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问,不禁惴惴难安,大为紧张起来。突然间,薛仁凤放声哭道:“什么道理啊,难道武林之中,还有诸位姐妹畏惧的人么?”说罢之后,无助的悲哀顿袭心头,越发哀哀痛哭不已。柳青青柔声说道:“妹子,姐姐曾经答应过你,为你的爹娘报仇雪恨”薛仁凤哭着嘶声道:“姐姐告诉宇文玉环是谁?这玉环代表什么人啊?”
柳青青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江湖中事,波谲云诡,险诈重重,单只根据这小小一件信物,实不足认定凶手是谁。”楚玉环蔼然道:“她老人家一言既出,纵然毁家赴难,也要替薛叔父昭雪冤屈,报仇雪恨。”
薛仁凤突然意识到“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没见着,不由问道:“怎么没见着大哥?”柳青青赧然一叹,道:“你大哥出去了,似乎在山中练武。”
秦楚云突然一顾楚玉环,道:“师妹,你能确定这玉环是否赝品么?”楚玉环微微一怔,道:“琼妹,将那玉环借给愚姐瞧瞧。”
薛仁凤忙将“玉环”递了过去,楚玉环接过,仔细看了一看,将那“玉环”放置几上,突然咬破右手中指,一股鲜血泉涌而下,注入了“玉环”之内。
那“玉环”直径不过寸许,容量有限,顷刻间,鲜血注满了鼎内,楚玉环目不转睛,凝视“玉环”在座之人,见楚玉环将鲜血注入鼎内,俱都不胜讶异,一个个目凝神光,紧紧盯在那小小“玉环”之上。
良久,那“玉环”的外表仍然碧绿晶莹,毫无异状,可是,楚玉环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身子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原来那玉环外面,逐渐显露出几行细细的红丝,逐渐地,那红丝愈来愈为显著,终于变成四行殷红刺目、每行五字的诗文“情根是仇恨,宝剑慰芳魂。一掬伤心泪,寄与薄幸人。
“楚玉环看清诗文,说道:“不错,是真的。”这时静室中鸦雀无声,柳青青闭目而坐,陷于沉思之中,其余的人也都是思潮起伏,只是各有所思,谁也不开口讲话。
突然间,薛仁凤芳心一沉,一种幻灭的感觉,倏然袭向心头。以往,她将王笑笑和楚玉环二人看作神明一般,在她想象之中,王笑笑和楚玉环还有那水月影都是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因此当她父母双双遇害之后,未及下葬,就兼程赶来“慕容山庄”寻找王笑笑。
在她想来,只要见到王笑笑,为父母报仇之事,定然迎刃而解。可是,如今她犹豫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不在,而奇特姐妹似乎有事情在瞒着自己,而且事情好像并非如她想像的那么简单,虽然一时之间还猜不透其中的道理,但却隐约感到,报仇之事一定甚为渺茫,绝非一举便能成功。
忽见柳青青双目一睁,两道寒电般的精光照射过来,缓缓说道:“人凤妹子,我笑郎与你薛王爷的交情,你知道得详细么?”
薛仁凤微微一愣,嗫嚅道:“妹子知道哥哥与笑笑大哥是八拜之而且我父亲和很喜欢王笑笑大哥的才华,曾经一度要推荐王笑笑去朝廷做官,可是王笑笑大哥从来没有答应过,似乎对做官有一种天生的抗拒!”
柳青青沉声道:“那是说刎颈之交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三十余年前,正邪两派有一场决战,结果正派侠士伤亡殆尽,你薛二爷也在那一战中不幸丧命。
当日,你薛叔父含悲忍痛,负伤突围,此后十年中,你母亲与你薛叔父隐伏湖山,卧薪尝胆,夫妻二人,苦练绝艺,十余年后复出,再与群邪周旋,直到五年前的正邪一战,我白道人士始才重见天日。”
薛仁凤凄然道:“我父母的侠行义举,妹子从未听爹爹说过,爹爹在世之日,是极为低调的。”
柳青青淡淡一笑,道:“低调二字,那也休提。姐姐只望你能明白,但是我还是很敬佩你薛叔父和母亲的,只是没想到你父母居然没有告诉你这些,就连武功也没叫你学,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姐妹没有贪生惜命之人。
再说了,你既然叫我姐姐,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薛仁凤点头道:“这一点妹子早就知道了。”柳青青肃然道:“那就好了,一年之内,姐姐负责将凶手的首级交付与你,你就在”慕容山庄“安心学艺。”
薛仁凤连连称是,盈盈拜倒。但听柳青青道:“你连日悲恸,神伤过甚,加以车马之劳,再不歇息,恐有大病临身。”转面一望杨紫凤,小柔,冰姬三姐妹,接道:“尔等一起退下,陪同仁凤妹子安置居处去吧。”
薛仁凤闻言,只得行礼退出,杨紫凤也领着两位妹妹退出精舍,陪同薛仁凤而去。静室之中,只剩下柳青青姐妹几人,柳青青沉默了片刻,突然长长一声叹息,自语道:“这万斤重担,只好落在笑笑肩上了。”楚玉环和秦楚云俱是大吃一惊,道:“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