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心机。我点点头道:“来先生这份心意何某领了,不过这么贵重的礼物何某不能收,你和你属下混碗饭吃也不容易。
而且何某暂时还不需要这个来求功名。”来乘风一愕,面露急色“唉,何公子你看”关雄笑着打断他道:“来先生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何公子是绝不会收你的礼的,你可曾见过查先生收过那个江湖人的礼物,没有吧,那何公子又怎么能收呢?至于你给我淮帮的这两颗珠子,我们恐怕也不能收。”
“这又是为何?”来乘风问。关威代他大哥笑答道:“我们想请来先生将这两颗珠子换成另一份礼物。”“什么礼物?”来乘风不解。“确切的说是请来先生帮个忙,让你的徒子徒孙们不要再上我淮帮的船。”
关威道。来乘风尴尬一笑“这个自然,我本来就这样交待过他们的,可能是有人没听进耳里,让关堂主误会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约束他们。但以后我们仰仗贵的地方还有很多,这礼物还是请帮主和堂主收下。”
我笑道:“来先生就不要这样见外了,如蒙不弃,大家结为朋友,互相照应着岂不更好,何必为两颗珠子推来让去。”
关雄关威都明白我欲结纳来乘风的意思,立即点头微笑着附合我。来乘几激动道:“那敢情好,只是来某高攀了!”
“那里,您妙手空空来乘风也是当今天下奇人,能结识来先生也是我等的荣幸啊!”我大笑道。来乘风向我道:“如此多谢何公子,关帮主,关堂主看得起来某。”接着转向关威尴尬道:“既然这样,关堂主昨晚对我那些徒子徒孙设下的的监控是不是可以撤除了,他们都还等着开工呢。”
关威哈哈大笑“这个当然,我这就让监控的人撤回来。”虽然关老夫人扱力挽留,关玲也依依不舍,但大考的日子不敢耽误,我还是在午饭后带着查忆萍,雯雯和王武重新启程了。船向西行,过寿阳时我只是向黄家村的方向遥望了一番,而没有停留。
那儿葬着我爷爷,我在心里默祭一番,以后再到坟前去拜祭吧。至颍口后折向北沿颍水北行,到许州弃船登岸,淮帮当地一个小头目已备下一辆马车,我们稍事休息一下后,即由王武驾车,向洛阳急赶。
第三天早上,行近龙门处,突然发现路上行人异常的多了起来,步行的,乘车的,骑马的络绎不绝于道。我下车向一步行的老汉打听前面出了什么事。那老汉打量我一眼“公子外地过来赶考的吧?”
我点点头,他道:“怪不得连这都不知道,告诉你吧,前面龙门西山上奉先寺的大卢舍那佛刻成了,神秀大师为给大佛开光驾临龙门,要在奉先寺内讲经三天,方圆百里的人都正赶过去听神僧讲经呢。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公子不妨也去听一听,求我佛保佑公子科举高中。”我微笑道:“这样啊,我会去的,谢谢老丈了!”
“不客气!”那老汉又急匆匆的赶路了。我看一眼路上的各色路人,无论男女脸上皆是一幅朝圣的虔诚神情。心道禅宗神秀的影响力竟这么大,劳得这么多人急匆匆的赶去听他讲经。
上车把情况和查忆萍与雯雯说了,查忆萍点头道:“原来如此,早听人说神秀大师名动天,每讲经时,方圆百里,上至达官贵人,名媛淑女,下至市井俚民,乡野村夫皆赴其所,聆听佛音,不想今天竟被我们碰到了。”
我感叹一声道:“从这也可以看出佛门势力的昌盛,这都是当今皇上大力提倡佛教的结果啊!”马车继续前行,但到得龙门,只见前面人山人海,道路塞绝,已无法前行。
下车一看,连东西二山间的伊河上都已经被大大小小的船只布满。眼前的情景让我想起了扬州花会的情景,但那儿充满嘈杂,这儿却被一种庄重肃穆的气氛笼罩。
讲经应是早已经开始,数万人鸦雀无声,皆把虔诚的目光投向西边山腰。没有杂音,只有轻风从伊阙东西二山间拂过的嗖嗖声和伊水流动的沽沽声。
这两种自然之声仿佛在为神秀的讲经声伴奏,不得不承认那宽厚柔和的声音中有一份佛性的宁静,有涤除心灵尘埃的功效。但我却对神秀升起一份好奇,将声音传这么远,仍能保持平和,这需要多么高深的修为啊?
我们下车的位置看不到正在讲经的神秀,我让王武在这儿看着马车,然后带着查忆萍和雯雯向前挤去,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向西抬头仰望,只见整个西山朝东的一面早已因为长年的开窟造像而被挖的窟窟窿窿。但所有造像中最气派最宏伟的就是正中半山腰摩崖刻出的大卢舍那佛了。
佛像前硬是用人力在山腰处凿石凿出了一个偌大的广场,广场上现有一高台,讲经的高僧神秀就坐在高台上。
定睛打量这位高僧,只见他长阔脸膛,面色红润,双眼神光内蕴,却有一代高僧风范。但我的目光却被他身后奉先寺那些巨大的石佛造像给吸引住了。那二十人高的大卢舍那佛居中,面朝东盘膝端坐于莲花座上,胸前衣纹强水荡微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