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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又回到了市集区,一阵乱跑,又是满手的食物。半路上遇到美嘉和真村的父母,由于两家人住得近,关系熟络,所以参加雪祭也是两家走到了一起。
像挣脱了锁链一样欢脱的美嘉和真村转眼就都变成了乖孩子,被各自的父母给领走了,剩下我和纱两个捧着一堆没吃完的食物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这是在早上时就已经约好了的,各人各自回家,因此也没有必要去寻找父母与静。
路上我和纱都有些沉默,我是由于自我催眠的缘故,思维并不怎么活跃,情感活动被压制到几乎消失的地步。这样的情况下,很难生出想要聊些什么,或是探求些什么的欲望。
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绷得紧紧的,时不时发出细微地叹息声,又不时歪过头来看我一眼。不过什么都没说,而是低下头去小口小口地吃着手里还散发着一些热气的鲷鱼烧。
看到纱心不在焉的边走边吃,我担心她会摔倒,就用目光巡视了一周,在河堤边上看到一条长条的固定木椅,心想着可以先坐下来把东西吃完再走。于是用抓着两包食物的手艰难地指了指木椅,并轻声唤她:“纱,我们到那里先坐一下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等吃完东西再回去也没关系。”
“呜?”
纱抬起头,唇角粘着几点鲷鱼烧碎屑,嘴里也还有着没吞咽下去的食物。察觉到自己的样子并不雅观,她的双颊染上红晕,连忙伸手遮住嘴,吞咽下食物后才发出细微的声音:“恩,休息一下也好。”
走到木椅旁,正对着河道坐下,我顺手掰开唯一的一张馅饼,里面露出乳白的虾肉与鲜红的胡萝卜,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我将一半馅饼咬在口中,将另一半递给纱,然后又捡了几样不算干的食物也递给她。
“折,谢谢。”
纱的手里同样拿着不少的食物,只好暂时把手里的其它食物放到我们中间的一段木椅上,才空出手接过我递来的食物。不过接过了也没立刻吃,她把食物都放在左手,仔细地打量起自己放在椅子上的食物,然后伸出右手,指出其中几样:“折,这个松子饼可以留一点带回去,还有这个人形烧,不能吃它,文字饼也留着……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都可以吃掉。”
我瞥了一眼她指的东西,发现除了两样可以保存起来当点心的食物,她指的其它几样都是仿佛艺术品般的食物,而且在冬季保存期都很长。
“哦。”
看清是哪几样后,我就收回目光,继续吃着馅饼,脑海中并没有多余的想法。纱看了我一眼,也低下头去吃馅饼。
一时之间,气氛沉默,唯有背后河道中发出的汨汨流淌声。几朵零散的冰花在河床边上打着转,它们细密纤长地根茎纠缠在了一起,又紧贴着河床石壁,所以没有顺水漂流而下。
“果然……今天的折,很奇怪呢。”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纱将小口小口的将馅饼吃完,才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轻柔语气打破了沉默:“从折露出可怕表情的时候开始,就变得有些奇怪了。如果是正常时候的折,应该会问我‘为什么’的。”
“‘为什么’,是说你为什么要把那些食物留下来吗?”
我对纱的话并不感觉到惊讶,除了自我催眠的因素以外,更是因为我对纱的聪慧早就有了定论。从聪明和理解人意的角度来说,静和纱都让人感到超乎意料,那完全不是她们这一年龄的女孩所能有的心智水平。
从一些日常琐事来判定,她们两人都有着极其灵敏的逻辑思维,对很多事情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思考能力与判断能力,洞察力上也有着出人意料的表现。
至于心智方面,两人有着相当于成年女性的成熟程度,这是无可相信的,在没有经历痛苦的挫折或是艰难的生活的情况下,她们完全凭借自身的思维排除了大量属于孩童的天性,包括旺盛的好奇心,单一的思考方式,情感的理解方式等等。
要知道孩子之所以是孩子,是因为他们大多不会多方面思考,他们的思维中并没有多向思维这种定式,很多时候第一印象就构成了孩子的全部思考结果。而且孩子的好恶更是简单,他们在满足了食欲的天性后,剩余的就是娱乐的天性。
而这两点,无论是在静还是纱的身上都几乎看不到,甚至可以说是消失了。在有的时候,她们能说出令我都感到刁钻,甚至是思维扭曲的话,其中还有着自己的理解与信念,不会轻易被他人的语言所动摇。
这样极具审慎心态的思维,使得她们有着超乎同龄人的个性。
“恩,因为折是那种为了不让别人无聊,总会巧妙的把话题继续下去,让别人感到高兴的那种性格。”
纱用手指挑开捆着荷叶的绳子,露出里面煎得金黄的饺子。这种食物在历经千年后,依旧没有被人们忘却,可见美食才是真正恒久远的。
被看出来了。
我无法反驳,因为这的确是事实。那是由于前世职业需要而形成的谈话习惯,在与人的对话中本能的去控制谈话节奏,引导话题的走向,使得对方按照自己的思维来进行对话,同时带动对方的情绪。
“这样啊。”
我本来想含糊过去,不过也知道这样没有意义,于是只能点头承认:“今天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情绪有些不好。”
“和静姐姐有关系?”
纱又把装着煎饺的荷叶包了起来,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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