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博,劲风激荡,逼得四周九阴教徒纷纷散开,樊东里连退八九步,已出庄门。高手相战,何能分心,王笑笑一开口,立于樊东里可乘之机,他“乱正行迷踪遁法”神妙无穷,连踏三步,已脱王笑笑掌力范围,冷冷一哼,反扑过去,连连八掌。王笑笑凝立如山,左封右架,未退半步,蓦地一招“变动不居”击了过去。
这一招玄奥威盛,锐不可当,樊东里心惊之下,迅展“乱五行迷踪遁法”险险闪开。但见王笑笑并未追击,哈哈一笑,道:“九阴教传道堂主,不过尔尔,笑花郎失陪了。”身形一掠,倏忽之间,已在十丈之外。他们这一场对搏,早已出庄,谁也料不到他方占上风,却暴然退走,连孟庆楠都不及拦阻,遑论其他。樊东里怒发如狂,追上前去,孟吼道:“莫名山小子,有种的别走。”
忽听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冷然道:“樊堂主。”樊东里心头一震,驻足回身,却见陈若素玉面充满怒色,手拄钢杖,站在庄院门口,孟庆楠却满脸惶然,侍立身后,暗道不妙,忙躬身道:“属下在。”
陈若素美艳如仙的面庞上,突然盖上了一层万载玄冰,道:“樊堂主,家师虽传位与我,本座却自知年轻识浅,功力薄弱,此不上诸位”
倏然顿住,目挟霜刀,森然盯住樊东里。樊东里冷汗一暴,躬身道:“属下知罪,请教主降罚。”孟庆楠心中暗暗忖道:“我若正言相劝,她怒火正炽,必同火上添油,不如这般。”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朝陈若素躬身道:“教主初登大位,而属下与樊堂主即敢阳奉阴违,不严加惩处,何能以戒来兹?”此话一出,陈若素反而面容消霁,道:“本座亦知孟殿主与樊堂主均是为本教着想。”
一言至此,星眸一扫二人,见他两人皆是惶然低首,略一吟哦,又道:“不过本座并非忘恩负义之辈,你们大可放心。”孟庆楠与樊东里齐惶然道:“教主言重了。”
陈若素道:“这番违命之罪,暂且寄下,你们戴罪立功,勉力为是。”语罢素袖一拂,迳入庄中。孟庆楠与樊东里,相视苦笑,也随后入庄。再说王笑笑疾驰向南,忽听蔡灵灵的声音道:“笑哥哥。”
王笑笑方一停步,香风吹来,蔡灵灵已飘落身畔,道:“时已不早,与尊长相会,岂可晚至?我们边走边谈吧。”王笑笑道:“灵妹说得是。”又举步若飞,驰向南方。他虽至金陵不久,也知雨花台在府南聚宝门外。
蔡灵灵不疾不徐,与他并肩而奔,道:“笑哥,我见你与陈若素谈得高兴,所以没有按照约定,以练气成丝,传音入密,告诉你我存身之处。”
王笑笑听她纯真一片,毫无不悦嫉妒,心中暗感到:“灵妹如此善良,我宁可死上千遍,也不能伤了她的心。”心中想着,口中却道:“你藏在哪里?”
蔡灵灵道:“就在厅外五丈远的花丛中啊。”嫣然一笑,又道:“陈若素口中虽说容貌不如我,哼,其实她心中一定自命天下第一美人。”王笑笑听她语气中也有较量之意,莞尔一笑,道:“理她则甚?”
蔡灵灵默了一默,道:“笑哥哥,你下次与她相见,真要为生死大敌么?”王笑笑正为此事烦心,闻言佯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我想机会不大吧!”蔡灵灵道:“这件事应该及早拿定主意。”王笑笑不欲多谈此事,撇开道:“我自有道理,你大可宽心。前面就是聚宝山,我们快上。”两人何等轻功,虽未尽展,已快逾追风。
循着城墙跑,时在夜深城闭,除了秦淮花舫,笙歌犹传外,未见行人。今夜月色甚佳,上了雨花台,已见长青大师灰衣布衲飘飘,盘膝坐在峰顶。王笑笑见他宝相庄严之态,不禁下拜道:“晚辈迟至,爷爷恕罪。”
蔡灵灵却奔上,喊道:“爷爷。”扑入他怀中。长青大师修为已入神化,岂不知两人已至,但直至此刻,始慈目缓睁,道:“笑笑不必多礼。”
忽然一怔,沉声道:“笑笑,你吃了什么?因何印堂神色,大异晨时。”王笑笑暗赞他神目如电,起身将情形说了,长青大师又按脉细查,便闭目不语。
蔡灵灵侯了片刻,见长青大师仍一语不发,推了他肩膀一下,娇声问道:“爷爷,怎么了?”长青大师睁开双目,微微一叹,道:“你这情形,倒有几分象”无极心法“最高之境,正逆合运,生生不息”
蔡灵灵欢声道:“那好极啦。”长青大师摇一摇头,道:“不过老衲却可断言非是”无极心法“最高之境,唉,是祸是福,连老衲也难断定。”
蔡灵灵大感失望,长青大师沉吟有顷,忽对蔡灵灵道:“灵儿守护一旁,待我再查一遍。”蔡灵灵知长青大师想用真气搜脉,这可是异常危险的事,一个不巧,两人俱有走火入魔的厄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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