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恐怖,所以才敢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看着根根金从棺内捡起,并放到墓地旁着的帆布上,捡金师顺序的从天灵盖向下排列,并逐渐排回一个人形,那瞬间,我真的感触很深,总觉得生命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样的感觉,带着点悲哀,带着点无奈,更多的是难言的色彩。喜怒哀乐过一生,最后不可避免的结束人生。从以前长辈谈话的印象中,曾祖父是个非常辛苦的人,从小做到老,没有丝毫享受的机会。
为什么生而为人,需承受如此多苦痛?为什么生而为人,需接受如此多束缚?因为想让自己感觉还活着?
因为想让自己活的有价值?但这一切到头来,真的都有意义吗?现在他已化成一堆白骨,回到涅盘之地,除了将生命基因传承到我与雯雯身上,再无其他。佛教说生命本质是悲哀恒变的,唯有自无常中寻求平静笑颜,才是解脱。
但偶尔的强颜欢笑,并没有办法改变我和雯雯是亲兄妹的事实文辞形容的再完美,都遮掩不了我们不容于世的一切自那天雯雯亲口说愿意永远陪伴在一起,愿意成为夫妻,也是彼此更深沉悲哀的开始。
燃烧吧,再燃烧吧,地狱的烈焰捡金完毕,剩下的只有捡金师的工作,我们这些家属不必参与没关系,因此长辈纷纷喊着“圆满”然后将洗澡用的净符与灵草发给我和雯雯,就表示可以各自解散。
我跟雯雯向亲戚们一个个打招呼说要离开,到了奶奶那边,她老人家就抓紧机会以台语唠叨对雯雯骂说:“你爸不听我的话就算了,现在连他应该回来捡金时也跟那女人待在国外不回来,你这做他女儿的也是同个样只想离开,真是有什么不孝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雯雯被忽然又无辜的骂,完全没办法回应,只能低着头半句话不说。
奶奶骂完后,可能是稍微高兴了,便无奈摇摇头,自顾自离开,回到她的老人圈。
我跟雯雯望着她老人家离去的背影后也跟着转身离开,孤独循着小路穿越墓地,走回大马路上招计程车。
在计程车内,雯雯哭了,默默流着眼泪,但都没有说半句话我所能做,终究只有搂着她,擦着她的眼泪,安慰无辜挨骂的她。
奶奶每次见到我跟雯雯,不是冷冷对待我们,就是骂我们,所以我跟雯雯也实在没办法跟她多亲近。好几次,我不由得感觉自己和雯雯其实是孤儿,除了彼此再没有人要,因此只能互相依靠,从对方眼中寻找支撑下去的力量
回到旅馆房间,我让热水不断冲进浴缸内,并用手测试水温。“雯雯,可以洗澡了,净符什么的我都已经用好,先泡个澡净身。”对着浴室外呼唤,雯雯没多久就静静走进来。
“怎么了?还在难过?”面对我的询问,她也只是默默摇头。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还是看的出来她的心里一点都不好受。我抱住她,安慰的说:“猫咪乖,不会理坏奶奶,等等我买鱼给你吃。”
永远记得,在我怀里的雯雯当时说出这句话的声音:“为什么奶奶每次都只会骂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与难过,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抱紧她疼一疼。
“因为你太可爱了啊,奶奶已经太老太丑,看了雯雯之后会忌妒。”“才怪,一定因为哥哥是男生,人家是女生”“没有这回事”当时我只是这样回答,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与思考后,也开始觉得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几年仔细回想,奶奶除了给我脸色看之外,就都没有骂过我,反而都是雯雯遭殃,还双管齐下,因此奶奶她或许真的是重男轻女“好了,不要想太多,洗澡吧。”“但是”她慢慢离开我的怀里,然后看着我“要一起洗吗?”“对啊。”
“能不能分开洗?哥要先洗也可以。”就知道她会来这一句,但我已是经验老到,早有见招拆招之准备。
“大伯他净符只有给我一张,所以必须一次洗完才行。”“哥没有多拿几张?”“当时只顾着要带你离开,所以就忘了。
你不是会怕吗?”老实说,不是忘了,根本就是故意的。后面那句你不是会怕,更是足以将理由推一半给她。雯雯又现出犹豫的神色,但又有什么好害羞的,之前都已经一起洗过两三次,不在乎多这一次吧。
果然,她没想多久,就点点头,愿意跟我一起洗。我知道,她也以此顺便答应我的爱爱要求,了解我不可能只有单纯洗澡而已,这种事在我们俩人之间,已是不必多所言语的。
“双手抬高,哥帮你脱衣服。”于是我先关上浴室门,雯雯就举高双手,我也就将她穿在最外面的毛衣从腰部向上脱起。除了爱爱,我最喜欢的事就是脱她的衣服,看着她的衣服一件件被我扒掉,还真有股难以形容的奇妙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