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黎永恒和纪悠然搭专机终于回到香港,但他们才走出机场,就被两辆轿车堵住去路,一群天威帮的弟兄下车將他们团团围住,她怔愕地瞪着带头的第三堂主,奇道:“马堂主,你这是干什么?”
“我们想请永恒小姐去见见仇先生。”马堂主一脸阴沉。
“仇叔要见我?”她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太对劲,迅速与纪悠然交换了个眼神。
“是的,有些事仇先生想当面与你以及强尼谈一谈”马堂主还刻意看了纪悠然一眼。
“他想和我谈什么事?”她戒备地问。
“等你去了就知道,走吧。”马堂主示意她上车。
“那好吧”
她说着走向轿车,纪悠然陡地出手,重拳连发,快得连马堂主都来不及反应便倒地不起,接着他翻越车顶,来到驾驶座旁,打开车门,一把揪出司机,再飞快地钻进车内,朝站在另一方的她低喝:“走!”
她正想坐进车里,三个天威帮成员倏地扣住她的手臂,急急怒斥:“别想逃!”
“放手!”
她一怒之下,反身用自己的背包重重一甩,打得那三人头晕目眩,她则乘机跳入车中,门砰地关上,纪悠然马上猛踩油门,车子便如狂箭般冲了出去。
“哇!你很悍嘛!”纪悠然甩掉那群狂追不舍的人之后,朗声大笑。
“还好啦!”她喘口气,挤出一丝淡笑,但马上又心事重重地问:“强尼,事情有点古怪,马堂主居然想把我押去见仇天海”“嗯,如果我没猜错,天威帮的内部很可能全乱了,而有人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掌握了权势,打算取代你父亲,并且下令要通缉你。”他暗示道。
“你的意思是仇天海背叛了我父亲?”她瞪大眼睛。
“义帮不会没事找事做,去把黎伯南绑回去的,我想,你父亲很可能就在他手上,黎永丽也是。”
“这怎么可能?”她难以置信,她父亲是这么信任仇天海。
“你等着瞧,他的原形就要毕露了。”他只手扶住方向盘,冷眸微眯。
“那林丰美和柳淑媚不就天!要是连她们都出事”她不安地打电话回沙田,可是家中没人接电话。
“先别着急,她们应该不会有事的。”他安慰道。
“但是”
“现在最重要的是别让仇天海找到你,天威帮里的人似乎对你有所误解,你还是避一下比较好。”他沉吟道。
“可恶,我才离开香港两天,怎么事情就全走样了?”她难以置信,难道她莫名其妙变成了天威帮的罪人了?
“公寓那边一定也有埋伏,别想回去了。”他直言道。
她不太相信,但一回到公寓前,果真看见有人在公寓下把风看守,分明就是在等着她她脸色微白,又气又恨。
“先找别的地方休息一下,你太累了。”纪悠然见她绷得太紧,將车驶离公寓。
一路上,她一直显得焦灼不安,他瞥了她一眼,安抚道:“别紧张,我相信黎伯南和黎永丽不会有事的。”
“我不懂,仇天海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他跟在我父亲身边,当我父亲倒下时,他随时都有机会除掉他,为什么偏偏要等我从新加坡回香港后才动手?”她困惑地皱着居。
“你还没弄清楚吗?他去新加坡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劝你回香港。”纪悠然淡淡地道。
“什么?”她不解。
“你以为在新加坡狙杀你和你母亲的杀手是谁派去的?”他直问重点。
她忽地愣住了!
难道
“仇天海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了。”
“这么说回香港的那次车子追杀也是他?”她打了个哆嗦,没想到外表温懦亲切的仇天海竟是这么阴险狡诈的人。
“没错,柳淑媚为他背了黑锅,他才是幕后真正的主使者。”在混进天威帮不久他就发现仇天海这个人心怀不轨了,只是,当时他认为他的存在正好合乎他歼灭天威帮的计画,因此才没揪出他。现在想想,他实在不该让他活得这么久“天碍他到底和我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搓着双臂,自此才明白世上的人心有多险恶。
“这点,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低喁着。
不久,他带着地来到一栋大厦顶楼,黎永恒满脸疲惫,已没有多馀的心思去探索这间时髦的高级住处是谁的家,她一心都挂在眼前的重重问题上,显得焦虑又不安。
“我现在该怎么做?去找出仇天海?还是先整合天威帮的弟兄?”她喃喃自语叩着。
纪悠然看了不忍,上前抱住她,温柔地道:“你就别再担心!什么都别想,去冲个澡,睡一下,我出去帮你买份晚餐。”
她依在他胸口,叹着气。“我怎么睡得着?事情全乱了”
“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你放心吧!有我在。”他吻了吻她的发际。
“我能信任你吗?”她迷惘地看着他。
“当然,别忘了,我是你最忠实的保镖,还有,我爱你。”他俯下头,深情地盯着她坚强又脆弱的眼眸。
她悸动地回望着他,胸口一热。
是的,她还有他啊!只要有他在,就算世界末日到来她也不需害怕踮起脚尖,她主动凑上前,吻住他的唇,把内心对他的感情尽情倾泄。
他心中一荡,紧拥住她,在她柔润的樱瓣上细细啜吮。
哀慰般的亲吻让人迷醉,在他热力的贯注下,她因紧张而冰冷的手脚慢慢变得温热,舌尖与舌尖的交缠,激荡着她的心脏,她反手勾住他的后颈,忘情地投人在这片刻的宁静及温存里。
本来只是想缓和一下她的情绪,但吻了她之后他却欲罢不能,绵密的吻愈来愈狂烈,他的气息粗重微乱,渐渐地加深了舌尖的挑逗。
她脚下虚软,倒向身后的牛皮沙发,呼吸也随着他身上辐射过来的情欲而急促不稳,迷蒙中,她的衣裤被解开,身体正一寸寸裸露“强尼不可以”她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得做,因此微弱地推挤着他。
“嘘,别说话,放松一下,让我给你能量”他慢慢將历移往她的胸前,拉下她的胸罩,吮弄着她那两朵迷人的花蕾,及半裸的细白肌肤。
“嗯”她**一声,无力地向后仰躺,发丝披散,红唇晃漾,美得教人屏息。
她柔媚的姿态蛊惑着他的每一个细胞,他低哼一声,迅速褪下彼此残留的衣物,迎上前,与她紧密地一父合相偎。
他们如两只浴火凤凰般在情人中厮磨交欢,彼此占领,互相填补,在极乐中幻化成一个完整的个体,然后重生光芒万丈的高潮褪去,留下的只是满屋的深情气味,以及满足的喘息声。
他抱起她,走进宽大的浴室,两人在浴室里和着水又磨蹭了许久,他才不舍地放开她。
“你一定饿了,我去帮你买点东西,你洗完了好好休息,什么事都别想。”他踏出浴白,擦干身体,穿上白衣。
她痴迷地望着他线条遒劲的男性躯体,温顺地点点头。
“那我走了。”他漾起一抹愉快的笑容,走出大门。
幸福的感觉溢满她的心胸,这一刻,她的确能量满满,内心稳定多了,她相信,只要有强尼在她身边,天塌下来都不足为惧。
当她起身准备穿上衣物,突然,客厅里传来一声声手机震铃,她楞了愣,匆匆披上浴袍冲出浴室,发现强尼的手机躺在沙发下的地板上。
她忍不住暗笑,那一定是刚才不小心弄掉的。
上前拾起手机,她自然地帮他接听,但是她都还没开口,对方就噼哩哗啦地冒出一大串话。
“悠然啊?你最近滚到哪里去了?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回帮里都说你不在,你到底在忙什么?鬼鬼祟祟的,真奇怪,你是不是又在搞什么花样了?跑到上海去干什么?还要你姊夫的专机去接你,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浪费钱哪?不能因为你现在是义帮的帮主就这么胡来吧?还有啊,我明天会回香港,你叫葛老先帮我把那辆重型机车发动一下,我要教我女儿学骑车”这个人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啊?她一定是打错了!什么义帮帮主?这明明是强尼的手机啊!
可是
可是强尼的确去了上海,而且还和她一起搭专机回香港,这些却又吻合得令她心惊肉跳。
深藏在她心底深处的恐慌及不安彷佛一下子被揪了出来“喂喂?悠然,你在听吗?怎么没声音?妈的!懊不会手机没电了吧?”那女人低斥一声,这时,又传来一个稚嫩的孩童声“妈咪,老师说不能骂脏话啦!”
“我哪有说什么脏话?我是在和你舅舅说话。”那女人说着又转口问道:“悠然,你死了啊?怎么都不开口?”
“对不起你可能打错了”她勉强挤出这几个宇,脸色愈来愈苍白,心脏几乎停摆。
强尼留在她身上的体温一下子全褪尽,只剩下阵阵冰寒。
“打错了?这不是纪悠然的手机吗?我以前打都没打错过,小姐,你又是谁啊?该不会是捡到这支机子”
“我”
“这个门号是我老弟纪悠然的,他用了好几年了,绝对错不了,你到底是谁啊?”那女人不客气地问。
纪悠然!如果这是纪悠然的手机,那么,不就表示强尼是不!不会的!不可能!
黎永恒颤抖地合上手机,有如烫手山芋般把它丢在一旁,心里惊怒恐慌,整个人全呆住了!
强尼怎么会是纪悠然呢?纪悠然是义帮的大当家啊!而强尼则是她的保镖,她的情人!
她揪扯着头发,脑中陷入了大混乱,怎么也理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 回事?
义帮的大当家居然跑来当她的保镖?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是的,一定只是通拨错了的电话虽然她拚命这么想,可是心里那股不安仍然不停地钻动着,谜样的强尼,武艺高强的强尼,胆大心细又聪明机灵的强尼,对义帮的情报总能彻底掌握的强尼种种的印象加在一起,所有的箭头都指向同一个答案强尼就是纪悠然!
“不!”她痛苦地低吼着,极力要甩脱这个在脑里形成的可怕结论。
强尼怎么可以是纪悠然?在她爱他爱得那么深之后,他怎么可以是天威帮死敌的头目?怎么可以
“铃”一阵铃声將她从狂乱的边缘拉回,她怔了几秒,接起自己的手机。
喂?”
“黎永恒,你真会躲,难道你不想救你父亲了吗?”仇天海的声音如阴魂般传了过来。
“仇仇天海!”她惊呼一声,脸色大变。
她没找他,他倒亲自找上门来了!
“你以为躲在义帮的羽翼下就能安然无事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义帮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那请问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保镖是谁啊?”
“他是”她喉咙一紧,竟是说不出话来。
“让我告诉你吧!他就是义帮的大当家纪悠然!”
听到纪悠然的名字,她手里的话筒几乎握不住,冰冷的感觉从背脊向四肢飞窜。
“他不是!”她厉声打断他,胸口却隐隐作痛。
“原来你还不知道强尼真正的身分啊?真是可怜,看来你也被骗得好惨,为了混进天威帮而利用你,纪悠然也太狡猾了吧!”他的奚落全带着冷刺。
“别再说了,我相信他不是”她哑声地吼着,心就像随时要爆炸的弹葯一样岌岌可危。
“如果不是,那就带着你那位保镖强尼一起到‘七星赌场’接受弟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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