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楼,广州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也是文人骚客常常光顾的地方,这里云集了天下间最解温柔,风情万种的女子。城里的一些达官贵族和富家公子也常常流连群芳楼,听莺莺燕燕的小曲,看环肥燕瘦的翩翩舞姿,生活好不逍遥自在。
今天晚上,是新一届花魁顾清婉的谢客大会。传言中的顾清婉是一个倾国佳人,因为她素以红纱蒙面,除了有缘人能够一堵她的芳容之外,一般的宾客都是无缘得见的,所以,她又有红衣仙子之称。而今天的谢客大会,她将会摘下那层神秘的面纱,让所有的宾客都能一睹她遗世独立的绝色容颜和清理绝伦的傲然风姿。
顾清婉接客从来都只是卖唱不卖身,所以至今为止,她还是楼里唯一的完壁之身,许多公子哥儿自然也是对她虎视眈眈,穷追猛打,每天晚上都会丢大把的银子给她,然而顾清婉总是陪酒唱曲之后袅袅而去,徒留纨绔子弟的一声喟叹和无限遐想。
而今天晚上的谢客大会,又是顾清婉的招婿大会。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顾清婉竟然想从良了,所以向老鸨秦妈妈提出了要求,今日若有谁能够出得了十万两,她就嫁给他做妻子。而一向贪财的秦妈妈竟然也肯答应顾清婉的这个要求,肯放她离开群芳楼。要知道这一年来,顾清婉为群芳楼赚的银子岂止只有十万两啊,如今顾清婉正是如日中天,炙手可热的时候,突然这个时候退场谢幕,实在是很难让人理解。秦妈妈也肯放掉这一棵摇钱树,真是太奇怪了!会是什么原因让顾清婉要隐退江湖了,坊间的传闻一下子多了起来,议论纷纷。男人自然是想将她据为己有,可是十万两的银子非同小可,一般的人家哪里出得起这个价钱。城里的女人对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评价,无非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罢了,自命清高,都是沦落风尘的女子了,就该是千人骑,万人踏的命。
这一夜的广州城,因为顾清婉这个美艳传奇的终结落幕而显得格外的骚动不安,傍晚的时候,群芳楼就已经挤满了宾客,已经有好几名富家公子携带了银两过来,一副自在必得的样子,每个人都存着一份不同的心思。
楼里的姑娘们此时此刻施展出了十八般媚术,招待来往的宾客,一时间可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芸娘啊,你给本公子说说,好好的清婉怎么想起要从良嫁人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二楼的正中央,金承焕一手搂着纤腰细体的芸娘,一边喂着芸娘喝些小酒,有些好奇地问了起来。
芸娘泯了口小酒之后,柳眉微微一斜,哼了一声:“我哪里知道啊,她那个人清高得很,自打去年进了这群芳楼之后,平日里都不怎么和姐妹们打招呼的,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了!有几次我都偷偷地跑去想看看,结果被妈妈狠狠地骂了一顿。妈妈可是放下话了,要是谁再偷偷摸摸的,可是要把腿给打断的,你说,我还哪里敢打听这些啊!”说着又撒娇地在金承焕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腰肢,双手像蛇一样缠住了金承焕的脖子。
“怎么会?连你也没有见过清婉长什么样子,这不大可能吧!你好歹也是上一届的花魁啊!”金承焕摇了摇头,一边在芸娘的脸上亲了一口。“要是骗你的话我就是小狗!”芸娘水袖一招,娇嗔道,一边瞪了金承焕一眼“怎么了,你也带银子来了?你想娶她进门是不是?好你个没有良心的,我的第一个客人就是你,你也不为我打算打算!”
“怎么会,我哪里不为你打算了,等过些日子,我就为你赎身,怎么样?”金承焕笑了笑,捏了捏芸娘的脸蛋。“说话算话,一言为定了哦!你要是敢骗本姑***话,以后休想我再招待你!”芸娘俏脸微微一红,一边坐在了金承焕的大腿上,从桌子上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怎么了,你还真的带十万两银子过来了?你真的想娶她?”芸娘脸色忽然凝重起来,看着金承焕。“怎么了,吃醋了?”金承焕呵呵地笑了笑,调侃道。“吃醋吃醋吃你个头啊,你金大公子那么多风流帐,我吃得完吗?”芸娘白了他一眼道。
“顾清婉这种女人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我今天是来凑热闹的,也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个出众法,连你这个头牌的名号都抢走了!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而且顾清婉这种女人还是不大符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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