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她是不是喜欢我

的美国队长想来也算斯塔克先生的员工吧？毕竟都靠斯塔克先生花钱养着。

    “那正好。”贝拉为自家上道的好朋友点个赞，“我的笔记本电脑有点不太好用了，不如等一会儿结束，史蒂夫你来我家帮我看看？”

    美国的菇凉，就是这么热情奔放。

    罗莎差点没从台阶上摔下去。

    同样的，另一边一直注意着这里的情况却因为怕暴露身份而不能过来打招呼的彼得差点一失手把蛛丝扯断。

    Cap真是受欢迎——这是有点羡慕的小蜘蛛。

    贝拉别想不开！——这是有点崩溃的罗莎。

    “噗……”巴恩斯看着面前小姑娘被雷劈一样的表情，没忍住。

    “呃……”史蒂夫被好友笑得有点尴尬——最关键他知道复联里唯二的两个小孩儿还在看着呢。

    “史蒂夫他不是做电脑程序工作的。”罗莎赶紧出来打圆场，“贝拉，史蒂夫他其实是……他斯塔克工业的健身教练！”一着急，罗莎给美队编了这么个身份。

    “健身教练呀……”贝拉一点没怀疑。看看那胸肌、看看那粗胳膊、再看看那T恤下隐隐的腹肌——妥妥的健身狂人妈！

    “斯塔克工业的福利真好。”能请到身材这么棒的健身教练。

    “是呀是呀。”罗莎缩缩脖子，偷偷和巴恩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是保安。”巴恩斯冷冷地开口，然后走到一边帮另一个姑娘照顾不听话的狗狗去了。

    “行了贝拉，我们去帮忙拍照吧。”罗莎拉过还想朝美队要电话号码的小伙伴，“别看了，你男朋友比他帅。”

    “但是没有他身材好。”贝拉沉痛地点点头，“他不太爱理我。罗莎你记得帮我问问他的食谱啊。”说完还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看，“想练出那种身材光靠健身肯定不行。”

    原来你是为了要健身食谱……

    罗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别想了，你男朋友就是按照人家的食谱吃也不可能练出那样的身材的。”那可是注射了超人血清的美国队长。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蜘蛛侠好脾气地和每只小动物一一合影，以期增加他们被收养的概率。罗莎和贝拉举着相机，和另外一个摄影师一起，力求把小动物们最漂亮的一面展示出来。史蒂夫和巴恩斯则负责做体力活，和动物中心的其他男性志愿者一起，帮忙搬东西。

    轰隆隆。

    跑车极速驶过的声音从远处响起，紧接着，一辆黄色跑车以一个极其惊险的角度甩尾，然后准确地停进了马路对面那唯一一个剩下的车位里。

    分毫不差。

    ……

    “斯塔克先生？！”罗莎举着相机有点惊讶。钢铁侠怎么会来这里？

    “哇哦，钢铁侠！”在场的其他人都很兴奋。

    “斯塔克先生！”彼得也从半空中蹦下来。

    “嗯哼。”斯塔克穿着笔挺的西装带着一副太阳眼镜，单手插兜从车里下来，继续凹造型。“不是说这里有活动吗？怎么？不欢迎我加入？”他摘下眼镜朝罗莎眨眨眼。

    “啊！”

    “好棒！”

    人群都很兴奋。

    接下来，拍照的主角便换了个人——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单手插兜负责凹造型，蜘蛛侠彼得怀抱小动物负责站在旁边当道具。

    “这次不仅动物们的去向有着落了。”贝拉兴奋得手都发抖，“而且我有种预感，我们活动中心接下来一年份，哦不，是十年份的活动经费都有了！”土豪钢铁侠怎么可能不给他们撒钱呢！

    我也这样觉得……

    曾经被对方大手笔充值了80万连眼睛都没眨过的罗莎心里默默点头。

    “来，你先拿着。”罗莎把相机递给小伙伴，然后跑上前从彼得手里接过了那只早被洗白白的小金毛。

    “斯塔克先生，您抱着她拍一张吧。”罗莎大概猜得到对方为什么会出现。昨天她从复联大厦离开的时候曾经隐约听见来出诊的莱克特医生对钢铁侠说起小动物在治疗PTSD病人中的积极作用。

    “试试吧。”罗莎抱着不安分想要咬她衬衫扣子的小金毛，示意斯塔克伸手来抱狗狗。

    托尼顿了两秒，然后认命地接过了小金毛。“sweetheart，你真是给我出难题……”

    刺耳的汽车警报声霎那间响彻整个街道。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两个头顶七彩头发、脸上还画着烟熏妆的彪形大汉身穿全套皮衣，正在哼哧哼哧地开车门。

    括弧，属于钢铁侠的那辆黄色超跑的车门。

    突如其来的报警声似乎并没让两个人害怕。在发觉街道对面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之后，其中个子高一点的男人直起身体，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枪。

    “嘿嘿嘿，看什么，没见过偷车呀！”男人咧嘴笑，一口烈焰红唇赔上那张脸，说不出的别扭。

    “大哥，这个车门打不开呀。”另一个矮胖一点的男人随即抬头，然后看着目瞪口呆望着他俩的众人，使劲儿笑。

    “天哪，你看看他们的表情，哈哈哈哈……”矮胖男人带着唇环，乐得手舞足蹈，“他们都吓傻了，哈哈哈哈……”说着，他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

    “曼哈顿真是天堂！”矮胖子双手举起，做出一个陶醉的动作。“这里没有蝙蝠侠！”他开始扭屁股。

    “也没有小丑！”高个子兴奋地跳。

    “这里没有蝙蝠侠，也没有小丑，这里没有蝙蝠侠，也没有小丑……”两个人兴奋得又唱又跳。

    ↑↑↑（请参考《我有一只小毛驴》的第一句。）

    ……

    ……

    ……

    场面安静得不行，只有两个杀马特怪异的歌声回荡在空气中。

    “哈哈哈，他们全都吓傻了！”两个皮衣杀马特以此句作为演唱的最后一句，然后开心地张开一个袋子。

    “你，从你开始！”高个子一指站在罗莎身边、人群最中心的钢铁侠。“赶紧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两个葬爱家族成员雄赳赳、气昂昂地把袋子扔向了钢铁侠。

    ……

    ……

    ……

    在场众人的视线从抱着金毛的钢铁侠，移动到另一边还身穿着制服的蜘蛛侠，最后再转头看看街对面那两个偷车贼。

    这别是俩傻子吧。

    ↑↑↑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

    “叮咚”新邮件提示音响起。

    一个格式为MKV的视频资料被接收。

    “罗莎，出什么事了？”被贾维斯紧急叫回来的几个人还没能摸清楚情况。

    “……让巴恩斯先生自己和你们说吧。”罗莎张张嘴，却觉得这件事不该由她说出来。“我下去看看斯塔克先生。”打完人的钢铁侠已经去楼下的工作间了。

    “吧唧？”史蒂夫满脸疑惑。

    ……

    复仇者大厦最高层一共还被细分了三层。最上面一层是个停机坪，中间一层是常常使用的大厅、各人的休息室、餐厅以及酒吧，而最下面的一整层，则都是钢铁侠自己的工作室。

    罗莎从旋梯上走下来，然后站在透明的大门外。透过玻璃门，她看到一向张扬的斯塔克正垂着头，工作台上的工具全部被扫落在地上，dummy站在一旁喷灭火剂，弄得满地都是白白的粉末。

    “斯塔克先生。”罗莎轻轻敲了敲门，“我能进去吗？”

    斯塔克没有回答，事实上他没听见罗莎的声音。

    但贾维斯开了门。

    “……你怎么过来了？”托尼听见金属撞击的声音才回过神儿来，转个身，他看到罗莎走进来，正把两个被他扔在地上的扳手捡起来，放回工作台上。

    “……”斯塔克眯着眼睛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小姑娘，脸上看不出情绪。“你在同情我吗？sweetheart ？”他的眼睛里没有情绪，却莫名让罗莎觉得极具攻击性。

    “No”，罗莎摇摇头，“absolutely not（当然不是）”。

    把扳手放回台面上，罗莎用旁边的纸巾把沾了灭火剂的手擦干净。顿了顿，她才重新抬头看向钢铁侠，“我下来是想告诉你……我就待在楼上。”

    说完，罗莎转身出了工作室的大门，走上旋梯。

    詹姆斯·巴恩斯杀害了钢铁侠的父母，知道真相的斯塔克内心究竟会有多难过和愤恨罗莎不能想象，但她还没有傲慢到觉得对方需要同情。

    托尼·斯塔克始终都是钢铁侠。

    就算伤痕累累、就算经历再多，对方也始终都是那个一脸傲娇的钢铁侠。罗莎始终记得一年前的那个夏天，对方从天而降，救了她和许多人。

    那样骄傲的英雄，无需其他人的同情。

    她下来只是希望对方明白，无论他做出任何决定，她都支持他。

    “罗莎”，斯塔克看着小姑娘一步步向上走，直到快要转过去，“wait”。

    “嗯？”罗莎回头。

    “陪我去喝一杯吧。”

    *

    “啊哈~~”炫目的灯光以极其快速的频率闪过，让罗莎觉得眼睛都有点疼，刺耳的音乐和附近舞池里人们的尖叫声让她觉得震耳欲聋。

    如果不是钢铁侠把她带来这里，罗莎还真不知道曼哈顿还有大白天就这么热闹的地方。

    她和斯塔克两个人占据了角落里一个单独的小隔间，从隔间望出去整个大厅的景色尽收眼底，但却又保证了自己的私密性。

    此时，桌子上堆满了酒杯，这已经是酒保第三次过来送酒了。

    罗莎捧着自己一直都没喝完的鸡尾酒，看着面前的钢铁侠一杯又一杯的喝。

    “不喜欢吗？”斯塔克看起来有点醉了，“不喜欢的话让他们给你换其他的。”说完他就想按铃把刚刚才离开的酒保叫回来。

    罗莎急忙拦住，“别叫了，我是怕咱们一会儿都喝醉了回不了家。”她把钢铁侠的手从墙面的铃铛上拨开。“你别折腾人家了。”酒保小哥貌似是钢铁侠的粉丝，每次来送酒激动得手都发抖。

    “哼，我看他挺喜欢过来送酒的。”斯塔克顺着罗莎的意放下了手，却又接着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你说是不是？”他朝着罗莎眨眨眼。

    “是是是，大家都喜欢你，行了吧？”斯塔克闭口不提巴恩斯的事，罗莎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俩东拉西扯，中间还打发了四、五波前来搭讪的姑娘。酒保第四次过来送酒之后，天已经黑了。

    “别再喝了。”罗莎一整个下午第一次出声阻止对面的男人再喝酒。钢铁侠已经喝空了两瓶伏特加、三瓶威士忌、两瓶马提尼，以及四五瓶罗莎叫不出名字的酒，再喝下去，她真的害怕对面的超级英雄会因为酒精中毒进医院。“我送你回家吧。”

    斯塔克的脸上有很明显的醉意。

    “罗莎。”托尼的声音有点哑，“如果我上午的时候掏出枪来杀了巴恩斯……”他举着杯子里仅剩的半杯威士忌，笑着看向坐在对面默默陪了他一整个下午的女孩儿，“你怎么想？”他的脸上带着笑，似乎是在开玩笑，可眼神却截然不同。

    罗莎晃了晃她从钢铁侠那里抢下来的烈酒，明明是这样喧闹的环境，她却觉得自己可以清楚地听见杯子里冰块儿互相碰撞的声音。

    “那我帮你埋尸。”她听见自己说。

    立场决定她的原则。

    钢铁侠是她的救命恩人，巴恩斯却不过是历史书上的一个名字。詹姆斯·巴恩斯无论是否出于自愿都杀害了钢铁侠的父母，若说被催眠的冬日战士无辜，那被害的斯塔克夫妻岂非更加无辜？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