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九阴教主性情偏激,记仇之心极重,她先前和颜悦色,一则因年事渐高,性格自然趋向温和的一面,再者,她昔日对王笑笑的父母确有好感,那是对薛王爷的敬重和对白君仪的喜爱,王笑笑长得酷似父母,又是后生晚辈,并非这次出山所要对付的目标,为了维护长者的风度,因之她竭力抑制乖戾之气,此刻王笑笑神态俨然,语气冰冷,伤及了她的自尊,她不是胸怀坦荡的人,难怪要勃然变色,怒极反笑了。
王笑笑漠然无动于衷,静静的凝神戒备,以防九阴教主突起发难。忽听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呼叫道:“在这里了,在这里了,娘,快一点嘛。”
声音来自右面山顶,王天龙不觉移目望去,但见一瞥红影袅袅从天而降,那红影的后面,另外尚有一个青衣中年妇人。
王笑笑目为奇佳,那山顶距立身之处六七十丈,瞥目之下,业已看清中年妇人风王绝代,气度雍容,年纪四十出头,红衣人影则是一个豆蔻年王的明媚少女。
那少女堪与陈若素比美,但浑身充满了青春活力,与陈若素的冷若冰霜截然不同。此刻,王笑笑倒无心情欣赏来人的绝代姿容,他被来人临空而降的翩然另法镇住了。
来人临寒而降,身子不徐不疾,当真有如天女下凡,轻灵美妙至极,那说明来人的修为,已达超凡入圣的最高境界,中年妇人不去谈她,明媚少女不过十六七岁,小小年纪,具有这等骇人听闻的造诣,谁其能信呢?
王笑笑瞧得呆了,内心狂呼道:“谁家的子弟啊?武林中竟有超越咱们莫容山庄独特的修为法门么?”
那少女身在空中,下降的速度不变,却又讲话了,她道:“您看嘛,娘,哥哥连一个糟老头也打不过,真替咱们丢人,回头您要罚他跪啊,跪三天,不谁吃饭。”
只听蔡龙逸亢声叫道:“罚你跪神主牌,跪三十天,不准你吃饭。”明媚少女格格一笑,道:“谁叫你一夜不归,跑到这里来跟人打架,害得我好找,要打就打赢啊,却又打不过人家,还不好好练功哩。”
二人翩然落地,徐徐行来,中年妇人道:“灵儿不要乱讲,咱们练功是为强身,为不坠家声,不与人争强。”话声一顿,倏又接道:“义儿歇手,跟为娘回去。”
蔡龙逸不知含蕴真力,早落原先尴尬之状,此刻他身不由己,满头大汗,讲一句话煞费周章,因之不再开口,一味见招拆招,遇式化式,全心全意的对敌。
王笑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目,楞楞的凝注着来人,暗自惊疑道:“天啊,这是龙逸兄的师母?龙逸兄的妹子?那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九阴教主更是震惊,急急忖道:“这是蔡姓小儿的师母么?看来今日难以如愿了,我得如何想个法子才行。”
她为人机智深沉,不达目的,决不中止,此刻明知来人功力奇高,决非自已能敌,而来人乃是蔡龙逸的骨肉,蔡龙逸是个义薄云天的少年,与王笑笑交非泛泛,想要擒下王笑笑势必要与蔡姓母女动手,她既无必胜的把握,又复难断斯念,可知她表面纵然变得温和了,但那刚愎杰傲的性子,却仍旧一成未变。
须臾,只见她作了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手势,九阴教的一干属下,顿时蓄劲而待,准备撤走。
这时,王笑笑仍无所觉,蔡龙逸兀自专心一志的对敌。那中年妇人似已微感不耐,侧顾女儿一眼,道:“灵儿去,替下你哥哥,不要伤人。”
被称“灵儿”的明媚少女应一声“是”款款朝那斗场走去。适在此刻,九阴教主身子一闪,出其不意的一指制住了王笑笑的左“乳根穴”王笑笑身子一软,已被她挟在胁下,昏迷不醒了。她计议早定,偷袭得手,当下喝一声“走”钢杖一点地面,宛如鬼魅一般,逞朝左面密林中跃去,瞬眼隐没不见。
九阴教一干徒众呼啸一声,也纷纷朝那密林中去。蔡龙逸蓦失敌手,瞥目之下,心头大震,宇文声喝道:“留下人来。”
脚下一点,也朝密林追去。“灵儿”如影附形,后发先至,挡住了他的去路,脆声道:“干什么啊?你又想走么?”蔡龙逸急燥万分,跺足喊道:“让开,让开,我要救人。”
身子一闪,想从一侧溜将过去。“灵儿”的身法比他快捷,娇躯一幌,又复挡在他的面前,道:“那是个什么人啊?”
蔡龙逸听得师母呼唤,不敢硬闯,只得亢声道:“不行啊,那是人称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是薛王爷的侄子,与孩儿意气相投”“灵儿”接口道:“薛王爷是谁啊?”蔡龙逸心悬王笑笑的安危,不耐地道:“女孩子最好少问。”
“灵儿”眉头一皱,道:“哥哥很凶嘛?不问就不问,谁希罕。”双手在腰际一插,撅起樱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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