实不俗,如果不是他飞刀用完了,在黑夜当中,说不定就会丧命在他的飞刀绝技之下呢。”韩猛听高览有轻蔑燕军的意思,便急忙劝解道,“我听说,十八骠骑里赵云、张郃、太史慈、庞德之流以前是燕侯帐下五虎,只可惜其中一只虎华雄在讨伐董卓的时候战死了,后来燕侯又招揽了不少人才,执掌幽州之后,便设立了十八骠骑。”
“你怎么对燕国的事情那么了解?”高览问道。
韩猛哈哈笑道:“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所以一会儿真的厮杀起来了,你也别轻敌。”
高览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喘气完了,下去吧,再过一会儿就该开打了。”
韩猛点了点头,和高览先后下了地道,同时盖上了盖子,秘密地等在地道中。
……
海东青俯瞰大地,太史慈等八百骑兵则快速奔驰到了南栾县城附近,全部分散开来,散在了八个不同的方位上,在地面上寻找着蛛丝马迹。
不多时,太史慈等人便发现了不少可以的地方,但是他们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默默地记下了类似地道洞口的地点,然后全部汇聚在了南栾县城里,等待高飞的大军到来。
高飞率领大军匀速向前行事,不急不慢,只是为了减少疲劳,而且他为了打这一仗,还特地带来了守城用的器械,用骡马拉着,让士兵掩盖在队伍里。
海东青再次返回,落在了李玉林的肩膀上,发出了一阵阵叫声。
李玉林会意,便对高飞道:“主公,海东青说太史慈已经进入了南栾县城,而地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高飞道:“很好,再放出去,我们现在只要保持匀速就可以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