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牧慈独自一人踏进凤舞的寝殿。
一心殿里不若以往灯火通明,反而阴暗得几乎不见五指。
从大婚之后,她便与凤舞一同居住于此,曾经,他们在这里交换了最真是的自己,不过转眼之间,一切已经改变。
深夜来自他的召唤,是福?!是祸?!她早巳无心猜测。
正如在他掐住她脖子的瞬间,心里悬念的依然是妹妹的安危一般,现在来到这里,她求的也只是保自己的妹妹与腹中的胎儿一条活路。
至于她她的目光在黑暗之中梭巡着。
因为对凤舞的眷恋而来到凤絮国,少了他的眷恋,她到哪里都一样,就算是死也已经无所谓了。
“王上。”纵使处在阴暗中,她依然可以从身形认出那个最熟悉的男人。
“王上?!”凤舞的声音冷冷传来“很好!如此的生疏,就如你我现下的关系!”
她闻言,不由得沉默,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解世界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全都崩塌。
“无话可说吗?”凤舞从阴暗中现身,站定在她不远处,这个距离,使尹牧慈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也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平静。
没有她预期的怒火,这点反而更令人心惊,毕竟对她来说,愤怒比冷淡好应付多了。
她稳定自己的心神,平静的看他“你要我说什么?”
“就从一开始说起好了。”走上一旁的太师椅,他半卧在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你的主意还是恩儿的主意?”
她勇敢的直视他阴郁的眼睛“你该知道恩儿一向天真善良,所以这不可能是她的主意。”
凤舞反复咀嚼着她的话,嘲讽的一笑。“你有必要这么老实吗?恩儿不在此,你可替自己脱罪,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
“我不在乎。”她的口气云淡风轻。
可这样的态度却更加激怒凤舞,思及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的关爱都是假的,他实在无法冷静。
“过来。”
听到他的命令,她的眸子颤动了一下。
“过来!”他沉声喝道。
她紧闭了下双眸,然后缓缓向他走去,在她走近时,凤舞忽然伸出手捉住她的手臂。
他的手劲不轻,尹牧慈痛得眉皱了下,但是却没有呼痛。
“如此倔强?!”他的手滑过她脸上的伤疤,神色迷离。“我怎么会盲目到分不清个性如此不同的两个人?”
她默不吭声,在这个夜里,他生疏得如同一个陌生人。
“不管如何,恩儿与龙飞已经成亲,”许久,她才幽幽开口“他们的孩儿也要出世了,你就高抬贵手,放恩儿一马吧。”
至此,她想的依然是别人,那他呢?凤舞的脸色冷峻,双手一个用力,把她往自己身上拉,她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他的怀里。
“现在,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他低着声音在她的耳际冷酷的说“你还想保别人?!”
她挣扎的想要起身,但是他的力气一向在她之上,除非他自己愿意松手,不然她不可能逃脱。
“若你真的讨厌我,可以让我走,”她有些激动的呐喊“此生,你不会再看到我!”
“这就是你要的吗?”一抹愤恨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离开?!”
尹牧慈的脸色苍白。
“你一直明白我想要你,不论你是尹牧慈遗是尹容恩。”他的手忽然粗暴的扯开她的衣衫,看到她腰间的竹笛,一把扯了下来。
“你做什么?”她的眼神有惊恐,这支竹笛是爹留给她的唯一纪念。
“谎言!”他的双手一个用力,竹笛应声而断,尹牧慈感到心弦也随之一断。
“纵使现在厌恶你的所作所为,但我还是要你!”凤舞阴恻恻的宣告。
她睁大眼睛,这突然的变化,令她惊讶得回不了神。
他俯首贴近她的脸庞,散着热气的唇几乎贴上她的。
尹牧慈别开脸,这样的情况,她无法坦然的与他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搂抱在一起。
她的逃避,让凤舞更加心痛和愤怒,他用力且狂暴的吻住了她。
他的举动使她的身子不禁颤抖了起来,只要他想要,她终究逃不过,于是她闭上眼睛,隐藏了将要满溢的泪水。
“我也不打算放走恩儿!”像是怕她不够伤心似的,凤舞冷肃的在她的耳际说道:“你们两姐妹我都要。”
尹牧慈白着脸。他的话语很明白,明白得令她心口一阵酸涩。
“你不该如此心狠。”她颤抖着说。
“我不心狠,”他无声冷笑“但对于欺骗我的人,也绝不心软。”
“别让我恨你!”当他一把扯开她的贴身衣物,她开始捶打他,死命的挣扎。
“你以为自己是谁?事到如今,”他抓住她的双手紧紧扣住,模样邪肆“我会在乎你恨或不恨吗?”
他从未开口要过任何一个人的爱,除了她但是那个她到底足尹容恩还是尹牧慈,他心头竟然也没有答案,他恨现在的情况!
对她的好,到头来只证明了自己的愚蠢,他绝对不容许自己有机会被伤害第二次,绝不!
怒火和欲火同时在他的心中燃烧。
“你疯了!”他怎么可以陌生得如此可怕?!
“我或许真的疯了。”捏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冷眼看着她脸上的痛苦表情“我竟然还会要你!”
他的话使尹牧慈的脸色一冷,下一秒,他便狂暴的占有她。
她咬住自己的唇,尝到口中咸咸的血味,心碎得毫无知觉。
半夜,尹牧慈陷入不安的睡眠之中,脸颊上的冰冷更令她从睡眠中惊醒。
黑暗之中,凤舞的双眸发着鬼魅般的光亮。
“你做什么?”
“我受够你脸上的疤!”他的声音冷淡,不带有丝毫情感。他在替她脸上的伤疤涂葯,不顾她的意愿“可是我”
“你已经失去拒绝的权利,若想留住恩儿的一条命,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他的话使她沉默,放弃争辩,只能呆楞的看着他残忍的眸光。她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却知道,最好别再激怒他,至少暂时不要。
她疲累的闭上了眼睛,选择不再看他,自欺欺人的想着,或许这样就能因此将他彻底的撇在心房之外,不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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