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李天纵微皱眉头,沉吟半刻,还是得不到新头绪。心忖费神无益,他晒然一笑:“小姐此为绝对,我对不出。”
杨玉叹了口气,全无半点喜意,只因她妙手偶得这上联,却连自己亦想不出下联,成了绝对。要是有人作出下联,她输一场又有何干?
看客们的叹息声连绵起伏,似乎看到了又一男儿败倒在飞将军之下。
“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宝宝已经输一题了,这该如何是好啊?”李氏愁眉苦脸,扭拧着白中绢帕,急得如热锅蚂蚁。可李靖能有什么办法,他绷紧着脸,不发一言,心中忧急不比李氏轻。
众人皆着急,就李天纵自若如常,他腹中藏有绝对无数,想要取胜杨玉,易事一桩,自然是有持无恐。按照规矩,换他出题了。他看着杨玉又拿起酒壶要喝,不禁道:“将军饮酒,俏靥如霞体香袭。”
杨玉一怔,送到嘴边的酒壶停了下来,望着李天纵的双眸一恼,又想起一些往事。
那是一切的开端,京城的文斗大会上,她一路过关斩将,闯进四强,与轻舟居士比试,胜者进入决赛。结果那轻舟居士败得很惨,竟在台上破口大骂,不屑地表示:她赢,不过是因为她是女儿之身,大家让着罢了!别以为有多了不起,不可一世的,恶心!
其它的落败才子,为了颜面,竟赞同轻舟居士之言,对她好一顿冷眼热讽。
那时,她还只得十五岁,忍着没哭,假装欢愉,直至回到家中香闺,才宣泄了心中之伤。从此,杨玉便号绝才散人,离开京城云游四海,一来增长学识,二来挑战各地才子。
轻舟居士说的恶言,句句尤在耳边。她欢喜舞文弄墨有错么?就因为她是女子,便该羞辱她么!
众所周知,她不喜欢别人多提她的女儿之身,更不喜被人轻薄调戏!而李天纵,已经惹恼她了。杨玉几乎不假思索,道:“公子执扇,油头若盏口臭迎。”
大厅中响起一阵笑声,李天纵亦是忍俊不禁。
杨玉见他笑得欢,更是着恼,英眉倒竖,冷道:“纸扇里,竹不竖,叶不绿,小小孩童,可笑可笑!”她以孩童称李天纵,却是反击他之前的调戏,暗语就是指,你分明还是小孩,懂什么女人!
这回却是李天纵一怔,这飞将军,怎么突然周身杀气腾腾了?他又是疑惑,又感有趣,笑道:“妆台上,镜无亮,盒无粉,叫声姐姐,提防提防!”他这话,隐意是道,你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早已荒废了,像什么女人?
又是哄堂大笑,众人大多拍案叫绝,为两人的妙对而兴奋不已。
噗哧一声,杨玉一扫之前的阴怒,笑了起来,却是看到李天纵脸上略带顽意的善容,知道他之前并无恶意,是她误会了。
注:轻舟居士由书友“轻舟一夜”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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