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钟离冷笑道:“你这人口蜜腹剑,最坏了,什么贵宾?分明是被你们掳走了,什么普济苍生?分明是施虐天下,难道莫名山莫容山庄,会比不上你们这旁门邪教?”
她一张小嘴,既要应付三方面,玉面神色,也转换三次,这一种娇憨活泼之态,别说苦头陀听得呵呵大笑,就连梅步昌、钟离也不觉得挨骂了。王笑笑却轻轻一扯她,道:“你先别插嘴,听我师父处置。”
蔡灵灵回头道:“我怕你师父不知此事,被他们骗了。”王笑笑低笑一声,道:“我师父何等人物,焉容这批人占便宜去了,你大可放心。”
蔡灵灵这才不语。他俩这情形给旁人看了,有人固然暗赞一对璧人,除了王笑笑,他人也配不上这若解语名花的蔡灵灵,有的人却心中暗妒。
尤其那徐恒老三,竟炉火中烧,再也难忍,大步走至钟离前,一躬身道:“小侄请命搏杀王笑笑。”钟离道:“三公子,请退下。”徐恒老三道:“钟坛主”钟离面色一沉,道:“连三公子都知法犯法,教下弟子又当如何?”
徐恒老大忽峻声道:“老三,钟坛主生杀在手,你不知机,是想死么,”徐恒老三悻然退下。钟离皱眉道:“大公子言重了,老朽承受不起。”徐恒老大冷笑不语。
钟离暗骂道:“你们自恃教主之徒,胆大妄为,比莫容山庄小儿差得不知那里去了,上去还不是送死。”
自钟离撤退五毒宫徒,至徐恒老三出阵退下,也不过几句话工夫,邪神李长风已不耐烦道:“是战是和,你们决定没有?”
钟离道:“李谷主与李大侠来此已久。想来必知本教不过欲请华公子与蔡姑娘权为敝教贵宾而已,既然诸位不愿,老朽也不好相强了。”说毕打了个哈哈。
王笑笑暗道:“这姓钟的脸皮真厚,方才之事,有目共睹,他睁眼胡扯,居然还面不改色。”
只是他平时调皮,逢到这种场合,却识大体,知邪神李长风必有用意,并不插嘴。蔡灵灵那能忍得住,道:“乱紫成李,脸皮比城墙还厚。”苦头陀笑道:“刚才是谁大放臭屁,弄得佛爷连隔夜的粮食,都要吐出来了。”
梅步昌沉脸不语,钟离佯若未闻,都看邪神李长风如何回答。却听邪神李长风道:“既然如此,老夫等就告辞了。”他气质果以大变,换成以前,那能连一句讥晒之言都不说的道理。转向王笑笑道:“笑笑,走吧。”
王笑笑心念一转,拉着蔡灵灵玉手,神色自若,缓步走向李、李二人停身之处。蔡灵灵想起适时情形,觉得实在太便宜了这些人,行过钟、梅二人的前面,不禁狠狠的盯他们一眼。
那五毒宫及魔教的人,全都注视着他们,一语不发。直至四人会合一起,梅步昌始震声道:“李老儿,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反正新帐、旧帐,总有结算的一天。”
邪神李长风道:“老夫等着。”一挥手,当先走向谷外,三人默默随着,王笑笑心中暗惊,连一向嘻嘻哈哈的逍遥仙苦头陀,也是笑容敛起,毫无轻松之色。须臾出谷,蔡灵灵问道:“李爷爷、头陀爷爷,你们怎么起来这般巧?”
邪神李长风面色沉重,并未答话。苦头陀又现嘻笑之色,笑道:“那里是巧,李兄及我早已藏身谷中,若非你们冒冒失失闯入,我门还可以继续偷听下去,你说说看,该罚不该罚?”
蔡灵灵嘟哝着嘴,道:“该罚?头陀爷爷该罚,我们已那么危险了,还不出手。”苦头陀笑道:“不错,真该罚,不过要罚的是李老儿,不是我,李老儿想要笑笑多吃点苦头,所以躲着不肯出来。”蔡灵灵不依道:“不,我要罚头陀爷爷。”
苦头陀摇着头佯疑道:“看来为人还是严肃些才好,笑口常开,就要被人视做好欺的了。”蔡灵灵吃吃一笑,道:“谁叫头陀爷爷像个弥勒佛,活该。”王笑笑始终微笑,看这一老一少斗口。
四人无一不是功力超绝的人,虽未展开轻功,这一阵疾走,已离谷口十司马里,邪神李长风忽然伫足,道:“就这里了。”
王笑笑一瞥之下,已看清立身之处,又是座荒谷,四外仅有乱石蔓草,并无大树,藏不住人,显然邪神李长风有要事欲言,故选择这一片地方。
邪神李长风当先坐在一块石上,苦头陀也一颜笑容,坐在另一石上,王笑笑与蔡灵灵,也分别坐下。王笑笑道:“师父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邪神李长风先不答他的话,面庞转向蔡灵灵,道:“蔡姑娘”不俟蔡灵灵出语,一笑改口道:“恕老朽托大称你灵儿了。”蔡灵灵娇声道:“这是应该的嘛。”
邪神李长风道:“灵儿,你的师长我虽不知,而必是身负盖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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