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研究所的准硕士,私立医院的主治医生,我的众多炮友之一。
我喜欢她幽默而富知性的谈吐,成熟明艳的身体,还有在性爱上放得开,一到高潮便纵情呻吟的个性,也因此,她是我历来床伴里唯一超过一年的交往者。
她喜欢我这个小她十岁的性伴侣,满足她胃口颇大的性需求,更不讨厌从我身上赚来付学费的大笔金钱,因为这些理由,我们俩一拍即合,成为每周同床三晚的最佳性拍档。
倚靠床背,我抚摸爱夏的裸背,由粉白背脊沿着曲线升高,直至隆臀,在为美丽女体赞叹之余,也再次沉浸在一种充实的满足感中。
这具肉体与其他炮友最大不同点,就是除了身体之外,她的精神也与我契合,或许,年长我十岁的爱夏,在某一个层度上,满足了我从小对母性的需要吧!
我,乔治朱斯,是名美裔的华人。虽然从襁褓中就被美国人收养,接受美式教育,却仍然改变不了黑发黄肤的事实,这让我始终无法完全融入白人核心,也始终对遥远的东方,我的家乡有份憧憬。
爸爸彼特朱斯,是西雅图有名的航空业大亨,中年丧偶后续弦,但始终未有所出,在记录上我是他唯一的子嗣,两天前,这老头与小妈行乐时心脏病发,送医后一命呜呼,现在整个企业乱成一团,律师进进出出,忙着处理善后问题。
而我,则照样来我花钱租的套房,干我的洋姐儿,如我所说的,老头子看到我那么轻松开怀,他也会高兴的。
“嘿!来个心理测验。”爱夏低声笑起来,这是她的古怪习惯,每次欢好后,都喜欢帮我做些不知真假的心理测验。“诺亚的方舟快要沉了,你前方有一个岛,如果让你带一种动物一起下船,你带哪一种?马、羊、老虎、孔雀?”
“羊。”“有趣的选项喔!马代表勤劳,老虎代表自尊,孔雀代表钱,所以我最爱孔雀。”爱夏笑道∶“而羊代表爱情,怎么你是一个缺少爱情的人吗?这样太侮辱我了吧!”
我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这些心理测验本来就只能拿来哄哄小女孩。不过,我不讨厌这些谈话,因为和许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打过炮,从与她们的交谈中,让我学到很多。
“嘿!乔治,这是什么?”爱夏拿起了我早先脱衣服时搁在床头的一只黄铜坠子,一打开,在音乐的伴奏中,是一张黑白相片。
“喔,这个啊!”回答之前,我着实沉吟了一会儿“老头子临终前说的,这是我妈咪!”以前,不管我怎么追问自己身世,老头子都含糊混过,直到两天前他快断气,才要我从保险箱中取出这坠子,并且告诉我一段往事。
十六年前,老头子一度濒临破产,到中国散心兼避债,一天夜里,有个中国男子敲他房门,手里抱着个婴儿说要送人,老头子酒醉糊涂,就用一百美金把孩子买下,那个小孩,就是我。
说也奇怪,收养我的隔天清早,他的生意伙伴比尔叔叔立刻打电话来,告知他原本态度强硬的银行忽然愿意借钱,助他一举度过了危机,而在那之后,老头子生意一帆风顺,越做越大。
因此,他和比尔叔叔都把我当作幸运儿,从小宠得不得了,要什么给什么,去年如果不是我点头,凯蒂小妈休想进门。
我问老头子,那个中国男子是什么人?老头子说,那人说孩子是他外孙,因为女儿未婚生子见不得人,所以要把小孩送人,听说外国人都很好心,所以送来这里,如果没人要,就要往山沟丢。
老头子问他喝不喝酒,他说喜欢喝,不过喝不起洋酒,老头子就请他进来共醉一场,事后还给他一百美金,把孩子买下。这解释只让我听懂,这老头当时真是醉得不醒人事了。不过如果没有他,我大概早就被丢进山沟当野狼点心了。
那个地方我在书上看过,真的是蛮夷之地,未开化地方,什么荒唐事都不难想像。爱夏端详照片一会儿,笑道∶“鬼扯,你妈咪怎么会比你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