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词,众将面面相觑。 “从今以后,再不许有人在我面前提出兵法力斯卡的事,”我看着那扔在脚前哼哼唧唧的原莱尼副将“这三十军棍是小惩大戒,再有人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定斩不饶!”
末了,我补朝那副将补了一句:“你更要搞清楚你的身份,我还没给你定罪呢!”
说完,拿着酒瓶狂笑着不顾而去。
我这番话里有大量不敬之词,传扬出去即便是我的身份只怕也吃不消。
不过,这些杂七杂八拼凑来的各级将领更多露出恍然大悟与欣慰的表情。只凭眼前这支部队,完成攻取法力斯卡城的任务看来的确是不可能——我番话拖着不打仗的话,等于是给他们吃了定心丸,相信他们不会自找麻烦,想换个让去他们攻城送死的上司来吧。
虽然没人宣扬,但我这番不打仗的言论还是迅速在营地里传开,上行下效,营地里一片酒肉声色。
当然,这世界上还是会有不识趣的人,不过,当我真将胆敢冒死劝我出兵一名将官的头颅挂到军旗上警示众军后,就再没人敢在我耳边啰嗦了。
成日酒肉不断,军需当然有点跟不上,一边派军需官找后方索要,一边干脆放任那二万杂兵自行出营,这些平日里就惯于鱼肉乡里的土兵得我松了笼头,做起往日的搜刮工作当然得心应手,只搅得四乡乌烟瘴气,众民众怨声载道。
而对艾斯特塞九世三天两头就派来的催促我进军的使者,我都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随口打发了去,眼看这么过了两周,首先顶不住的居然是周边几个小镇的镇长。
这些原属于拉西法利王国,在恩达斯帝国大军占领斯兰代后见机投降的小镇,几位不堪其扰的镇长找上门来,对着我涕泪横流地诉苦。
当然,他们也不会空手而来,犒军的酒肉和用来打动我的金币、财宝。
这些东西我毫不犹豫地全部笑纳,将酒肉分下去犒赏三军的同时,也于欣然接受这几位哭得比较辛苦的镇长提出的当晚再度设宴款待我及众将士的请求。
酒宴过半,看着已变得醉醺醺的镇长们,我笑嘻嘻地站起来,脸上酒意突然全退,将手中酒杯一举:“今日这酒算是为我那帮不争气的手下敬的。”
看着众镇长醉眼惺忪纷纷举杯,我笑容不褪:“下次,我会在法力斯卡款待各位。”
在各位酒意惊醒大半的镇长,狂笑着,我掀账离去:“看好这些人,天亮前一个不许离开。”
领命而来的众侍卫立即将整个房子都封锁起来——这些原本在外警戒的侍卫如今只需要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到屋内之人的身上,再加上几十名刚刚调来的卫兵开始大声行酒划拳,从外面看,屋里正进行一场通宵不寐的酒宴。
说这些原拉西法利王国的老居民都是真心实意投向恩达斯帝国我根本不信,我相信,今晚我又要花天酒地的消息肯定早就传了出去——就如之前几星期一直有这样的消息传到拉西法利王国一样。
这一次,可能要令有所有的有心人失望了。
我抬头往上看。***辉映下,小半天空泛着莹白的光晕,恍若黎明前的微光。
看着这微光,没由来地,我叹了口气,这个夜晚,会比许多人想得要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