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中人,听得蹄声有若擂鼓,也纷纷扭头望向店外,凭他们这些村夫俗汉,更是仅见黑影扫过,马上依稀有个人影。黑马一过,立刻议论纷沓,吵成一片。王笑笑想起自己那匹“紫电”在荆门被蔡嫣然所掳之后,便莫知下落,但他并不担心,自信那匹“紫电”性已通灵,常人驾御不住,高手不忍心伤害,同道好友,识者不少,决然无虞,说不定这时已回到了莫名山庄了。忽然陈素梅“噫”了一声,道:“这丫头为何也来了”
语未罢,右掌一按桌面,人如巨鸟,已然出店。王笑笑急声道:“前辈”只听陈素梅道:“你等贫道一下。”
王笑笑站起身了,随又坐下,心道:“我既未曾看清楚,她功力又不在我上,想也强不过多少,这少女定是她熟人,始可一瞥之下,便知是谁。”
满座食客全都目瞪口呆,偷眼觑着王笑笑,似是怕他变鸟飞走,一时间,鸦雀无声。王笑笑对那般村汉旅客的目光,善意一笑,之后就视若无睹,候了片刻。
陈素梅仍未回来,百般无聊,便自斟自饮起来。那一壶酒盛量不多,一会便已喝光,当下扬声道:“小二郎,再来一壶。”那店小二早候在侧,闻唤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忙不迭的送来一壶酒,将空壶拿走。
王笑笑见他满面惶恐,蹑手蹑脚的样子,笑道:“我是煞神?何必如此?”那店小二急声道:“爷是煞神”他本待说不是,不料忙中有错,反说成王笑笑是煞神了,一时面如土色。
王笑笑哈哈一笑,掏出一锭银子,抛在桌上,道:“拿去,免得你以为我是白食的。”店小二弯腰哈背道:“不要那么多。”
眼睛却偷觑着那锭银子,恨不得一把拿过。王笑笑将手一挥,笑道:“赏你的,拿去。”店小二连忙探手拿过,弯腰不迭的谢了,屁股一扭,急急奔向店后,似怕王笑笑反悔。
王笑笑微微一笑,转面向店外路上瞥去,忽见一条纤影,勿勿躲入绿阴幽篁。他一眼便已认出是九娘小主人,那迄今不知的黑衣少女,欲待追去,忽然想道:“她已看见了我,这般躲避,显然不欲相晤,追上前去,既不好强逼,也没什么结果,若错过了陈前辈,岂非得不偿失?”
这么一想,顿时重又回座。他所行所为,旁若无人,满座的人,窃窃私议,只是聚蚊成雷,那声音也就可观了。
过了片刻,王笑笑已渐感不耐,暗道:“西门雪的师父当然不会跟那匹神驹赛脚陈,必是出声召唤,难道要与那姑娘谈偌久”沉吟未已,忽听陈素梅的声音,由路上传来,道:“笑花郎,上路了。”
王笑笑闻唤,身形一长,已扑出店外。只见陈素梅当他掠出店门,即身形展动,疾驰而去。他忙跟上,高声叫道:“前辈,那姑娘是谁?”
而店里的那些有些坚实的人听到王笑笑的雅号,不禁都大吃一惊,人称歌魔王笑笑至今已经是而立之年,有的更是说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更有的传言王笑笑已经是白发老者了,没想到这就是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等到几个人跑出去想一睹歌魔风采的时候,王笑笑已然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而此时此刻的陈素梅身形不停,听到王笑笑这样问,心里没有来的一阵刺痛,冷声道:“你就会问人家姑娘。”王笑笑啼笑皆非,道:“干么这样急?”但听陈素梅道:“还要快,要赶五百里。”
王笑笑举步若飞,猛然冲上,道:“到那里?”陈素梅道:“江阴。”回目瞬地一眼,黛眉一蹙,道:“省些力气,这一段路不短。”王笑笑笑道:“不打紧,小子撑得住。”陈素梅哼了一声,倏地加速。
王笑笑也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气运转,迸力追赶。两人这一阵疾驰,快逾飘风,跑到日暮,全部喘息有声,减慢脚步。忽听陈素梅道:“王笑笑,你要不要歇息?”王笑笑道:“不必,晚辈能支持到淮阴。”
陈素梅道:“好。”倏地脚步加快,向前疾奔。王笑笑紧随在后,忖道:“她原来未尽全力,看来这位前辈功力虽不及东方不败,轻功却可一较。”
丑牌时分,前面黑黝黝的夜色中,矗立着一座城池,正是南北咽喉,江浙要冲的淮阴古城。陈素梅香汗淋漓,忽然煞住脚步,喘然道:“王笑笑,咱们先调息一阵,恢复功力,再行入城。”
王笑笑急欲见到西门雪,当下道:“晚辈不累,前辈可否告知令徒居处,让我先见西门雪。”
陈素梅转目望去,只见王笑笑虽亦满头大汗,喘息却微,尤可怪的神采亦亦,反胜午时,与自己疲惫欲绝,大不相同,暗暗讶道:“就算五毒宫主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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