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正中,如同一层七彩琉璃笼罩的“井口”变幻莫不出,它就是通向“沧海一角”的通道。
敖厉和紫已经离开三天,方小亦、重邪、春巧、熊五也早已清醒,只是本体中,附骨难去的剑意令他们每动一分,就如同利器剔骨。
一夜间,重邪漆黑的头发,全然雪白。他爬动的身躯再次一松,松垮垮的贴在地面,没了声息。这是他第六十二次昏迷,他似乎在折磨着自己,每每清醒,他都会不断爬动,没有目标,只是为了感受痛苦。
方小亦背靠在清凉的莲瓣上,眼神中透出了几分不忍,她向春巧道“巧姐姐,你帮帮他吧。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春巧冷冷的看了眼重邪“从荒原出来的土匪,不是自大,就是不敢承担失败。真不知道,凭他们,怎会创造出短暂的荒原神话。”
“巧姐姐”
方小亦的哀求,让春巧心中一软,她当然清楚,方小亦表面上是为重邪,但实际在意的却是敖厉。经此挫折,敖厉的势力还能剩下多少?或者,他还能从修真手中收回多少?重邪的实力不强,但却同样来自于荒原,他也许会成为敖厉的重要臂助。
“少主,他是自己想死。心死的人,如何救?”
心死?方小亦眼神一暗,随之,细细回忆起,狼狈双邪死亡时的情景。一分分,方小亦寻找着心地解葯。血淋淋的头颅。分割成两半地尸体,方小亦怕。但她为什么要回忆?
这次重邪昏迷的时间,并不长久,当他刚想再次爬动时,方小亦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眼神一亮,向重邪叫道。“等等重邪,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否则,狈邪就白白死了,他救了我们,我们要活下去。”
如同苍老百岁的重邪,身体一僵,他艰难的抬起头,喃喃道“狈邪”
“对,就是狈邪。你有没有想过。狈邪那么聪明,怎会为兄弟的伤而情绪失控?难道他看不出白云殿主的厉害?”
重邪已死地心脏。微微跳动了几下,尽是混沌的眼中,露出了几分迷茫。
“狈邪是为救我们,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敖厉的不妥。他同样知道,只有敖厉才能从白云殿主手下。救我们。所以他用死,唤醒了敖厉,救下了我们。重邪,如果你死了,对得起狈邪吗?”方小亦越说越肯定,连春巧都暗自惊讶,因为她不得不承认,方小亦分析的很有可能就是事实。以狈邪的心智,根本不会为了狼邪而如此失控,否则。他凭什么成为一群悍匪的大脑?
“老邪,小亦说的不错。你活着。才能为他们报仇。”难得沉默许久的熊五,抬手扔给了重邪一个葫芦,沉声道。
重邪眼中的混沌,慢慢散却,他接过“烈血”一气狂饮而下“兄弟啊”酒尽,葫芦砸于地面,破碎。重邪仰天悲吼了一声,再次昏迷了过去。
方小亦不满的瞪了眼熊五,而熊五咧嘴一笑,举着葫芦,忍受着剔骨之痛,躺到一个莲瓣后,呻吟着。也不知道他是在痛,还是在爽。看上去,他一点也不担心敖厉,是信心,还是无奈?
春巧向方小亦,笑了笑“放心吧,他地心结已解,不会死了,希望我们还能活着出去。”
敖厉和紫,似乎在世间消失。
一月过去“井口”依然流转着七彩,但却没有两人的影子。心结开启地重邪,虽然不再自残,但也变的沉默了。熊五,对酒也不再吝啬。地面的经文,一点点映入重邪眼中,在半醉办醒的一月间,他已沉浸于莲台的声声禅唱中。
缘,果然是妙不可言。一生杀戮的重邪,竟然与佛有缘。
方小亦四人都不曾想到,敖厉和紫就在“井口”下。一月间,没有移动过分毫。四人更不会想到,在“井”下并不是海水、更没有直通于“沧海一角”而是片一望无际地塔林,从地面的细沙、贝类、珊瑚可以看出,这原本是海底,但不知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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