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优越感,很不好!最终徐灏歪着头自暴自弃,性格决定命运,自己将来也就那样了。
徐灏就是个平凡人,平凡人就有平凡人身上的惰性,很多事情上头明知不妥,却依然惯性的去把事情做错。
就好比读书,谁都晓得应该刻苦努力,辛苦个十来年,将来一朝出人头地,考上大学找个安稳工作,然后幸福一辈子。咱先不管这比方对不对,相信很多人学习时往往累了就想着稍微松懈一会儿,谁知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成自然,等考试时方后悔当初,每每工作不如意,总是感叹上学时为何不拼上一把。
徐灏适才就是如此,明明知道不妥,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把个所思所想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得亏了没有顺带出大逆不道的言论来,也算是万幸了。
汇合了格外兴奋的沐昂,至少得等待几天才能张榜排出名次,有了县太爷的点头,沐昂必定中的,应该不会出现意外。
这仅仅是成功了三分之一,因县城临近京城,下一步的复试乃至真正考取秀才身份的院试都是在京城提督学院里进行。
徐灏这时候童生的身份是很尊贵的,非常稀罕,后来才逐渐演变成凡是读书人就可称之为童生。当然其中还是有区别的,不外乎是整个士林想让读书人的身份显得最为高贵,不是说只要读了几天书就可以,而是要起码经过几次当地的考试。
徐灏和沐昂眼下就等待着张榜吧,然后一同准备进京,前后一共要拿下两论考试,才能成为一名光荣的童生。
明朝科举和满清不用,要更难和更复杂,接下来就是考取秀才也就是取得生员的资格,还是得通过三次考场的检验。其中徐济是以官僚子弟身份萌监进的国子监,今日参加的乃是国子监里的科考,而岁考已经完事了,根据成绩把学生分为六等,一二等直接拿到秀才。此乃是另一种取得生员资格的途经,称之为科举生员。
徐济的岁考成绩乃是一等,因此今日显得信心满满,在熟悉的环境下考试,很有把握再取得一个好成绩。
沐昂成为童生后,可以在家读书,也可以选择进入国家设立的州、县、府学免费就读,也可以选择去国子监读书。等着参加乡试一跃成为举人也称孝廉,到了那时就可以优哉游哉的进京赶考了。
一般乡试时间在八月乃是秋天也称秋闱,会试则是二月春季称之为春闱。乡试和会试分别又都是三场。别着急,还有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呢。
前文提到今年受到蓝玉案的影响,乡试和会试一并定在了八月。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在各地一同考试,其中徐灏和沐昂是在县衙里考试,为了童生而努力。冯全是在京城学院里考试,徐济是在国子监考试,都为了秀才的身份而奋斗。
周鹏作为本地秀才,自然要进京去,而赵鹤松他们四人则是因成绩优异而送往京师的贡生秀才。原本可以住在国子监里,但都嫌花销太大而搬到了外面居住。
明朝初年还没有南北考场,因此北方的贡生都得到金陵来,这些秀才们目前都在布政司院子里那一个个空间局促的小包间里呆着呢,而贡院的那些小包间则要给了高一级的举子们之用。
徐灏发了一通牢骚,似乎断了未来的科举之路,实则是他根本不耐烦三年一次的大麻烦。
正是从明朝开始,本来完善的科举制度开始走向了岔路,优缺点只要是后世人都明白,本文也就不多说了。
言而总之,八股文学的久了,会渐渐使人头脑僵固,变得迂腐不堪,无数有才之人因不善于八股文章而无法一展抱负,学而致用。那天地君亲师又造就了一代代的文官集团,裙带关系盛行官官勾结,最要命的乃是从此以后,朝廷越来越重术不重技术,逆历史潮流而行。
徐灏倒是想把整个科举制度给改了,改成文科和理科并重。似乎各个位面的穿越者们有能力的都已经试过了,而绝大多数没有能力的倒霉鬼们,则只能可怜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徐灏抬起头来看看天空,心想还是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ps:今天有些难受,躺了一天,好歹晚上七点钟开始写了两章出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二点十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