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可修习这门神功,你要不要她与你同练?”
王笑笑心中寻思道:“这门无上至尊令的功夫本来就是小师妹所应得的,师叔若将之传给了我,不传给小师妹或五毒师兄,未免太过不公,反正我神功功成之后,只消为本门清理门户,除去犯上叛师的蒋破天便成,与我无害,又能传承本派神功,还有什么推拖的呢?”
当下点头道:“好。”邪皇闻言,心中大喜,嘴角之间隐隐现出令人难明的笑意。王笑笑见邪皇笑容中似有深意,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疏忽了些什么,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想问邪皇,邪皇笑容一闪而逝,转过头去叫了杨紫琼过来。
杨紫琼端坐地上,香汗淋漓,方才邪皇与王笑笑的硬拼,虽说没有激起狂风四卷,劲力怒海翻腾,但那股郁闷沉雄的压力却仍在她脑海中嗡嗡做响,萦回不去。
无相神功频通内息,却也没有多大帮助,及至邪皇传音,声波入耳,彷佛暮鼓晨钟,平静祥和,胸中的气血翻腾,脑里的胀疼欲裂随即化风而去,一切重回平常。
虽然头脑还是有点昏沉沉的,但比起方才脑中的雷鸣裂疼,火灼刀切般的痛楚,已经是好的太多了。
应了邪皇一声,站起身来,用力的甩了甩头,像要把疼痛完全甩开。无相神功内息急转,心神略定,向邪皇王笑笑两人走去。杨紫琼走到了邪皇面前,叫了声:“师父。”
杨紫琼此时的脸色略显苍白,邪皇见她脸色不如以往红润,精神气力也较以前萎靡,知道这两日来的一连串搏斗令她精神损耗不少,怜惜之心大起,轻抚杨紫琼秀发道:“孩子,这两天苦了你了。”
眼中露出少有的温柔慈爱之色,与先前高高在上,冷漠冰森的态度截然两样。杨紫琼这几天来可说是提心吊胆,深怕大师兄“青龙帝君”蒋破天随时可能出现。
邪皇又是一脸冷森无情,想起可能已经被杀的二师兄石汉,心里就是说不出的难过。这些情绪一直受到压抑,直到方才邪皇怜惜之心大起,现于颜色,心中方觉温暖,双手紧抱邪皇略显粗糙的大手,用脸去磨擦邪皇的大手,眼中闪动着些微泪光笑道:“师父。”
苍白的脸上因兴奋而渐有血色,微现光泽。邪皇心中一阵激动,自蒋破天叛师以来,他带领杨紫琼、五毒星君自密道脱逃,本来“白虎巨灵”石汉是跟他们在一起的,但因为他忠心为师,拼死守在密道入口缠住追击的“青龙帝君”杨文广,好让师父与师弟小师妹顺利自密道暂时遁走,是以并未能脱困杀出。
本来以他的功力并非蒋破天的对手,但由于密道入口狭窄,仅能容许一人通过,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他的武功虽不如蒋破天,但也没差太多,仗着地利,居然能与蒋破天众人周旋数刻,待的蒋破天等人好不容易将石汉拿下,冲出密道,邪皇三人已经破围而去,不见踪迹。想起石汉,更是心痛。看着杨紫琼依恋自己,本来高高在上的凤凰,这时成了落难的麻雀,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邪皇叹了一口气,温柔道:“凤儿,我们休息几天,几天之后,你就必须跟你笑笑师兄一同练功,我也要闭关驱毒去了。”杨紫琼一怔,问道:“师父,我们不出去吗?”邪皇摇摇头道:“暂时不会出去。
我身中紫龙血毒,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逼毒,实难清除体内奇毒。那孽徒机灵之极,一击不中,未能制我死命,必定高飞远扬,另图东山再起,迁移五毒宫。说不定此时已经一把火烧了五毒宫,半点不留”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道:“我奇毒未清,功力最多只有平时八成,若真出谷遇上了那孽徒,是否能将他斩于掌下,实在也没半分把握。
现在咱们只有忍一时之气,成万世之功,暂且蜗居此地,留待他日,等我功成毒清之际,再将那孽徒碎尸万段不迟。”
话语及此,脸上杀气之浓,目光之冷,令人不寒而栗。杨紫琼见邪皇杀气之浓,恨意之深,实在已经达于极点,心知师父有恩必报,有仇必还,他人助以涓滴,邪皇报以涌泉。
他人戮以刀刃,则邪皇回之以灭族,恩仇两极,实有天壤之别。大师兄弑师背道,实已犯了邪皇大忌,再无可能原谅他,想起小时候大师兄对自己极好,传功授艺,百般照顾,实在不亚于邪皇。
如今长成,父兄成仇,彼此对立,她心知邪皇要自己练功正是要待将来有朝一日,诛灭大师兄,消除胸中怨气。
心中虽然不愿,但她深知邪皇脾气,不容他人忤逆不遵,何况邪皇中毒在身,若是自己出言相抗,恐怕邪皇盛怒之下引起毒伤复发,反而不美。心道:“只能口头答应,将来再想办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