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脸上突然飞起站在窗前,冷笑一声说道:“谁说我辰皇再无大将?若是真的局势紧迫,朕便再次御驾亲征,又如何?”
“莫要忘记,十七年前,战千山征战一生,唯一的一场败仗,就是败在朕的手里”
他静静的站立,淡淡道:“传朕旨意,召集文武百官,大殿议事。”
“是。”王公公答应了一声,随即说道:“启奏陛下,户部尚书姜大人,已经在偏殿等候陛下多时。”
皇帝皱皱眉:“他来了?何事?”
王公公说道:“据说是姜大人家的公子,在城门外被镇北将军府叶笑公子给狠狠地打了一顿,打得血肉淋漓,惨不忍睹,因为伤势委实沉重,只怕是要落个残疾也说不定……”
皇帝陛下大怒道:“这个当口,居然因为这等事找上朕?”
不怪皇帝陛下发怒,此刻国事尚且堪虞,这么一点点小孩子打架的事情,居然入宫告状?
却不知那姜玉名姜大人在看到儿子被打的那么凄惨抬回家之后,即时便是怒发冲冠,更自恃自家乃是皇帝的老友,便直接就来到了皇宫告状,却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叶笑也已经‘昏迷,的事情。
别的大臣出入宫闱总有一定的忌讳,唯有这位姜大人因为身份特异,更兼与皇帝颇为投缘,出入皇宫却比其他人方便许多。
那王公公说道:“这个具体经过还不知,但那姜公子听说是被打得极惨的……”
这王公公与姜大人却是素识,颇有几分香火之情,且也知道皇帝向来对姜玉名很是友善,虽见皇帝暴怒,仍是为其说了几句好话。
皇帝匆匆将往外走,骤闻此言,突然站住,没头没脑的问道:“那,叶笑没事吧?”
王公公顿时愣了一下。
现在来皇宫告状的,可是姜玉名。
更关键的是,姜玉名的儿子姜太岁被打了,被打的很惨很惨,凄惨无比
可……怎么皇帝仿佛丝毫不关心这位受害者,反而担心行凶者?
这是什么道理?
他却哪里知道,眼下兵凶战危,叶南天驻守的北方战局,是目前唯一一个能操胜算的,若是此刻叶笑有甚闪失,以叶南天对自己儿子的态度,只怕就算是弃万军于不顾,也会即时赶回。
而以皇帝对姜玉名的了解,所谓姜太岁被打,还被打得凄惨无比,多半就是恶人先告状,而相对的,若是姜太岁被打得很惨,那岂不是说叶笑会更惨?
一念及此,皇帝如何不惊
“眼下叶公子是不是有事,这个还不清楚。”王公公说道:“不过按照常理来说,他既然能够有力气将人打成这个样子,其本身恐怕是非常健康的……”
皇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展颜道:“这就好,这就好,叶小子没事就好。”
王公公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被打的在这里还等着喊冤呢,您是不是关心错了人了?打人的没事您还说一句:这就好?还叶小子没事就好?
至于这么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么……
看来姜大人未必在皇上心中有多重,自己这下帮忙只怕是白费了
皇帝陛下匆匆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先去召集人,速来;朕自己去问问姜玉名,他那个那么多人努力才搞出来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咳”
王公公被皇帝陛下这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惊得硬是咳嗽了一声,那么高的修为,愣是感觉喉咙发痒……
皇帝陛下一边走一边心中庆幸,幸亏叶笑没事,只要叶笑没事就好
若今天是叶笑被打伤了,打残疾了……
在这个当口才是帝国真正的灾难
因为再没有人比皇帝陛下更清楚叶南天对自己儿子有多么的在乎
当初,就是为了给儿子求药,愣是以屠戮数万大军作为交换条件,一人一剑,在百万军中纵横来去,整个战场上,居然就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一时片刻
同样也是为了给儿子治病,勉为其难地答应自己的条件,两人结拜兄弟,尽心镇守北疆二十年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叶笑当真出了事情的话,皇帝陛下敢肯定:就算是北疆草原狼倾巢而来,就算是辰皇帝国下一刻就要灭亡,叶南天也会立即赶回来看儿子
皇帝陛下一直对这件事颇有微词:叶南天,为什么对儿子如此看重?但不管如何,叶南天的这种看重,乃是皇帝陛下也只能迁就的。
是以在这个档口,任何人都可以出事,唯有这个叶笑是万万不能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