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就是令行禁止,从吃饭睡觉做起,犯错的严惩不贷,屡犯不改的,逐出队伍,自生自灭!”
一直笑眯眯的张恪转眼变了一副面孔,浑身杀气腾腾,一不用怀疑,要是真的惹恼了这位新任的里长大人,刀斧就要落到头上。以往大家对岳子轩是“敬”,面对着张恪,从心底生出了“畏”。
岳子轩仔细的咀嚼着张恪的话,越发觉得有道理,他们两千多人出逃,要真是能有规矩,不定伤亡能大大减少。他也渐渐品味出自己和张恪的差距。
岳子轩突然单腿跪地,心悦诚服的道:“大人,我等都愿意听大人的吩咐,谁敢抗命,我姓岳的就饶不了他!”
“对,大人就是我们的天,没有大人的保护,我们哪来的出路,谁不尊重大人,谁就是坏了良心,谁就该被扔出去喂狼!”马如峰也道。
这些百姓一看领头的都如此,也纷纷跪在了地上,冲着张恪磕头。
“大家快起来吧,咱们开饭了!”
张恪笑着搀扶起岳子轩他们,接下来他们上了张村长的第一课……排队!
按照张恪的要求,老弱妇孺,伤病号都排在了最前面,优先拿到了做好的肉,青壮分成了两批,一批在外面警戒,另一批排队领食物,等到吃完之后,再进行更换。
原本混乱的队伍终于有了秩序,张恪亲自把关,稍有错误棍子就会毫不留情的落下。
马彪排在了最后,捧着大碗提心吊胆的从张恪面前走过,来到了火炉边。
沈氏笑着从锅里夹出了两条肋骨,上面挂满了精肉,又舀了一勺浓浓的肉汤,倒进了马彪的碗里。
“年轻人,我是你们里长的娘,没规矩不成方圆,别怪他打你。”
“嗯!”马彪用力的头,他捧着大碗到了一旁,吸溜吸溜的喝了起来。滚烫鲜美的肉汤进肚,热气通过四肢百骸,每个毛孔眼都打开了,寒气跑得无影无踪,身体别提多舒服了。
手里捧着肉汤的时候,马彪就不恨了,他一也不傻,能舍得给他们吃这么好的肉汤,这位里长就不是坏人,他只是严厉了一而已!
马彪偷眼看过去,张恪还没有吃东西,正和一群人讨论着,为的就是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
“乔大叔,河湾村的情况你知道吗?”
“我去过几次。”乔铁山道:“村子还算不错,依山傍水,山货鱼虾都吃不完,只是这些年鞑子频频抢掠,村子都败落了。咱们要过去,首先就要修葺房子,还要把村子的围墙搭起来,防备土匪和野兽。另外就是粮食了,好几百人一天少也要一石粮食,这可不是一个数目啊!”
张恪听完头,的确麻烦不少,他想了想道:“乔大叔,修葺房舍围墙的事情我想交给你,男女老少只要能动的,就要劳动。眼下没法用砖泥了,就多用木头吧,把窟窿都堵起来,只要撑过这个冬天,那就好办了。”
乔铁山头,道:“没问题,我现在就带着二十个人去河湾村看看情况。”
张恪又对着乔福道:“福弟,你和马如峰挑选五十名青壮,要会打猎的。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总之一天要打到三百斤肉。”
“哈哈哈,恪哥,你放心吧,五十个人,打五百斤都没问题!”
“这是公务,你好好用心,眼前有五百多人,还有五百多人明天就能赶到。一共一千人,三百斤肉,每人能分到差不多五两(十六两一斤),就算是没有粮食,也饿不死了。你们身上担着性命呢,明白吗?”
乔福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郑重的头:“恪哥,你放心吧!”
张恪最后对着岳子轩笑道:“剩下的就是安全的事情了,岳兄,咱们两个带着剩下的青壮,分成两拨,昼夜巡逻,咱们没有城墙就用人墙,务必保护好乡亲们!”
“大人,的一定竭尽全力。”
所有人都分配好了,张恪就要带领着大家出发,刘铁匠和刘石头父子突然站了出来。
“张恪,你是不是以为大伯是个废物,光会打铁,没有别的用了?”
张恪一听急忙摆手笑道:“伯父,这不是大将要放在后面吗,您老可是大家活命的指望!朝廷不会发银子,咱们就要想办法挣钱,您老要是愿意,就把作坊搬到河湾村,立刻就开工做火炉!”
刘铁匠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大伯早就不想留在大清堡受气了,就跟着你子了!”
眼下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城外的民众分批向河湾村进发。
张恪悄悄的把乔桂叫了过来,“把那一箱银子都拿出来,马上采购粮食,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都花了?咱们就不留吗?”乔桂吃惊的问道。
张恪其实也有些肉疼,雪花官银,都能晃瞎眼睛,还没捂热就要花出去……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张恪咬着牙道:“桂哥,张恪不想做守财奴,干大事情,就别吝啬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