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若逃走,他会成为通缉犯的——
不管是被抓或逃走,她都不愿
她不要他亲手毁掉自己的人生,也不愿他离开她。
“如果我养父和骆叔他们愿意向你赔罪,你会放过他们吗?”明知道以养父的个性,绝不会低头向人认错,但如果这么做能化解双方的仇恨,她一定会尽力劝说。
她的提问,令他嗤之以鼻。“你问我父母吧!如果他们点头说好,我没意见。”
睨她,他的脸色冷沉得吓人。
金晓丹无力的望着他。
“你如果杀了我养父和骆叔,那你和当年的他们有何差别?他们都有孩子,孩子失去父亲的痛,你应该比谁都能够体会。”
深知叫他马上放手是不可能,她只能和他以事论事,希望他多想想,事不三思,终会后悔。
话语甫落,他冷峻的脸匆的逼近她,三秒后,他嘴角扬起冷笑。
“你说的没错。”挑眉,他嘴角的冷笑加深。“为了和当年他们的所做所为有一点点区别,我不会让他们的孩子失去父亲,反过来我会让他们失去孩子。”
“他们两个过了十七年的荣华富贵生活,就算马上让他们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说不定有糖尿病和高血压的金永健还会默默感激我,提前结束他那一条烂命,让他免于忍受病发时的折磨痛苦。”
冷嵬岳眸光阴冷,续道:“我要让他们在死前承受丧子之痛,让他们下辈子在自责和懊恼中度过。”
“所以你真的要杀骆睿智?”
“时候未到。”
她一脸纳闷望着他,她真的不懂他,唯一懂得的是,他的脑袋里,只有仇恨两个字。
也许他想做之事令人发指,只是,她却对他感到心疼,他十岁就承受失去双亲的痛,也从那时候起,日日夜夜都活在仇恨之中。
一个人,十七年都活在仇恨中,没有笑容、没有快乐虽然十七年来她也过着同样的生活,但至少,她过得平静,而他
“我要杀骆睿智那小子,你很舍不得?”眸光眯起,他审视她脸上的神情。
“我不要你杀任何人。”她再度重申。“如果一定要有人死,你才会罢手,那么,我的命给你!”
“你的命,不是早就在我手中了吗?”他面有愠色。“如果你是金永健的亲生女儿,不用你要求,我自然会杀你,可惜你不是——你的命,没有你自己想像中值钱!”
怒气腾腾转身走出小木屋,他气她,在他和她说了那些残忍往事之后,她非但没和他同仇敌忾站在同一阵线,还拿自己的愚孝护着金家和骆家——
他也气自己,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掏心挖肺告诉她那件往事。
吹口哨,唤来他的座骑,摸着黑色骏马,冷沉声音扬起,对着还愣杵在屋里的金晓丹喊话——
“如果你不想走路下山,马上出来。”
听到他的话,金晓丹缓缓走出。
她向来冰霜冷然的脸上,明显多了一股哀伤的神情,他的心口揪疼了下,方才,他说的话伤了她?
浓眉一蹙,他想伸手拉她,但想到方才她护卫金家和骆睿智的坚定立场,甫伸出的手,握成拳头状,硬是缩了回来。
“你先走吧,我想自己走路下山。”语毕,她低首转身,忍住胸口满载的哀伤,独自往山下走去。
望着她踽踽独行的落寞哀伤背影,冷嵬岳怔愣之余,低咆:“回来!”
他相信她听得到他的声音,只是,她依旧脚步未停,对他的喊话置若罔闻。
“金晓丹,我叫你回来!”
这该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从这里走路下山要几个钟头?知不知道只要她一个不小心走错路,脚步随时都可能踩空摔落断崖——
“金晓丹——该死的!”
跃上马,他骑马至她身边,命令的口吻再度扬起:“上来。”
“让我自己走一走,好吗?”
她继续往前走,三分钟后,他跟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可以自己走。”
笃定的话语一出,冷嵬岳怒睇她一眼,拉扯缰绳,两脚夹着马腹,头也不回的策马奔离——
这女人,非得样样都和他作对不可吗?
她喜欢走路下山,那她就自己走吧!他倒要看看,没有他在身边,她一个人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