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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呢,放桶里养着,哈哈,东星斑就是喜庆,俊俊快来摸摸。”
杨溪俊记得自己之前抓过一条,兴奋的上去抱住鱼。
杨父见到这幅画面,哈哈大笑:
“哎哟,咱俊俊比家里那张年画里的胖娃娃还喜庆,好好好。”
可不是吗,白嫩精致的小胖墩,怀里抱着一条红彤彤的大鱼,谁看都觉得心情愉悦。
“娘,介个鱼鱼大,比俊俊鱼大。”
杨溪俊颠三倒四的说完,这条鱼受不了缺氧,疯狂挣扎,童瑶手脚麻利的抓过来放桶里。
杨父收起笑,抹了抹头上的汗,后怕得不行。
艾玛,还好阿瑶手快,不然这鱼从船边蹦下海,四十多块啊。
童瑶拉着儿子看桶里的鱼,随口道:
“爹,听姐夫说月初的时候东星斑涨了五毛,不知道现在价格会不会降。”
杨父毫不在意道:
“咋可能,石斑鱼难得,又不像别的平价鱼,那些鱼到了汛期就集群,收购点统一降价,这种不会,涨了就一直涨。”
童瑶也是无聊了随便说说,闻言又随便聊起收购点的事。
不光收购点,外面也一样。
什么东西都开始涨价。
说多不多,有些一分两分的涨,有些几毛、几块钱的涨。
全看是档次,也不奇怪,快到84年了,物价上调也是正常。
收购点则是许多鱼种调整价格,廉价鱼就不说了。
像金枪鱼、石斑鱼、鳘鱼这种珍贵鱼种统统涨价。
童瑶记得很清楚,自家儿子是六月中在海滩抱上来那条东星斑。
有四斤多,当时是8块五一斤,四个月的时间,已经是9块钱一斤了。
啧啧,怪不得八零年代的物价说不清,涨涨降降太疯狂了。
不过对于老百姓和渔民来说也算是好事,反正他们一般很少买东西,都是卖出去的多。
回到岛上,杨母一群淘海的人刚做好午饭。
童父、童母来孤岛淘过海,看到那么多生蚝、大海螺、贝类还算淡定。
童华就不行了,到了岛上花二十分钟缓过来,看倒密密麻麻的海货,只恨自己没有分身。
尤其是打听到价格后,艾玛,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大嘴巴往胃里倒。
十分钟不到,他也不休息,拿起工具、铁桶、麻袋继续。
谁劝都没用,他不需要休息,他童华比渔民还专业,开搞!!
他上午和童翔挖生蚝的时候,童翔嘚瑟又犯贱的说自己开出的蚝珠赚了四百五十块。
童华差点把礁石挖下来,这是生蚝吗,这是金子啊。
阿娇婆婆自然听说了,不过她只知道蚝珠的事,并不知道童瑶一家卖了多少钱。
童翔又不傻,怎么可能说出去。
童瑶一家也一样,就说个大概,阿娇、阿艳也不追问,等她们开出来再说吧。
蚝珠能卖那么高的价格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难开。
反正上次几家人从岛上挖了上百斤回去连夜开,一颗都没有。
阿娇婆婆还暗暗决定,等今天回去再开一次,要是开不出就卖了。
整个的生蚝也能卖钱,犯不着去搏。
那么多生蚝,拿来熬蚝油吧,不经放,分给亲朋好友也一家几瓶。
现在她们又没有冰箱,放久了会发臭。
晒干更吃不完,家里还有杂鱼干呢,留来过冬可以慢慢晒,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