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不想失去你,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别人的丈夫,不好委屈你做情夫,只好我来当你的地下情妇了。”容千君话语一落,马上再加但书。
“不可以说到别的地方去,我只问你这个问题,你就依这题目回答就好。”这么说是为了拒绝他可能再来的温情告白,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自私,但她只想要这种关系,他可以不接受,但不能有超越此的要求。
柏枢扬起嘴角,伸臂将她揽近“你的要求我几时没有答应过,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愿意配合。”
她轻叹口气“你不该对我这么好,会让我想逃的。”
“你是个精明的商人,怎会放弃到手的利益呢。”柏枢不怕她真会逃跑。
“你也是商人,却要做赔本生意?”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赔本?”他柔声反问。
“因为你的对手是个好色女人,一个无情无义、不会为任何男人心软的好色女,你和她纠缠是不会有任何好处的,若是聪明的男人,就该抱著只是慰藉不必太认真的态度,这样才不会吃亏。”容千君挑明了教导他该怎么做。
柏枢低声地笑了起来“小东西,你没听过,吃亏就是占便宜吗?”论起做生意的手段,他自信绝对比她更为精明干练。
“你执迷不悟,不想理你了。”容千君别过脸不看他,但脑袋仍舒适地靠在他肩上。
柏枢只是笑笑不以为意,气定神闲地继续开车,以无比的耐性面对长期投资。
下久,车子在一座独栋楼房前停下,柏枢按下遥控器,车库大门缓缓打开,他循著车道将车子开入地下室,熟悉得像回到自己的家,事实上也差不多,他拥有自由进出容家的资格,也有相关的遥控器和钥匙,相同的,他也给了容千君一样的权利。
这间近七十坪的地下室,一半用来停车,另一半则规画了三个房间给管家和佣人住,停好车,柏枢和容千君下车。
“你是想进来坐坐,还是要留下来过夜?”
“看主人的意思了,但我想先去看凯撒和公主。”那是两只洛威那狗,是他送给容千君的生日礼物。
提到爱犬,容千君开心地笑了,和他一起上楼。“它们越来越调皮了,还会欺负人,昌叔拿东西给它们吃,它们会乖乖地等到下令了才开动,但是换成昌婶,它们就不听话了,看准了昌婶疼它们,不但会偷吃,还会追著昌婶要更多食物呢,标准的欺善怕恶。”
柏枢笑了笑“是昌婶对它们太好,让它们懒散了,找时间我再来帮它们做特训。”两只狗儿也是由他来训练。
“不用了,它们不会太过分,你别操练它们了。”容千君忙护著爱犬,虽然训练方法以重复教导为主,但还是会加入一些必要的严厉责罚,让她不忍心。
“你这样会宠坏它们的。”
“才不会呢,你这么宠我,也没宠坏我啊。”她耍赖撒娇道。
“强辞夺理。”柏枢心里不免吃起醋来,在她心里似乎狗儿比他还重要。
两人来到一楼的庭院,感应式的灯光自动打开,只见二十坪大的院子里铺上了如茵的草皮,围墙一侧种了一排龙柏,另一则则是用假山流水打造的人工水池,弯月形的池子里养著各色锦鲤,池边放置了些应时的花卉盆景,虽然是刻意营造,却也显得风雅。角落还有白色的休闲摇椅,对面另一个院落的白色木屋便是两只狗的家。
柏枢和容千君踩著白石步道走近木屋,狗儿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高声吠叫了起来。
“凯撒、公主,停。”柏枢沉声低喝,立刻让狗儿停止吠叫,只剩下兴奋的轻哼。
柏枢打开木门,两只狗飞也似地扑上来,他稳住身体张开手抱住两只合起来有七、八十公斤的大狗,高兴地抚摸它们的头“乖狗儿,看来你们很欢迎我嘛。”
“你是它们的爹地,它们当然会想你了。”容千君话才说完,公主就转而扑向她,她在笑叫声中被狗的力道冲得踉呛倒退好几步,幸好柏枢眼明手快地伸手揽住她,免除了她和狗一起摔倒的危机。
容千君搂著公主欢欣之余,对凯撒直赖著柏枢有些吃味“公主,还是女生会爱女生,男人呀,有了新欢就会忘记旧爱的。”
“汪!”凯撒似乎听得懂她的话,一边吠叫著,一边冲动地跳扑到她身上。
“凯撒,别哇啊!”容千君想阻止它但晚了一步,她纤细的身躯哪承受得了两只狗的重量,整个人不禁往后倒,柏枢虽然扶住她,但这回也挡不住,在惊叫声里两人全倒在车地上。
有人垫底,容千君并没摔疼,她转头关心身下的男人“你还好吗?有没有摔伤?”
柏枢微笑地摇摇头,稳稳抱著怀里的女子“幸好地上是柔软的草地,这也说明了男人不只不会忘记,反应还绝对比女人来得快,而且义无反顾。”
容千君轻哼一声“这样也能说得通哦,凯撒,你们男人果然很赖皮。”她抓著狗儿的大脑袋揉弄。
柏枢直笑,亲了下她柔滑的脸颊,没再和她斗嘴,直接就坐在草地上检查狗儿的眼睛、鼻子以及牙齿,也观察它们的身体毛皮。
“健康情形都不错,你将它们照顾得很好。”
“这是昌叔,昌婶的功劳,我哪敢居功。”容千君抱著两只宝贝狗各亲了一下。
“不过它们的指甲太长了些,除了该剪外,也表示它们的运动量不够,要带它们去跑跑磨磨指甲,近来天气还不错,这个周末我们带狗儿去爬山吧。”
“好啊。”容千君没有反对。
“让它们回狗屋吧,你也该休息了。”柏枢揽著她站超身,将两只大狗叫回狗屋关好。
容千君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也为柏枢拂去裤子上的草屑,两人一起走回屋里。
经过有著浓厚古典中国味的客厅,容千君直接上楼回房,柏枢随著走入也以中国风装潢的房间。
雕花紫檀四角床,配著整组同系列的镜台、桌椅,最特别的是一座八折的山水木屏风,推开后,里面是衣帽间,整个房间透著古色古香,与容千君一身现代女强人的气质大相迳庭。
“累吗?要不要先洗澡?”柏枢看着她褪下外套问道。
“你想陪我是不是?”她语带暧昧地看着他。
“你看起来很累,我若陪你,也只会陪你冲澡,让你尽快上床睡觉。”柏枢一脸平静,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样子。
这男人真有这样的自制力吗?容千君不怀好意地走近他,双手圈住他的颈项,撒娇地要求“那我要你陪我洗,我还想泡澡呢。”
他微皱眉“累了就乖一点,别作怪了。”
“泡澡能消除疲劳啊。”她笑得更灿烂。
柏枢怎会不清楚她脑袋里在盘算些什么,他爱怜万分又无奈地亲亲她雪白的额头“那去准备衣服吧,我来放水。”他拉下她的手,从容地走向浴室。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容千君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玩兴。他还真有坐怀不乱的模样呢,不过他能禁得起诱惑吗?等著瞧吧。
放满热水的浴缸冒著氤氲的热气,让浴室里弥漫著一股轻雾,已冲好澡的容千君仰躺在浴缸里,头靠著浴缸边缘,颈下枕著条毛巾,也冲过澡的柏枢腰间围条浴巾,坐在浴缸边缘,体贴地为她洗头。
她本无意要他服务,但是他有心,她也没拒绝,头上轻缓慢揉的手劲让她舒服得半眯起眼睛,故意调侃道:“好久没让你帮我洗头了,你的技术不但没退步,反而越来越好了,要不要考虑开家美容院啊?”
柏枢也没生气,打开水调好温度,细心地为她冲去洗发精泡沫“若我开了,所接受的客人也只有你一个。”
容千君略转头,用手指轻点他高挺的鼻梁“那你就真的得赔钱不可了。”
柏枢忙制止她“别乱动。”冲净泡?i后,他将水关掉,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著她的头发,一边弯身,吻住她含著笑意的小嘴,细吮交缠,好一会儿才放开。
“这样就值回票价。”他满足地微笑。
“那你的心也太小了。”容千君娇睨了他一眼。
柏枢邪笑不语,大手伸入水里,大胆地抚著她白玉般的胴体。
她轻喘娇斥“原来你另有意图,不老实。”
他笑着拿开毛巾,用修长的手指梳顺她潮湿的短发“所以你不用一直担心我会吃亏。你好好泡澡,等会我再来叫你起来。”
他还没站起,容千君便一把抱住他的腰“谁说你可以走的,你要进来陪我啊!”话一说完,她用力一扯,让他直接滑入浴缸。
柏枢忙稳住身体,以免压伤了她。他不忘责备她的顽皮“你这个小坏蛋,你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容千君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笑得更加妖媚“知道,你不是想要我尽快上床。”
他搂住她纤细的腰,对她的爱闹有些头疼“我是要你快上床睡觉,你都一脸倦容了,不准再胡闹。”
容千君倒入他宽阔的胸膛,对著他的耳朵吹气“蒹葭曾夸赞王道是最标准的君子,就算面对再大的诱惑也能坐怀不乱,那你呢?若你真心为我好,就应该能通过这个考验。”她边说边用手指轻画他结实的胸膛。
柏枢浓眉微蹙,抓住她故意引人犯罪的小手,低斥道:“我没有当君子的志愿,就算考验也要有限度,不能太过分,否则——”
她媚笑地打断他“否则怎么样?你要好好惩罚我吗?”说完,她轻啃著他刚毅的下巴。
柏枢手臂倏地收紧,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是故意的。”
容千君铃铃娇笑“好像是耶。”她的举止更加放浪诱人。
柳下惠之所以能坐怀不乱,是因为坐在怀里的是陌生女子,不是在如今这种状况下,温热的水里,赤裸相贴的身躯,偎在胸膛上的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哪个男人能敌得过这样的诱惑?
柏枢抱著她起身离开浴缸,抓过干净的浴巾快速地为两人拭干身体,然后套上浴袍,抱著她走出浴室,将她放到柔软的床上。
容千君洋洋得意地笑着,心里想着他还是受不了诱惑嘛,没想到他接下来的举动却是拿起吹风机为她吹干头发。咦?或许是他担心她头发没干会感冒吧。
不过柏枢为她吹干头发后,拿著睡衣放到床上“昌叔、昌婶应该回来了,那我回家了,你换上睡衣早点休息吧。”说完,他拿起自己的衣服套上。
“你要离开了?”她一脸讶然。
“我若再留下,你一定不睡觉,只会想要暗算我。”他太了解她了。
这话让容千君既好笑又感动,她真是错估他了,心里突然很舍不得他,便赤脚下床走到他身前,张手抱住他“不要走,今晚留下。”
“千君”
“我是认真的,我不想一个人睡,你陪我。”她赖著他撒娇。
他抬起她姣好的小脸“你真想我留下?”
容千君靠入他怀里点点头。
柏枢只好再褪去外衣,揽著她上床,两人一起睡下。
偎著熟悉的胸膛,容千君安心之余睡意渐涌,闭上眼睛就睡著了。
看着她恬适的睡颜,柏枢不禁扬起笑容,乘人之危不是他会做的事,所以等明早吧,该他得的他就一定会取回,小东西,别以为逃得了。
只是思及现在真要努力当个柳下惠了,他的笑容里便多了丝苦闷,唉,也唯有忍耐了,他伸手关灯睡觉。