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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神医追妻纲要(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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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戴天,定能激他踏出这一步。

    她循循善诱:“即便世人欺辱,奸人迫害,奴婢也誓死不屈护着大少爷。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太太还等着您为她报仇,莫令太太永不瞑目。”

    慕君尧似是抓住什么般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盯住谢嫣质问:“什么我娘她……”

    “太太……”谢嫣低泣如丧考妣,仰面含恨,“少爷一年里意志消沉,身子又弱,奴婢不敢再提旧事。既然今日窗户纸已然捅破,奴婢也不会藏着掖着……太太根本就不是病故!奴婢那日分明亲眼看见二少爷从太太房里偷偷摸摸出来!奴婢只当二少爷前来探望,并未疑心,不曾想事后他极力掩盖去太太房中的事实!可奴婢又在房门前发现二少爷掉落的香包,里面还有些药渣……”

    慕君尧震惊非常,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破碎声响,又惊又怒地盯着谢嫣憔悴的脸庞。

    悲愤的怒火于腹腔中熊熊燃烧,连腿骨都在薄衫下颤抖,万般情绪如鲠在喉,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

    父亲于慕君尧而言只是一个无法接近的严肃象征,而娘却是唯一能温暖他十数年人生的存在。娘被人害死,他身为独子怎能自甘沉沦!

    他唇角蔓延出苦涩悲愤的形容,谢嫣瞧着有点不大忍心,走神间听到面前这个走投无路的京城才子嘶声诘问:“你所言可是亲眼所见?”

    言辞平淡,语调却顿挫不分,谢嫣不紧不慢抬起眼睫觑他一眼。

    唔,胸膛起伏不定,她这一番话果然扣中他的脉门。

    “奴婢不敢欺瞒少爷,辜负太太的恩情。”泪水肆意漫过谢嫣的脸颊,她放纵眼眶里冰凉的泪水,终于痛哭出声。

    慕君尧险些一个踉跄绊倒在地,脚步虚浮跌回杌子,双眼茫然仰视梁上灰蒙蒙的蜘蛛网,低声喃喃:“娘从未亏待过方氏母子二人,他们如此丧心病狂可还有良心?”

    良心这种东西在谢嫣看来并不是人人皆有之物,如果慕成尧良心未泯,男二扶正系统就完全失去它存在的价值,她也不会获得死而复生的机缘。

    她理了理思路,继续给三观崩塌的慕君尧洗脑:“再者,府里上下口口声声说您患了时疫,太师更是在方氏的教唆下逐少爷来此田庄。城外染上瘟疫的百姓何其多,大都只能撑个把月,没一个能活一年有余的。”

    她镇定自若,面上却哀戚绝望,以喋血之色控诉道:“方氏和二少爷这是要置太太少爷于死地啊!少爷若再执迷不悟就此颓丧,太太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宁!”

    慕君尧已从最初的激愤悲痛慢慢冷静下来,他抿唇不语,右手掌心紧贴木桌,指尖深深陷入桌面上凌乱纵横的裂纹里。眼底波涛汹涌,似在酝酿某种未知的情绪。

    屋内顿时归于一片沉寂,屋外烈日炎炎,聒噪的蝉鸣在谢嫣耳边凝聚成漩涡,伴着慕君尧修长指尖摩擦出的弧度倒也不觉烦躁。

    忽听闻院中响起嘈杂琐碎的人声,谢嫣眉心还未拧起,一群人娴熟地踢开颤巍巍的木门,踏着布履踩过塌陷的门槛,如同一尊尊半死不活的雕塑杵在慕君尧身前。

    为首的赤膊老妇眉毛生得又浓又粗,管家婆架子端得颇足,叉腰指使一边背着药箱的髯须男子:“先看看这丫头是不是也染了瘟疫,抽个两鞭子就受不住,真是娇气!”

    小黄门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喜色:“姐姐但说无妨。”

    谢嫣张口胡扯:“我们淑妃娘娘不久前曾受过太师的照拂,听闻太师的嫡长子今日入宫面圣,娘娘就遣我向慕少爷道个谢。然而今夜主子去御花园赏月,我眼神不好看不清路,不知公公能否带路引我去寻那位大人?”

    前面的铺垫都是多余,不多余的只有最后一句话。小黄门被她绕来绕去弄得晕头转向,只听到她要自己带路,估摸净身房那边的火候差不多,遂唤谢嫣跟上自己。

    谢嫣随小太监走得更远,甬道两旁的景致渐渐由雕栏玉砌的琼楼玉宇变成冷清破败的冷宫废墟。

    穿过几座看上去似乎废弃多年的宫殿,谢嫣踢开路上石子冷笑:“慕少爷堂堂起居史令怎会来这冷宫,你一个小黄门休要诓骗我!”

    小黄门赔起笑脸小心翼翼哄她:“今日是中秋,进宫的大臣全被圣上邀去御花园赏月,从这条小道过去最为迅疾,姐姐耐心再等些时候便到了。”

    眼皮跳得越发厉害,她的预感一向灵验,慕君尧只怕眼下已命悬一线。

    后背的汗珠湿透里衣,热气蒸得她腿脚有些发软,谢嫣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为不打草惊蛇,她未表露出什么异样情绪,跟在小太监身后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艰难前行。

    一阵风平地而起,微风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铺天盖地钻入谢嫣鼻尖,脏污泥土混着腐朽血气熏得谢嫣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她强压下胸口处上涌的酸水抬起头来,眼前一处不大阁院取代所有楼宇阴森森矗立在空地上,阁院偶尔才有人进进出出,<br/>锈迹斑斑的门扉上色彩黯淡了无生气,看似森冷无比。

    在谢嫣打量这座阁院时,身边的小黄门突然阴阳怪气笑了一声,她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大力的推搡,她被推得离门扉更近了些,呼吸中的血腥气味更是浓重。

    她使尽全身力气推开掌下的隔扇,扇门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最后颤颤巍巍旋开。

    木梁上垂挂无数布囊,里头包满了不可言传的物事,有的布袋子底下甚至还滴着未干的鲜血。

    眼前的一切皆被血气模糊成黑魆魆的一团,隔间里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灯火昏暗,气味难闻恶心熏得谢嫣恨不能吐尽腹中酸水。

    打着赤膊的太监挥刀子挥得豪气万千:“屋角还有个刚刚送过来的苦命人,你先替洒家把他衣服剥开再灌上大麻水,洒家先出去解个手。”

    另一个哑着嗓子调笑:“衣衫料子比我们都好,也不知犯了什么事被送到我们这里,”那人言语间不乏幸灾乐祸,“管他什么达官显贵,不出一月解手的姿势就会同我们一模一样……”

    两个人古怪地相视一笑,赤膊太监放下刀子抬脚正要出来,谢嫣忙一个滚翻躲到哑嗓太监身后的角落里。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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