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把朱金海运送废旧铁器的车队变成了粮车,以此诬陷把总张峰,为他们的行径脱罪!”
“洪敷敎!”
周永春猛地站起,用手指着喝道:“你可知道自己在什么?”
“周中丞,下官当然知道,而且已经派人去擒拿所有的家属,用不了一会儿,就能把他们带到,到时候我们一问便知!”
事到如今,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熊廷弼猛地站起。
“洪大人,一个时辰之后,本官要你的交代!”
熊廷弼一走,周永春,葛春芳,李光荣等人也相继起身,一个个变颜变色的往外走。
“贺总兵,看到没有,他们这是去商量对策去了。”
贺世贤眉头一挑,急忙道:“洪大人,要不要把他们全都扣下?”
“别!”洪敷敎急忙摆手:“究竟能牵连到谁,我心里也没把握,暂时不要树敌太多!”
“那,万一他们下黑手怎么办?”
洪敷敎道:“贺总兵,你给永贞的手下靠得住吗?”
“没问题,那帮子除了听我的,就连他爹都不听!”
“那就好!我相信永贞会有办法的!”
……
洪敷敎把希望寄托在张恪身上,而此时张恪肩头的压力也不轻。他刚刚审讯了游击郭云图,这位郭游击倒不是什么钢筋铁骨,招认的十分痛快。
“没错,是有人告诉郭某,让我去劝解张峰老实认罪,把事情了了,大家都好过。张二郎,你救兄心切,我也知道。可是我也劝你一句,有些人你惹不起,就连贺总兵也惹不起!”
郭云图看着张恪,放肆的冷笑道:“你听着,给我送信的人就是五公公!是宫里的人,这回你怕了吧?”
“哈哈哈,郭云图,一个宦官就想吓住我吗?”
“宦官?五公公是监军何汴何公公的干儿子,何公公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可是皇上亲自派到辽东的监军太监,是内廷大总管陈矩陈公公的干儿子,是皇上的人,你有胆子抓吗,你敢审吗?”
郭云图哈哈大笑,轻蔑的看着张恪,分明在你子认命吧!
张恪突然也笑了起来,“郭云图,内廷不过是圣上的一条狗,可惜啊,你连狗都不是,只能当狗崽子的走狗,撒泡尿照照吧,看看你是什么德行!”
张恪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道:“留下几个人手,把他给我看好了。”
出了关押郭云图的屋子,张恪的脸色就变了,乔福在身后紧紧跟着张恪。
“恪哥,你看要不要去抓那个五公公?”
“你呢?”
乔福挠了挠头:“恪哥,实话我也怕了,太监可是皇帝身边的人,谁敢轻易抓啊?咱们不是找到了那些粮车的车夫家人吗,只要证明峰哥扣押的不是粮车,罪名不就洗刷干净了吗?”
“哈哈哈!”张恪仰天大笑:“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不借此机会彻底把他们打倒,等人家缓过手,咱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要抓宫里的人,我也怕,可是要想救大哥,要想全身而退,就必须走这一步!”
张恪咬着牙道:“不过你得对,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对宫里人下手。我让查的事情如何了,找到朱金海没有?”
乔福摊了摊手,摇着头道:“恪哥,朱金海这家伙简直就凭空消失了,我花了大价钱找城里的乞丐,可是一消息都没有!”
张恪顿时也发了愁,要是不尽快找到朱金海,抓不到铁证,随便什么罪名就把他这个蝼蚁给捏死了。
张恪黑着脸,来回踱步,脑子就像乱麻一团,朱金海究竟在哪呢……
“大人,大人,的有事禀报!”
张恪一见马彪,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你发现了什么,赶快告诉我!”
“大人,您不是让我跟踪金万贯吗?他到了辽阳之后,转过天派出了两驾马车,往沈阳而来。的就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了沈阳,马车到了北门外,在一处宅子门口停下来。从马车下来两个天仙一样的女人,一个穿着白的,一个穿着青的,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乔福一听就锤了马彪一拳,气呼呼地骂道:“彪子,让你跟着金万贯,你子跟着美女干什么,让色迷住了心窍?”
马彪一脸委屈,急忙道:“乔爷,就算马彪再混也不至于忘了大事啊,我是觉得金万贯要是和陷害大人兄长的事情有牵连,他这时候把美女送给谁,不定谁就有嫌疑。”
张恪头:“的没错,这两个美女送给谁了?”
“谁也没送,我就看到从宅子里走出几个人,中间的似乎年纪不大,穿戴很华贵,把女人接进去了。离着太远了,我也看不太清楚。”
“北城?”乔福皱着眉头:“恪哥,要不要查查哪个当官的在北城外有宅子?”
张恪皱着眉头,突然眼前一亮,大笑道:“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