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做了一个袖珍屋要送给学长,可是我忘了带出来,他想带给山区的小朋友看。”
表志杰犹豫了一下。“好吧,我帮你回去拿。东西放在哪里?”
“放在我房间的书桌上。志杰,你要快一点,我学长他再十几分钟后,就要去车站了。”
“放心,我骑根快的。”表志杰说完,转身就走。
“水柔”
“学长,如果小朋友喜欢的话,你就把那个袖珍屋送给他们,等你回来,我再做一个送给你。”想到小朋友看到她做的袖珍屋,一定会很喜欢并且露出大大的笑容,思及此,水柔自己也很高兴。
还没住进承善哥家之前,她好希望能拥有一间自己的漂亮房间,有漂亮的书桌、漂亮的床,还有漂亮的布娃娃这些小梦想都是让她接触袖珍屋的主因。
她相信,偏远地区的小朋友,一定也有和她小时候一样的梦想,他们也一定会喜欢她做的袖珍屋。
“好,我会把你的爱心送给他们。”
看到水柔真心的想替小朋友奉献一份心力,黄柏青自愧之馀,决定撇开想把袖珍屋私藏的心,把她的爱心传达给山区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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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穿著黑衬衫、黑长裤的表承善,提著黑色长形提袋,戴著黑色墨镜,一个人走进餐厅内。
他们提前来到,微力已先将其他等著和耆宿会面的小混混头头“请走”几个弟兄也在外头帮忙“疏散”陆续来到的人。
进到包厢内,他冷静端正的坐著,静待复仇时刻的来临。
须臾,黑色墨镜的镜片上显示目标出现的字样,他按下墨镜旁的一个红色小按钮,将高科技的墨镜,由接收系统切换成卫星定位追踪系统。
追踪系统上的红点闪烁,同时也代表耆宿离他愈来愈近。
他有十分的把握,老贼只要进入这包厢内,绝对是横躺著出去,但为免有个闪失让老贼有脱逃机会,启动追踪系统是必要的。
追踪系统上的红点慢慢移动,闪动的速度也愈密集。
拿出长形提袋内的长枪,他起身,退了几步。拿短抢收拾老贼的性命,太便宜老贼;握著长枪,这让他体内报仇的血液沸腾,他要老贼死的够震撼。
门开,他毫不迟疑地发射一枪,正中老贼的右脚踝,虽然老贼习惯地抓来身边小弟挡子弹,但他发射的子弹每颗都长眼,于是再中老贼的右手腕
“啊”连中两枪,耆宿痛得跌在地上,
苞在耆宿身边的小弟还未来得及出手,就已被微力和其他两名弟兄“请”出场。
痛得哀号之余,耆宿没忘自己还有左手,掏出手枪想还击,手枪还未握稳,却已先被表承善一脚给踹飞。
“你啊”踩住还想作怪的左手,表承善拿下墨镜,弯下身,拍拍眼前一张痛苦扭曲的老脸,冷笑着:
“耆老,很抱歉,我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爱记恨。上一回,你可真没天良,我特地去公园要和你一起打太极拳,你没招呼我就很说不过去了,反倒还叫一大群小弟围攻我,打中了我的右手腕,还有右脚踝你看,我的枪法很准吧,两枪刚好也是打中你的右手腕,还有右脚踝,这件事就扯平了,毕竟我也是个很明理的人,对吧?”
戴起墨镜,表示善转身走回放置长枪的地方,摆好姿势,目标设定在老贼的左手上,再补一枪,哀号声再度从老贼口中窜出。
“就这样?挨一枪,大叫一声,当年你卷走尊龙帮上亿的钱财,想这样就一笔勾消?”耸耸肩,嗤笑一声:“你实在太无情了,至少也要把我的教育基金留下来,说不定我还会感激你。不过,也无妨,谁叫我的名字里有个‘善’字,所以我真的很善良,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承承善,放放了我。”
自知在劫难逃,耆宿痛苦之馀,悔不当初。原本他想回台湾后,吸收一些小混混,壮大自己声势,好能对抗表承善,可没想到他在国外躲了十二年,好不容易想通要回台湾来,却是把自己送人虎口。
“放了你?耆老,你真爱说笑,我又没抓著你,你想走就走啊!”“承善我我错了”
不理他的话,表承善迳自说道:“不过,要走之前,我们还有一笔帐没算。我说了,我是一个很会记仇的人,这笔帐,我记在心上十二年,本金加利息,全都得双倍计算。”
他父母亲的两条人命,十二年了,也该了结!
连续的枪响声,彷若点燃了一长串鞭炮,把积在心里十二年的怨恨,引爆开来。
等到一切都回归平静后,步出包厢,关上门,表承善冷著一张脸,交代著:“处理乾净。”
“是,帮主。”
回到车上,微力开车要送主子回去时,手机铃声陡地响起,接起手机,微力一脸震惊,忙不迭地踩住煞车板。
“少少主,二少他出车祸了!”关上手机,微力回头说道。
“志杰出车祸?谁打来的?”正在闭目养神的表承善,闻言,浓墨双眉皱紧。
“是水柔小姐,她现在在医院。”
“快到医院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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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志杰呢?”
飙车来到医院,在护土的指示下,表承善直往手术房方向奔来,
坐在医院的手术房外,水柔哭红双眼,颤抖的手指著手术房。“志杰他还在里面。”
说完,水柔放声大哭。
志杰答应帮她回去拿袖珍屋,她和学长留在咖啡店等,可是等了二十分钟,还没见志杰来,学长不得不先走。她又在咖啡店等了一会儿,打志杰的手机他一直没接
心中忐忑不安之馀,她马上搭了计程车回去,结果就在离家不远处,发现骑机车的志杰倒在路边,他帮她带出来的袖珍屋也摔碎,可见志杰被撞击的力道有多大。
当时她吓坏了,还好有计程车司机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才把志杰送到医院来急救。
“怎么回事?志杰为什么会出车祸?”刚替双亲报了仇的表承善,还来不及展露复仇后的笑颜,神情反倒加倍严肃。
“承善哥,对不起”捂著脸,水柔满心自责。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表承善沉著一张脸,他直觉的认定志杰出车祸,和水柔以及她的学长有关。
“我对不起”水柔满脸泪痕,滴滴眼泪都是自责“是是我,都是我害的。志杰下班,原本要直接到学校去,是我叫志杰回家帮我拿拿东西,他才会出出车祸。”
“拿什么东西?”冷著一张脸,黑眸寒森森。
“拿拿我要送给学长的袖袖珍屋。”不想欺瞒他,她诚实以告。
闻言,表示善不发一语,两手环胸,背对著她,视线僵在手术房的门上,恨不得用锐利光芒把手术房切开,好能马上得知志杰现在的状况。
他控制住心头的怒火,不去想她的事,免得他一火大,把整间,医院都给掀了,此刻,他只想知道他的弟弟志杰伤得多严重能不能活下来
像是感应到他的想法,手术房的门在他的冷瞪下打开,做完手术要出来的医生,被他冷瞪的目光,吓了一大跳。
“表表志杰的家属”
“我就是。”表承善神情严肃的盯著魂被吓飞的医生,
看到医生出来,水柔急忙的跑过来问:“医生,志杰怎么样了?他
他没事吧?”
“他他”
“快说!”医生的支支吾吾,换来等得心急如焚的表承善一声大吼。“表表志杰他,他有带安全帽,还好没伤到脑部”医生吓得声音有些颤抖。“不不过他的腿受伤得很严重,恐恐怕复原机会不大,呃,可可能一辈子要坐轮椅。”
“轮轮椅。”闻言,水柔头一偏,身子一软,人便晕了过去。
顺势地扶住水柔,表承善没有医生所预料的大发雷霆,他合上眼,承受极大悲痛的咬紧牙关,两颊肌肉绷紧。
为什么在他替双亲报了仇后,他唯一的弟弟却得一辈子依靠轮椅度日?
“不!”
拧眉竖目,左手抡拳,把心头的怒挥向手术房的钢板门上,门上怒凹的洞,让原本暗松了一口气的医生,吓得连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