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啊,近一百九。明明个性凶残得要死,却长得很偶像,我当初就是被他那张脸骗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而且那个甲级流氓有事没事还一身西装笔挺,活像事业做得很大似的。”
“他他”身分相符,长相真的很俊美!而且也真的是一身西装笔挺,很像个大企业精英欧买嘎!
江进财惊恐的看着她身后的大个儿,忽然“哇”了一声,转身就跑。
“怎、怎么啦,跑那么快?”黎静轩笑忍到嘴角怜惜抽搐,一直到人跑远了,她才放声大笑。“哈哈哈真是的,那个甲级流氓的故事我才说了一半啊,后半部比较精彩说,不听可惜耶!”
只是,他为什么突然跑那么急?
“既然精彩,不妨说给我听吧!”
“赫!”黎静轩差点被口水呛到,连忙回过头一看,看清说话的人,立刻扯开喉咙惨叫“哇啊——”急着回头。
天!是他!那个成功吓退了她的爱慕者的“甲级流氓”她的前夫——
戴雍!
怎么又是他?在惊吓过后,黎静轩心中涌现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心情。
也许是根本没想到还会见面,而她却在还没有心理准备会再见的情况下,一天见了他两回,前一次还能蒙混躲过,这一回呢?
“你习惯以背面对故人?”戴雍淡淡的说。
又是那种令人生气的嘲讽和一贯从容的语调。她在心中哀怨一叹。算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行事的,什么都准备好了才遇上?真这样,就没有“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了。
深吸了口气,她回过头,挤出笑容打招呼。“又见面了。”
“终于想起我是谁了?方才不还说不认识我?”
“方才你有朋友在,我想你很介意我吧。”
“你又不是现在进行式,是过去式,没有那么困难。”
他说的话是事实,她也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没料到原来他的话还是会刺伤她。可那样的伤,不重,她还承受得住。
深吸了口气,她按捺心中的起伏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方才她和江进财说的话他没听到吧?
“不久。”事实上,他比她更早到一楼点外带餐,只不过他一直坐在一旁看报纸。方才秘书来电,说下午的会议出了点状况,会廷后一些时间。
黎静轩这才松了口气,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吓得双脚发软。
“但,足够听全你那‘甲级流氓前夫’的丰功伟业了。”
这下死定了!
戴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静轩,以前这样的话,想必拿刀押着你也说不出口吧,可现在经过这些,你真的变了很多。”
像是被撕开已结痂的旧伤,黎静轩充满敌意的看着他。“我当然不再是你所不屑的那种温室里的花朵!”
“看得出来。”面对她带刺的回话,他一点也不以为意。
“如果没有别的事”
戴雍早先一步说:“晚上一起吃个饭。”
“为什么要?”一天连见两次面已经对心脏很不好了,她不想再吃一顿会消化不良的饭。
“你当然要。把我丑化得这么彻底,赔罪请吃个饭并不为过吧?甲级流氓?嗯哼,较之商场上的对手给我取的绰号,你显然有创意多了,是不?”
“”他这是褒还是贬?
“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不少事得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都离婚了,还有什么可聊的?”过去的三年,她努力让自己忙,戴雍给她的一切她全都留下,他帮她处理负债的事她已经很感激了,不想再欠他什么。
这段日子她一方面努力赚钱养活自己,一方面也得适应一个人什么也没有,从零开始。
不可讳言,那段日子好苦,不只是身体上的疲惫,生活上、人际上、工作上的挫折,也几乎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这个社会?是不是真的如同戴雍所说的,她是女萝,只能依附着别人过一辈子?
所幸,这一路虽颠簸辛苦,但她还是熬过来了。
如今再回首那段岁月,也许她还得感激那时的忙碌而无暇顾及其他。没有那时的劳碌,也许她会走不出那时的情伤吧?
离婚是她提出的,那是那时的她唯一想得到的出路。因为她无法想象,在那段一厢情愿的婚姻中,得不到丈夫的青睐,成天守着一栋等不到丈夫回来的大房子、手上握着一本存折,日复一日过着名存实亡的婚姻,到最后自己会变成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