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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祭比赛吗?折,你打算雕个什么东西?”
男孩用手拍打着雪团,打算把它弄严实,作为雪人的下身使用。
“还没决定,先把人凑齐了,大家一起商量再决定。真村,要一起吗?”
我伸手帮忙,将雪球在地面滚大,再拍打严实,很快做出一个直径五十公分左右的严实雪球。纱在一旁和美嘉说着悄悄话,因为下雪的缘故,两人有好些天没有见面,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久。不过纱性格稍微内向,大多都是美嘉在说个不停,纱偶尔附和上一句。
“要去!要去!”
真村没说话,美嘉反倒嚷嚷了起来,她捏着拳头欢呼雀跃:“折,你是我们勇者军团的团长与国王,你说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带领我们勇者军团夺得比赛冠军吧!”
“要去的话必需先通知你的父母,我们这个年龄参赛要有大人监护才能参加比赛。美嘉,没问题吧?”
我耸了耸肩,美嘉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与纱截然相反,简直像个男孩。虽然有着这样的性格,但美嘉却是个极受同龄人欢迎的女孩,我认识的已经死去的孩子横山理人就一直对她怀有爱慕的情感。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好几个孩子都对美嘉有着不同程度的好感。
这不仅是因为美嘉能毫无隔阂的与其他男孩打成一片,更是因为她有着不输于纱的漂亮长相。如果要说纱是个粉雕玉彻的洋娃娃,那么美嘉就可以说是精雕细刻的人偶了。
她眼睛又大又长,眼尾稍翘,看着像狐狸眼,显得有些妩媚。不过她的五官轮廓稍微硬朗些,冲淡了眼睛带来的柔媚感,反而让人感觉有种姿容凛冽的错觉。至于头发则比男孩子要稍微长一些,大概到锁骨的样子,并没有怎么特意打理,只是向两边疏开,捋到耳廓后面。
不得不提的是,美嘉的左眼眉梢下方有着一道细微的伤痕,看着像是一滴鲜红的泪珠从眼角流淌下来。据她自己的说法是四岁的时候被庙会苹果糖的木签刺伤所留下的伤疤,一开始只是一个小点,但随着她的长大,这伤痕也跟着变大了,而且颜色也鲜艳了许多,看起来越来越像一滴血泪——这不是什么好的面相,她自己倒是觉得挺满意,说是像个英雄一样为人类而流血流泪,既有血又有泪,很帅气。
我当时就哭笑不得的对着她脑门拍了一下:“既然这样,那世界的和平与国家的存亡就交给你了,作为国王,我将期待着你为人类带来胜利的战歌。”
结果她还真的给我一个吻手礼,差点没让我噗嗤的笑出声来,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里看来的乱七八糟的故事。
别人怎么认为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从面相来看,这一道伤疤的确不怎么好,看着就像是一颗泪痣。泪是相思泪,代表着主人会为情感而困顿,命运也是如无根浮萍般飘荡。还有另一种说法是有泪痣的人性格强硬,命格也强硬,最后会叫爱她或是她所爱的人受到苦痛与折磨——虽然说都是迷信的说法,不过我连穿越千年时光的事情都遇上了,迷信也不能全部认定为虚假。
不过虽然看起来是泪痣,但实际上那的确是个伤疤,就算面相是真的,灵验的可能性估计也小得可怜。
“没问题的啦,我爸爸妈妈都会参加比赛。说起来我爸爸还是去年小型冰雕个人赛成人组的第三名呢。”
美嘉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忽然又快又准的用双手抓住我的双肩,黑溜溜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折,纱现在住在你家,你可不能欺负她!上次呢,你扮成山妖(魍魉)从树上钻出来的做法真是非常、非常的恶劣呢!我是没什么啦,可是纱却被吓坏了——你要再来一次,就算你是折我也会揍你的哦。”
“是是是……这事情你都说了几次了,都说那一次只是意外,本来是想吓彰他们的,谁知道纱也在。”
我耸了耸肩,叹着气点了点头。就算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在偶尔有些时候,我也是会搞点恶作剧或是弄点出格的玩笑什么的。特别是在某次的时候,我被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骚扰得烦不胜烦,于是一时兴起就给他们说了一些改编过的怪谈故事,又一时兴起扮成鬼怪去吓这些孩子——最后的结果是好几个孩子在傍晚黄昏都是哭着回家的,这其中就包括了纱。
当然,纱完全是被误伤的,我根本没想到纱和美嘉也混在那几个男孩子堆里。纱当时就被吓哭了,而旁边的美嘉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还打算冲上来我和打架,也不知道她的胆子为什么那么大。
“恩恩,折,真是好孩子。”
美嘉俨然一副大姐姐的模样,伸着手要来摸我的头,却被我反手拍开:“少来。美嘉,我说你啊,不要总想着弄个大新闻来把我批判一番。六识小姐的水平不知道比你高多少,我和她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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